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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只见她抓了一只不知什么糕饼,嘴巴上沾着糖霜,说完后不忘再咬上一口。
上面郑娘娘见状道:“瑚儿不得胡闹。”
道君皇帝摇头道:“就让十三姐儿做一首来听听。”
郑娘娘无奈只好点头,就见下面赵瑚儿坐在赵福金怀里,用糕饼指着殿外的一颗大树道:“我也作五个字的,门外一棵树,两个大丫杈,两个大丫杈……”
她丫杈了半天,便丫杈不出来了,然后发现好多目光都盯着她瞅,心中不由有些害怕,小嘴一扁,眼眶便开始湿。
后面赵福金这时在她耳旁轻声道:“春至苔为叶,冬来雪是花。”
“对对,春至苔为叶,冬来雪是花。”赵瑚儿急忙大声道。
众人都笑起来,看到是赵福金偷偷告诉。
道君皇帝见状摸了摸胡须,笑道:“福金也作上一首吧。”
赵福金站起来道:“爹爹,律诗绝句怕是做不好,就作首古诗吧。”
道君皇帝点头:“也可。”
赵福金想了想,开口吟道:
伊人步云端,轻袖舞长天。
晚风扫夜月,幽梦惊楼兰。
三万盛唐曲,八千壮河山。
毫墨丹青去,江海浮碧烟。
踏秋迟暮色,寻景入重关。
何时雨前飞?彩霞两相还。
“好诗,好诗!”赵瑚儿第一个拍起手来:“五姐做的诗最好。”
道君皇帝点了点头:“这首伊人不错,颇有气势,福金用功了。”
众皇女一听夸奖,都看着赵福金眼神复杂起来,有那妃嫔不由捅了捅身边的亲女,暗暗使用眼色,可是这作诗写词哪里容易即兴就来,大多都是愁眉苦脸低声不语,或是装着不知亲娘暗示,只顾捏着酒杯。
这时二皇女赵金奴站起来道:“爹爹,我来做一首。”
赵金奴是太子赵桓的同母妹妹,已经出嫁,丈夫乃是开国勋贵曹彬的后人,左卫将军曹晟。
曹晟此刻正在皇子席这边陪着末座,看自家娘子站起来要作诗,不由先是一愕,随后把头往桌上一埋,劝不了啊劝不了,还是喝酒吧。
道君皇帝道:“金奴你要作首甚么诗?”
赵金奴道:“爹爹,孩儿就仿着八哥儿九哥儿,也作首绝句吧。”
道君皇帝心中纳闷,从没听过赵金奴有诗才,不过还是点头道:“作来听听。”
赵金奴看了眼对面喝酒的自家官人,开口吟道:
睡起娇无力,诗家认好名。
红尘花笑语,铁马怕鞭声。
众人闻言一片沉默,曹晟差点把一口酒全喷出来。
工整是工整了,也是首八庚,平仄韵脚倒是一点没差,可这词儿都是些甚么玩意?
赵构看了眼赵棫,低声道:“二姐这诗里有甚典故?”
赵棫一脸懵,想了想道:“好像有吧,我以前倒见过,眼下却是有些忘了。”
赵构看他,暗想你见过个鬼,我怎么就没见过半点。
道君皇帝在上面开口道:“这个诗……不算你过,以后少看些闲书,都是些甚么乱七八糟!”
赵金奴闻言也不难过:“爹爹,我知道了,我自罚三杯。”说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了,接着又再倒上两杯,都是一口饮尽,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赵构看得目瞪口呆,小声道:“二姐不是为了痛快喝酒才作诗吧?”
赵棫道:“我哪里知道,不过她好酒却是真的,赵模到你了。”
赵模这时站起来,伸手挠了挠头:“爹爹,我也来做一首。”
道君皇帝道:“作诗还是填词?”
赵模尴尬道:“今天哥姐们都作诗,孩儿也作诗。”
道君皇帝点头,赵模开口吟道:
执手葫芦舞,江村觅钓翁。
书生欢喜处,得出二经中。
道君皇帝听完,皱了皱眉:“这是首典故倒不少,就是用词太糙了,算你过了。”
赵模没得到夸奖,闷闷不乐坐下,赵构和他说话,他只是把脸一扭,气得赵构道:“你做的烂诗不好,脾气倒还不小,待会宴会结束,找个地方比试比试呗?”
赵模闻言顿时脸色一苦,抓起酒杯就猛灌了一口,顿时呛得直咳嗽。
那边太子赵桓已经喝得脸色有些红晕,不时低声和赵柽品评这些诗作,然后再低吟一遍。
赵楷在旁边看到心中冷笑,论文采赵桓肯定比不过他,他可是状元之才,诗词甚么自然是擅长,就算是赵柽他也是不服,赵柽诗名早,但近些年来却不写了,再未传出过一首,不免有江郎才尽之嫌。
这时道君皇帝看向赵桓道:“太子在做甚呢?怎不作上一首给哥儿姐儿们听听。”
赵桓闻言就是一愣,随后放下酒杯站起道:“爹爹说得是,那孩儿就作上一首。”
道君皇帝目光炯炯道:“太子做一首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