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赏心悦目bagzon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tent>
萧钜气得不轻,可想起房俊手里算是捏着整个兰陵萧氏的把柄,只能敢怒不敢言,阴着脸把头扭到一旁。
可是这种态度,几乎相当于默认……
至于萧锜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儿。
李泰察颜观色,见到萧钜被房俊给吓唬得不轻,觉得这事儿基本算是稳当了,毕竟人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能光大巴掌,还得给个甜枣儿,便笑道:“兄长深明大义,所虑者不过是唯恐这些货殖产业尽入萧家之手,会引起别家的反感与敌对而已。其实兄长完全不必在意,毕竟发展大唐的文教事业乃是大势所趋、功在千秋的好事,本王听闻兄长才华卓著,却一直赋闲在家不曾入仕,不知若本王邀请您加入‘大唐文化振兴会’,担任本王之副手,协助本王发展大唐的文教事业,兄长意下如何?”
甜枣儿当然得给一颗,不过若是能够顺势将兰陵萧氏收归己用,自然更是好事一桩。
毕竟这可是江南士族当中数一数二的顶级门阀,在江南、山东尽皆拥有着深厚的底蕴,日后自己在这两地发展县学、乡学,可以借力的地方多得是,有了这样一个地头蛇一心一意的辅助,自然事半功倍。
萧钜大为心动。
兰陵萧氏世代簪缨,到了南北朝的时候一举攀上世家门阀的巅峰,建国称帝立下半壁江山,只可惜入隋之后便开始一蹶不振。虽然有萧瑀在大唐担任宰辅,深受李二陛下信任器重,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萧家素来为关陇豪强多打压,子弟很难进入中枢。
萧钜心高气傲,觉得若是不能进入中枢,单只是在江南一隅之地担任一个官吏,如何能够施展心中抱负?
干脆拒不出仕,整日里在家中宴请会友读书不辍,倒也颇有魏晋隐士之悠闲。只是时间一久,这种悠闲难免转变为枯燥,大丈夫不能提三尺剑建功立业,亦不能执狼毫笔书写春秋,纵然空活百岁又有何益?
心里难免躁动。
此刻听了魏王的招揽,难免心生入仕之意,虽然这个所谓的“大唐文化振兴会”并非正宗的朝廷衙门,可是有魏王坐镇,兼且立意崇高、影响巨大,一旦成为魏王的副手,立刻便能天下闻名。
在这个“振兴会”待上几年,做出一些功勋,再有魏王举荐入朝,起步想必最低也得是一个六部侍郎!
只不过如此一来,就势必要完全站到魏王一边,也算是屈居房俊之下,连带着就等同于站到了太子的阵营当中,这些个烫手的货殖产业更是不接收都不行……
兹事体大,萧钜不得不慎重,尤其是必须考虑到家中几位长辈的态度。
李泰瞥了房俊一眼,见到对方偷偷给他使了个颜色,略微琢磨,领会过来,又循循善诱道:“眼下海疆不靖,许多蛰伏许久的海岛匪寇又死灰复燃,威胁着多条航线,水师为此颇为头痛,毕竟兵力有限,在为各家船队护航的时候便难免顾此失彼,一旦有所疏忽,谁家的船队搞不好就要被海盗给盯上,损失惨重,到时候还需要萧家以江南领袖之身份,出面安抚受损失的家族,萧家素来忝为江南泰斗,自当承担起与名分相应之义务。”
萧钜一听,顿时又瞪大了眼睛。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么?
屁的海盗!
如今大唐皇家水师兵强马壮,说是一句舟楫如云都不为过,拥有的装备了教事业而竭尽全力,萧家又岂能漠然视之、袖手旁观呢?尽心竭力,义不容辞,无非是得罪乡梓、舍生取义而已!”
房俊撇嘴一笑,心忖这人也算是有意思,这等进退不得的田地,哪里就谈得上什么舍生取义了?
不过是将萧家彻底拉拢过来,不再如以往那般三心二意,一门心思的站到太子殿下的阵营当中而已。
实际上,只要萧家舍了面皮,占便宜那可是实打实的。
在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需做下决策,至于货殖产业接收的细节自有下面的人去操作,大事议定,萧钜身为东道,自然要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请李泰、房俊、杜荷三人赴宴。
席间萧钜犹自觉得愤懑难当,便对准了房俊频频劝酒,想要在酒桌上将刚刚受得气都给找补回来。
李泰和杜荷简直不忍直视。
人家房俊在关中最最出名的一项本是,既不是孔武用力勇冠三军,更不是生财有道家资亿万,而是酒过胃肠千杯不醉!
在关中世家子弟当中,不服房俊想要与其决斗的有,但是敢与其酒桌之上论雌雄的却绝对没有。
不出意外,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魏王尚在席间,萧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吐过两回之后被萧锜搀扶着自去后堂歇息,李泰、房俊等人也趁机告辞。
苏州刺史穆元佐为李泰在苏州城中寻了一处宅院,与杜荷一起搬了过去,房俊将他们送到门口,谢绝了李泰邀请入内,自己起码赶回华亭镇。
到了华亭镇,天色已经擦黑,淅沥沥的小雨依旧未歇。
刚刚进入堂中喝了口热茶,想要沐浴一番,便听闻门口亲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