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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骑司”一直以来负责长安城内外情报,不仅仅负责皇权安危,更对一些渗透至长安城内的外族细作予以侦缉。长年累月下来绩效斐然,纵然有一些漏网之鱼,却也能力有限,很难如此规模的散播谣言。
书案之后,李承乾正襟危坐、面容严肃,沉声问道:“那么以你之见,是何人所为?”
李君羡略微沉吟,道:“末将暂不可知。”
李承乾默然。
怎么可能暂不可知?
高句丽在长安城内散布谣言,因为能力有限未能在极快之时间内大规模流传,却被一些心怀叵测之辈加以利用,帮助流言之传播。
高句丽细作散布谣言之动机自然是意欲扰乱大唐朝堂,希望能够以此波及辽东军队,但那些心怀叵测之辈帮助流言快速传播之动机,却也昭然若揭……
少顷,李承乾问道:“左屯卫如何?”
李君羡道:“谯国公近日一直宿于军营之中,左屯卫上下尽皆撤消轮休,全军齐编满员,军械、辎重皆补充完整。看似寻常,但是全军上下严阵以待。”
这个“严阵以待”用得极好,谁知道到底是为了防备有可能发生的兵变,还是本身就有不轨之企图?在尚未有确凿证据之前,李君羡不可能予以丝毫主观之猜测,只能尽可能的叙述事实,让太子予以重视。
“百骑司”权力极大,李君羡的地位极其敏感,他若是稍有行差踏错,便极易引发极为严重之后果……
李承乾一直担忧玄武门之安全,纵然李靖言及半支右屯卫足矣护卫玄武门不失,可他依旧难以释怀。
此刻听闻柴哲威动作频频,心中已然愈发担忧。
沉吟一番,他又问道:“长孙家可有何异动?”
提及长孙家,李君羡有些犹豫,道:“长孙家最近四处拜访关陇各家,然每一次皆是长孙温等子弟出面,如此极不符合双方之身份。反倒是如今身为长孙家最年长子弟之长孙淹最近却一直不曾露面,其中必有蹊跷。”
李承乾面色凝重,微微颔首。
世家门阀,最终礼仪规矩。纵然长孙无忌不在京师,但凡有事,也应当是长孙淹挨家挨户的拜访,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长孙温,这不仅是严重的失礼,更是代表长孙家对于其它门阀的轻视。
此等要紧之时,正该紧密联络各家共同进退,焉能犯下这般错误?
尤其是长孙淹自前些时日陡然消失,再不曾往宫内送过半点消息,很显然长孙家内部出现了巨大的变故。
“长孙家不甘寂寞,此番务必盯紧了,至少要在其发动之前予以察觉,以便应对。”
“喏!”
李君羡赶紧应下。
不过以长孙家之地位,“百骑司”只能在暗中监视,根本无法阻止他们谋划大事。且这般大事攸关家族存亡,必然是不发动则已,一发动便是山崩地裂之势不可阻挡,想要事先察觉予以应对,谈何容易?
最为重要的是,“百骑司”固然作为大唐的谍报衙门,负责维护皇权之统治、侦缉敌国之细作,却甚少将目光放在朝中大臣、国内门阀身上,缺乏必要之监视手段。
仓促之间意欲在各个门阀内部安插眼线、埋伏探子,轻易就会被人拆穿,届时非但得不到真正的情报,反而会被那些奸狡之辈加以利用……
李承乾不在乎其中之难度,身为上位者只需统筹全局即可,那些细节自然有下面负责之人去斟酌、完善,否则若是事事皆要他去倾注精力予以关注,累死又能做多少?
他只管下令,然后等着结果。
拿起茶杯,他叮嘱道:“此时乃是关键时刻,长安城内风波汹涌,动辄有倾覆之祸,还望将军尽心竭力,扶保社稷,父皇与孤,绝不亏待!”
“喏!”
李君羡应了一声,却没有转身告退,而是犹豫一下,道:“启禀殿下,长乐殿下最近于终南山道观之内小住,末将麾下探子前两日曾回报言及有人时常出现在殿下道观左近,意图不明,行踪诡秘。正如殿下所言,最近长安城内局势紧张,您看是否应当知会长乐殿下一声,若无必要,还是不要时常出城为好。”
“百骑司”负责维护皇权之稳固,宿卫太极宫,却没有保护皇子、公主安危之职责。前番也只是“百骑司”探子无意之中发现有人于暗中觊觎长乐公主,等到调集人手予以追查,贼人却又杳无踪迹。
一则保护长乐公主非是“百骑司”职责所在,再则终南山中山高林密、沟壑纵横,如今又是大雪封山,想要保护长乐公主便需要调集更多人手,把守各条通道、宿卫道观。眼下正值长安城局势紧张之际,“百骑司”难以兼顾。
然而若是长乐公主一旦出了什么差错,“百骑司”却也难逃牵连……
李承乾蹙眉,颔首道:“此事孤晓得了,回头会叮嘱长乐。”
他素来宠爱长乐,对其纵容爱护,即便与房俊之间闹得沸沸扬扬绯闻满天飞,都不忍叱责一言半句。然而却对其整日里吃斋修道极为不满,身为皇族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