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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银两武艺等条件,利用自家贪心派人回卓啰押人的路,出其不意,抢劫元极几个。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赵柽摸了摸下巴,这计策还算高明,时间火候拿捏的也好,可惜的是没料到自己居然把元极他们带在身边了。
四十万两银子对方绝对拿不出来,武艺怕也不会交出来,明天午时恐就要图穷匕现。
那柔狼山树多林密,若是武艺高强之人在林内行走做事,普通军兵很难奈何对方,毕竟处处都是遮掩,哪里都能藏身,若对宗师而言,军兵持着手弩也未必能够成事。
赵柽心中琢磨片刻,觉得对方这是要硬抢了,只不过想从他手中抢人无异于虎口拔牙,到时定叫对方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双。
转眼到了傍晚,赵柽唤过元缨一起吃饭,元缨虽然身材瘦弱,但食量可不小,羊腿都能啃下两根。
练武之人每日消耗多,吃得就多,何况元缨练枪,枪这东西可比刀剑耗费体力,毕竟大开大阖,身体动作幅度远远超过短兵。
“师父,我现在能刺出六颗星了!”元缨丢下一根啃得干净的大骨,用袖子抹了抹嘴说道。
“哦?六星了……”赵柽露出惊讶神色,这挺快啊,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不久就会小宗师了吧?
十五六岁的小宗师,这和自己都有的一拼啊,可自己当年什么资源?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是二十八能比得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虽然资源好,但可没有一个半步大宗师日日在耳旁提点,这可是要远胜过资源之类了,那时周侗已经离开东京开封府,他晋升小宗师,只是看周侗留下的笔记和自家摸索,最后一点点练成。
“我耍来给师父看看!”元缨见赵柽惊讶,站起来就去拿大枪杆。
赵柽见状没有阻止,只是道:“刚吃好东西,小心抻得肠子疼。”
“不会的师父!”元缨哪在乎什么肠子,拿着大枪杆就演练起来,只见奔腾如虎,矫健似龙,枪出似赶月,枪回如流星,最后一招七星耀月使用,果然刺了六点寒星出来。
赵柽点头,觉得还是要鼓励一下,道:“耍得不错,待伱晋升小宗师后,为师送你一件兵刃当礼物。”
元缨收了枪,睫毛扑闪,道:“师父,什么兵刃?”
赵柽想了想,本来说要送一杆大枪,但他手里没有合适的,几支得自太宗武库的枪都是金属杆,不适合步下使用,便道:“到时候再说!”
元缨道:“师父,我……我想要一口剑……”
“剑?”赵柽微微皱眉,哼了一声。
元缨讷讷地道:“师父说了徒儿小宗师后,可以兼顾学剑,徒儿,徒儿没有学剑的东西啊。”
“我看你那木剑就削得不错,怎么就没学剑的东西了!”赵柽冷冷地道。
“噢,知道了………”元缨闻言不由委屈地低下头,撅起了嘴。
随后赵柽回寝帐看书,夏日夜短,他睡意较少,良久才吹灭牛油大烛去行军床榻,但只是闭目养神,假寐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在黑暗中猛地睁开双眼,然后侧耳听了会儿动静,接着便毫无声息地从床跳下。
来到帐门前他又听了几息外面,这才微微把皮帘开了一条缝儿,身子一闪,从那窄细得根本不可能被人通过的缝隙穿出,去到帐外。
这时候外面月光较淡,星星也稀薄,赵柽身子紧紧贴在牛皮大帐,一动不动。
按道理说,他大帐外有侍卫亲兵站岗,而且每隔多少步是要燃着火把的,但此刻这些全都没有。
绑在火柱的松油把是灭着的,两个侍卫亲兵倒在帘幔旁边,不知是昏过去,还是死了。
赵柽目光望向不远处一座帐篷,那帐篷是安放元极等人囚车的地方,此刻帐门前守卫的军兵也都瘫倒在地。
赵柽脸色难看,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他原本以为智菱会在明日柔狼山动手劫人,却没想到居然今天晚就来了。
只怕是宗师也不敢这般做吧?这可是万人的军寨营盘,倘若只是潜进打探情报还好,可要救三五个人出去,宗师也绝对不可能做到!
他心中一阵冰冷,真不知是谁给这些元镜手下人胆量,白天说句元极几个在军中,晚就进他营盘行劫掠之事了!
他轻轻吸了口气,本想直接示警叫人,但瞅着那边临近的两座大帐不由微微皱眉。
那是元缨和张宪的帐篷,他不知道对方来了几个人,倘若自己出声惊动对方,对方狗急跳墙,跑入别的帐篷行凶,自己这边投鼠忌器便落入被动。
想到这里,他脚下轻滑,只眨眼工夫,就到了装囚车那座帐篷前方。
这个帐篷比旁的都要大,一看就与众不同,他听了两息,心中不由冷哼,里面虽然动静极小,但也能辨出来是切割囚车木栅之声。
伸手轻轻撩起皮帘向里看去,只见里面影影绰绰,一名黑衣人正拿着个小烛头,光芒不盛,另外只手则握着柄圆月弯刀,正在斩破木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