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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做生意的样子,生意不是江湖,生意是银子!”
三人行礼称是,这时外面管家来报,说宫内有旨意传下。
他遣走三人,去前堂接旨,却见乃是张迪。
旨意是口谕,让他晚上去皇宫赴宴,赵柽心中纳闷,待旨意完毕便询问张迪。
张迪小声道:“王爷,今晚可要小心,顺昌知府周邦彦回来了,就在宫内。”
周邦彦回来了?赵柽皱了皱眉,这位当世词宗,词中老杜,不好好在淮东做官,跑回京城干什么?
说实话,赵柽并不喜欢周邦彦的词,虽然周邦彦向来被尊为婉约大宗,集大成者,后来词论还称他为词家之冠,被公认是“负一代词名”的词人,无论当代还是有宋一朝都影响甚大。
但赵柽就是不喜欢,那个公论可不包括他,不说周词优劣,他就是对周词提不起半点兴趣。
当然,文人相轻,各花入各眼,就算赵柽不喜欢,也无法改变周邦彦在词坛的地位,周乃是当代词宗,再无人可出左右,至少这时李清照是比不过的。
但赵柽偏偏就觉得李清照的词要比周邦彦好。
哪怕这位大姐嗜酒烂赌,性子也是那种自信过头又有些倔强,可词写的是真好啊。
李清照的婉约词,在赵柽眼中,乃是终宋的,他认为大宋的婉约词到李清照止,后无来者。
赵柽思索片刻,看着张迪道:“周美成好大年岁,不在淮东温润之地养老,回来做甚?”
张迪听赵柽语气并不客气,便阿谀道:“王爷说的是,年前官家怜他年岁大,在任不易,从河北给他调到淮东,可前些时候不知为何,忽然上疏要进京。”
“是他主动上疏的?”赵柽摸着下巴心想,不会是因为词曲之争吧?
“王爷,正是他主动的。”张迪放低声音道:“本来这事儿多鲁莽,没想到官家竟欣然同意了,周邦彦刚一回京,就立刻被官家唤进了宫中。”
赵柽眯了眯眼,两个老的原本有嫌隙,可是为了对付自家,竟然联合起来了?
道君皇帝肯定是要打压他的,或许正愁没法子,周邦彦为了词曲之争也要回京对付他,两人哪怕之前有宿怨,但在这件事上一拍而合了!
赵柽道:“今晚宫宴除了周邦彦外,还有何人?”
张迪想了想:“朝上的好像有王黼、蔡攸,白时中,朝外的除了周邦彦,似乎都是京城的一些文人词家,对了,还有周邦彦的几名弟子。”
赵柽点头,鸿门宴无疑了,看来是想用词曲之争来打压他。
不过,就算你周邦彦词作的再好,京城词家到场的再多,难道就能压得住自己?
你周邦彦虽然当朝名气大,后世名气也不小,可再如何,恐怕你也进不了自古以来的词家前五吧?
我这里可有曲作四大家虚席以待,不服较量较量就是。
至于其他的京城词人,当下这个时候,除了李清照外,真就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哪怕人再多,你还能多过我记得的百年曲家?
赵柽不以为然,虽然这种事乃文人之争,但道君皇帝掺和进去立刻就变了味道,不过既然都联合起来想要对付自己,自己就统统给他掀翻。
快刀斩乱麻,迅雷不及掩耳,就在今晚直接给士林文坛定下曲能与词争雄,能一较高下的基调。
张迪走后,赵柽立刻喊来苏石,吩咐了一番话之后,苏石领命出去。
随后短短几个时辰,秦王与周邦彦共东京词家将于皇宫较量词曲之事不胫而走,东京城轰动。
各大书院学堂,正店青楼,书铺印局,全都沸腾起来,毫无疑问,今晚将有许多佳词妙曲问世,这乃是文坛的一大幸事。
书院学堂都是关心文章和此事带来的影响,那些博士学生,已经隐隐感觉,这应该是词曲之争的一大对决,秦王乃是兴曲之人,而周邦彦是当代词宗,这肯定是要分出个胜负高下,决出曲的真正地位。
倘若秦王胜了,或者哪怕只打个平手,那么曲的地位立刻不言而喻,将和诗与词并驾齐驱,不可撼动。
倘若秦王输了,或许对秦王展露于世人心中的文采学问没太大影响,毕竟秦王于诗词一道同样是大家,但对于兴曲这件事情,却是宣告失败,这对秦王的名声将是个沉重的打击。
而正店青楼和书铺印局,则想着怎么才能第一时间得到晚宴上的诗词曲子,这可代表着白花花的银钱。
哪家能先得到秦王或者周词宗的词曲,先于别家传唱,那么不但可以立刻就变成银子,还可以扬名京城。
别家得不到的,我家得到了,这代表什么?代表着我家宫内有人朝上有人啊,这乃是无形的势力,对于竞争对手是忌惮,对于客人来说就是安全的保障。
于是诸店楼各使手段,都打算第一时间得到今晚宴上的诗词,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值得。
王黼、蔡攸、白时中三个,收礼收到手软,毕竟只有他们三个朝官参加晚宴,与他们有兜搭的店楼全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