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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们大理寺的官却飞扬跋扈。”
陈垂象急忙站起来赔礼道:“那人下官已经惩治过了,下官已让他晚些时候就过来给王爷赔罪。”
赵柽摆了摆手:“赔罪就算了,我也烦见他,我问那阳谷县了,只喊冤枉,又道是遭人陷害,说进了大理寺必死无疑,我担心出现冤案,便将人先带走了。”
陈垂象闻言心里苦笑,这是一摊烂泥啊,他就算再有能力也和不好:“王爷高见,这事下官还未彻底了解,也说不好,都是蔡侍郎来大理寺述说,下官以为无错,便就先办了。”
赵柽点头:“蔡翛是吧,他年岁不大脑子怎么糊涂掉了,他若是问人的事就让他来找本王,至于阳谷县事,我三两日给你大理寺答复。”
陈垂象心中松了口气,此刻将这事推脱了出去,便是完成了此番目的,站起来请辞道:“那垂象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赵柽点了点头,看着陈垂象背影心中琢磨,蔡翛眼下是吏部侍郎,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就不知在蔡家的事儿上占哪头,他记得好像是站蔡京一面,蔡大公子可是一直孤军奋战,对着蔡家满门呢。
下午时,朱小乙到来,一进书房便拜倒道:“王爷,那人小的找到了!”
赵柽放下手上的蜡芯道人绣像小话本,双目闪闪道:“这么快就找到了?”
朱小乙谄媚道:“若不提早找到,岂不被王爷白养。”
赵柽笑道:“说说怎么回事。”
朱小乙道:“小的手下人多,昨儿半夜回去就开始布置,把画像让所有人看熟,然后就去几处蔡府门前蹲守。”
赵柽道:“却是哪家的人?”
朱小乙道:“便是一大早就看见那黑胖子进了蔡太师府中,当时以为就是府上管事了,谁知不到半个时辰又出去,竟是去了蔡侍郎的府里。”
赵柽道:“是蔡翛那里的人?”
朱小乙道:“正是如此,小的急忙想办法打听这人,这才知道此人乃是太师府大管家翟谦的儿子翟大郎,如今在侍郎府做个三把管事。”
赵柽闻言冷笑道:“蔡京府上大管家的儿子?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太师府的大管家可了不得,说是七品官都少了些呢。”
朱小乙道:“本来小的想等那翟大郎再出府时就绑了来,后来又觉得不妥,再打听一番才得知,这却是个没家室的,就住在侍郎府,下次什么时候再出来却是不知道了。”
赵柽点头道:“你这事办的不错,让人看好蔡翛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过来禀报。”
朱小乙得了夸奖喜滋滋离开,赵柽坐在椅子上眯眼想了想,忽然拿起笔写了封信,然后喊来雷三道:“把这信送到蔡攸府上。”
雷三接了信出门而去,赵柽继续拿起话本小说,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
黄昏的时候,府门那边的管家忽然来报,说蔡大学士求见。
赵柽笑道:“快请进来!”
这次见客却是放在了中堂,茶水自是先沏上,片刻后,只见蔡攸从门外走进。
赵柽看这位蔡家大公子,已经是四十多岁年纪,却保养的极好,容貌儒雅,皮肤白皙,留着一抹神气的小胡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上个五六岁,穿着紫色暗花大领,腰上挂枚羊脂白玉的佩子,一脸笑容。
“蔡攸冒昧拜见,还请王爷恕罪。”
“哈哈哈,蔡学士这是什么话,本王就怕平日里请都请不来呢!”
“惭愧,怎敢当王爷此语,实让蔡攸汗颜!”
“蔡学士坐吧,喝茶。”
赵柽说完端起茶碗,撇了撇上面浮叶,小酌了一口茶汤。
蔡攸坐到椅上,眼神四处打量,赵柽这里他是头次来,其实蔡家也没其他人来过赵柽府上,因为蔡家一直支持三皇子赵楷,对赵柽向来是戒备疏远的态度。
三皇子赵楷方方面面都像道君皇帝,蔡家人认为将来道君皇帝肯定会传位给赵楷,哪怕眼下立了太子也一样,而道君皇帝也不止一次暗中流露过这种姿态。
所以蔡家在这方面的想法不会变,且为这事经营多年,朝堂内外拉拢无数人造势,就算想要变化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蔡攸看了一圈这大堂,心里只有两个字,寒酸,真是太寒酸了,堂堂亲王,又是手握权柄,这府上中堂的陈设布置都不如他自家。
对赵柽蔡攸了解不多,大抵都是在这一二年,若说早些时候确实做过许多惊艳的文章,但后来就没有了下文,听说是又好上了武艺,便再也没有关注过。
“闻王爷外出办差辛劳,累了贵体,蔡攸理应早过来探望,今日送上小小薄礼,还请王爷笑纳。”蔡攸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送了过去。
赵柽笑笑,他回来总共不过两天,但这满东京城估计都传开了,虽不会有几人知道他事情办得如何,但生病却是许多人都耳闻了。
他掏出丝帕捂嘴咳嗽几声,看向蔡攸送过的盒子,盒子中有一枚翠绿珠子,晶莹剔透,隐隐发出莹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