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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动静。
赵柽见状皱眉喝道:“往那个方向放箭!”
后面军兵冲上前来,纷纷拉弓往水中射箭。
杜壆作势欲脱盔甲下水,赵柽摇头阻止:“切莫下去,水下没人是方七佛的对手!”
在岸上哪怕方七佛是宗师,但以赵柽的特殊武艺,也可与其争之一争,但到了水下,他的神行百变,夺命剑法,天蚕丝,伪转日针等等,这些武艺几乎都失去了作用,他不可能是方七佛的对手,就更别说杜壆了。
杜壆闻言急道:“王爷,那……”
赵柽皱眉往后面一伸手:“把长枪全都拿来!”
后面军兵持有长枪的,立刻送过来数把,赵柽双眼继续紧盯水面。
箭矢因为重量的关系,打入水中准头会消失不说,就算力度也会锐减,但枪却要好一些,毕竟重量更大,而枪道比箭道要长,准确度也不容易改变。
此处河岸较宽,木栅在城洞前,铁门在城洞内,而这沉闭的铁门厚重,即便有宝兵在水下也未必就能立刻切开口子,多半还要上来换气。
赵柽眼睛不离那门下,忽然见水上突地冒出了几个气泡,手上长枪毫不犹豫地投掷了出去!
依他现在的力量,这一枪之下别说是人,就算是大虫花豹,只要射中也必死无疑,就看那长枪击起微弱水花后立刻消失不见,刚才冒出水面的气泡也没有了。
赵柽又连射五六枪,水中再无动静,但却有几支枪慢慢漂浮了上来。
这些长枪都是木杆铁头,虽然够沉,但毕竟木多于铁,总还会浮出水面。
他数了数,少一支!再仔细数一遍,还是少一支!怎么会少了一支?
就这时,借着火把月光,隐约可以看到铁门下的一处水面颜色竟有些深,赵柽猛吸一口气,道:“是血吗?”
旁边杜壆低声道:“王爷,应该是血,你看那颜色还在泛散,方七佛肯定受伤了!”
赵柽皱紧眉头,就算有枪射中,也不能断定扎没扎到对方要害,方七佛这种人哪里会轻易就死!
换位思考,他在水下,岸上或许也能伤害到,但想这么轻易弄死自家也是绝无可能。
只是赵柽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下令放箭,然后又是几支长枪射出。
水面再无动静,只有“唰唰”羽箭入水声,可就在十几息之后,忽然那铁门颤动了一下,赵柽顿时暗叫不好,随后就听到一声微弱的撞击声音,这声音来自铁门,但却是另外的一侧!
方七佛过去了!
赵柽双眉扬起,旁边杜壆满脸震惊,杜壆心中也盘算过这铁门的通去法子,自是艰难无比,没想到方七佛竟然真的过去了!
铁门那边还有一道巨石闸,但那石闸只是为了阻断敌方船只进城设下的,并非一整块巨石,而是几块数千斤的大石垒砌一起,与水门并非严丝合缝一点不通。
那个缝隙正常人极难通过,但对于方七佛这种会苍穹变的高手却不好说,赵柽也在第六路,自然知道苍穹变练到这种地步有多厉害,方七佛极有可能从石缝中逃脱。
而且水门为了排水,在石闸下方更是留有石柱,这石柱不比铁门下的格状铁栅,这些石柱相比铁栅更宽,方七佛也能依靠苍穹变逃离!
一想到此,赵柽脸色无比难看,他虽不知道方七佛伤势如何,但想来无论轻重,要通过这石闸都并非难事。
而前方铁门是闭死的,上面十几道手腕粗细的铁链缠得紧紧登登,又用大锁锁着,至于钥匙就连守水门的兵丁都没有,全都在宣抚司内。
赵柽心中着急,立刻回头从后面人手里抓过弓箭背在身上,接着几步便跃到岸边一条小船中,杜壆和张宪急忙跟着跳了过去。
赵柽一蹬船桩,小船“嗖”地便冲向铁门,到铁门前他伸手拍向铁门借力后,身子便直接窜了上去,他单手搭上水门洞上方的一块凸处,另外一只手抽出莫邪剑,向着铁门上方的洞壁处便刺去。
铁门厚重,即便莫邪剑无坚不摧,他也怕坏了宝剑,所以就打算将洞壁破坏一块,观看对面情况。
只是几剑下去,那壁上便被掏出个洞口来,赵柽侧脸向内看去,却是漆黑一片,瞧不到任何东西。
原来这水门那一方有石闸遮掩,这一面又有铁门挡着,根本透不进去太多光,如今又是夜深之时,就算目力再好,也不可能瞧清里面景象。
赵柽面无表情,微微闭上双眼细听,只是几息之后,他忽然快速摘下弓箭,身子斜挂在洞壁铁门之间,搭弓引箭,三支白羽一起射出,从那洞口穿了过去!
可里面并没有任何动静,他一咬牙,摘下剩余的七八支箭,全部嵌在弦上,接着弓拉如满月,这些白羽破空作响,再度从洞口穿进。
就这时,那里面传来一声极轻的闷哼,赵柽顿时大喜,但接下来的“噗通”一声响,却让他神色立刻变得铁青起来,他听得真切,这噗通声并不是里面传来,而是从外面,从石闸那一面传来,声音沉重发挫,分明是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