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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颖达奇道:“那个东大唐商号如此赚钱?”
他家里也在商号有点股份,虽然有分钱,可是一直也未曾听闻家中管事说起分多少,那必然便是不多了,难不成都被这小子给贪墨了,呈给股东们看的都是假账?
房俊道:“以前没打算赚太多钱,以免分钱的时候麻烦。现在需要钱了,那就出去赚便是,东大唐商号连通大洋,货行七海,收拢百国之财富,焉能供不起一座学院?”
房玄龄眼皮直跳,这说得什么混账话?
和着一直没有大规模的分红,是因为你嫌弃分钱太麻烦?
这话若是传扬出去,怕是满天下在商号里有着股份的世家门阀能骂死你……
李二陛下大抵也觉得这个小子说话太惹气,起身道:“三日之后大朝会罢,在政事堂将你这份计划拿出来,让宰辅们都议一议。”
这句话,几乎已经表明了李二陛下对于这座学院的态度……
一回头,便见到房俊面色古怪,不由奇道:“有何不妥?”
房俊瞅了老爹一眼,见到老爹低眉垂眼一声不吭,只好说道:“那个啥……三日之后,乃是微臣家中宴客之日……”
李二陛下这才恍然,点头道:“那就等到大朝会之后,朕也过来凑了热闹,宴会之后便在府上找个地方,与群臣商议一下。”
房玄龄生孙子,群臣自然是悉数到场,即便是一向不合最近有些势同水采绝世”之时笑得更加开心、更加真挚,也更加满足……
或许……这小子更愿意别人称呼他为农夫?
聿明氏哑然失笑。
从田里出来,跺跺脚上的泥土,房俊诧异的看向聿明氏的老脸:“老丈何以笑得这般开怀?”
聿明氏笑容依旧,笑而不语。
“神神叨叨的……”房俊嘟囔一句,继续前行。
一行人上了一道舒缓的山岗,面前便出现一座小小的村落。
房俊伸手一指:“这里都是前两年因为雪灾而无家可归的难民,幸得陛下慈爱,将此地赐予晚辈,晚辈因而将这些难民安置在此处。到底算是有家可归、有田可种,实在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聿明氏游走人间,见遍人间疾苦,自然知道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若是没有地方收留,将会面对何等凄惨的下场。他们当中健壮的劳力或许可以幸免,要么被典卖为奴,要么落草为寇,千万别觉得现如今天下昇平便没有土匪山贼,这世间太大,边边角角深山老林之地数不胜数,尽皆有啸聚一时之悍匪。
而那些老弱妇孺,就只能听天由命,挨到几时算几时。
更有甚者,一旦没有吃的,易子而烹这种事聿明氏也不止见过一次两次……那才是真真是人世间最凄惨的境遇。
“老夫还是不懂。”聿明氏立住脚步,站在山岗上,山风微微吹拂,衣袂飘飞。
“不懂什么?”房俊诧异问道。
聿明氏转过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房俊:“你到底要什么?”
房俊愕然不解。
聿明氏继续问道:“你说不在乎那么一座足以流芳百世的学院,却只是在乎那建造学院的过程……可是老夫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
房俊愣了一愣,便笑了起来,扭头看向山岗下正颤颤巍巍拄着拐棍走上来的一个老者。
那老者须发皆白,身子骨倒还算是健壮,远远便打着招呼:“二郎来了?哎呀呀,老朽这一双眼珠子还没瞎,远远的看着就像。”
房俊赶紧上前两步,将老者搀扶着,关切的道:“您可慢着点儿!怎地家人不在,让您老自己到处乱逛?”
老者一脸笑容:“儿子媳妇都下地去了,小孙子也去了二郎建的学堂里读书,家中只剩下老朽这么一个废物。正是春耕的好时候,得抓紧了将种子种下去,否则如何对得住这老天爷,如何对得住二郎?老朽倒是想下地去帮忙,可孩子们不用,哪里还敢绊住孩子们的手脚?”
“那也得注意。若是跌了摔了,岂不是更让孩子们担忧?”
“嗨,没那么娇气!这都晌午了,要不要去老朽家中坐坐喝口水?正巧老朽刚刚做好了午饭,二郎也尝尝老朽的手艺!”
“这不好吧?令郎都在地里干活呢,午饭若是被某给吃了,岂不是要饿肚子?”
庄稼人穷苦惯了,哪怕现在生活好了一点,也绝对不会浪费饭食,有一个人就做一个人的份,绝对不会多出来。
老者瞪眼道:“他们敢?饿死他们也不敢放个屁出来!没有二郎您这个活菩萨,他们这会儿都不知道饿死几回了,休说吃顿饭,便是割他们的肉吃,他们也不敢说个不字!”
房俊失笑,看向聿明氏:“那便叨扰一番,如何?”
聿明氏自然无可无不可,只是心中奇怪,这个房俊还当真是个异数,身为帝婿、世家子弟,又是当朝高官,却能够跟一个老农言笑晏晏,甚至还要去人家里混一顿午饭……
真真是个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