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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闻所未闻。
她对景教、祆教也知道一些,佛教更不用说,却都没有赵柽说的这些神明。
赵柽这时正在讲剑神,可剑神是个甚么神?
一句剑来,便天地之间,哪怕遥遥万里之外的宝剑,都纷沓飞来,尽入一握。
明教里有这种神吗?丽雅娜扎十成十的肯定,没有!
还说什么剑神一笑,随后与长了六只翅膀的异端决斗于虚空,用大宝剑砍下了对方六只翅膀,在虚空中以明火炙烤,然后,然后……吃掉了?
丽雅娜扎咬了咬嘴唇,她心中忽然觉得,赵柽才是那个最大的异端。
可惜在场的人,没有谁和她一样遍读了明教经义,就是两旁的那些使者都听得一脸陶醉模样,眼中满是崇拜敬仰。
赵柽这时说得有些累了,毕竟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便道:“真空宝地极微妙,无量妙色相晖耀,将此百千日月明,彼圣通端光尚胜,内外光明无暗影,妙体常辉千万种,游行胜誉金刚地,彼则无有毫厘重!”
一首偈语道罢,众人皆举明教礼,讲经完毕。
众人鱼贯出殿,却独有一名教徒虽站起身,却没有动作。
赵柽瞅他一眼,他急忙低下头,不敢去看赵柽。
赵柽皱了皱眉,对后面的教律使者道:“都散了吧,那位兄弟留下,我有事问他。”
掌管教律的使者急忙道好,片刻之后,大殿内就只剩下赵柽、丽雅娜扎和那名不肯走的教徒。
只见这人看殿内走尽,殿门也被关上,不由小跑了几步,来到赵柽面前“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这人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磕头,脑门都磕得哗哗淌血,犹不肯停。
赵柽冷冷地看着他,好半天,瞧他磕得快要晕过去时,才道:“你是哪一军的,叫什么名字?”
这人闻言终于停下来,哭着道:“王爷,小人是云骑军十一指挥第三队军使罗金水,小人,小人……罪该万死。”
赵柽哼了一声,云骑军第十一指挥跟随邓洵武出征,这名军使应该是兵败后投降了王庆,然后不知为何又加入了明教。
“王爷,还请王爷赐罪。”罗金水伏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赵柽低头看他,云骑军的军使能认出他并不稀奇,毕竟他在东京除了操练龙卫军之外,云骑军也是练过的,虽然没有下到军中,但却在阵前训过话,当时一些站在前面的军官肯定记得他的样貌。
“你倒是大胆,临阵投敌乃死罪,你居然还敢坦露身份见本王,莫非以为本王不会杀你吗?”赵柽道。
“王爷,小人罪该万死,可小人做梦都想回东京,本来以为今生无望,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王爷,所以小人才斗胆拜见。”罗金水继续哭道。
赵柽却是看出这人此刻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否则稍微有点头脑的,就算不想临阵投敌这事,单单是他成为明教右使这种隐秘事情,怕也不好直接跳出来吧?这罗金水既然能做一名军使,肯定也不是个傻子。
他冷笑道:“为何这般想回东京,竟连死都不怕了?”
罗金水哭道:“小人出征之时,妻子怀有身孕,小人战场投敌确实是贪生怕死,但想活着回去见妻子也是一个原因,所以才……才留下拜见王爷。”
赵柽瞧他片刻,沉吟道:“罗金水,我先不杀你,你且回去思过,至于东京之事,暂不要提。”
罗金水磕头道:“小人谢过王爷饶命之恩,小人,小人现在就回去。”
赵柽又道:“今日之事不许泄露分毫!”
罗金水急忙再磕头,他此刻虽然脑中紊乱,但总还能辨明一些事情,想着既然王爷不杀,那就是有机会回去东京,至于回去后杀不杀却是管不得那么多了。
看罗金水出去,赵柽思想了片刻,随后回头望向丽雅娜扎,却见丽雅娜扎正神色清冷地瞅他。
赵柽扬了扬眉:“圣姑何事?”
丽雅娜扎看着他冷笑道:“右使的经义讲得不错。”
赵柽闻言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由笑道:“哪里能和圣姑相比,本右使对经义理解有限,讲起来难免晦滞艰涩,倒让圣姑见笑了。”
丽雅娜扎瞅了再瞅他,忽然道:“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