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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被房俊这一顿神坑,从此往后必将成为江南笑柄,二十万贯钱虽然是巨款,但这些世家子弟也不至于拿不出来,最重要的脸面算是被剥得干干净净,心里无抑郁,算是山珍海味王母的蟠桃放在面前也没有一点胃口。
当然,朱渠却是与萧铭、长孙满二人的想法截然相反,在他看来脸面算个球啊?钱才是最重要的,他倒是宁愿面皮被房俊放在地狠踩,把钱给他留下……
三人垂头丧气,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心里将房俊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若非此地兵卒太多,简直都恨不得一跃而起拿刀子将这混蛋捅个对穿。
房俊却是心情大好,着茶水吃了几块糕点,净手漱口,看着长孙满笑道:“萧县尊与朱渠兄皆是本地豪强,几十万贯不在话下,可长孙家远在长安,不知长孙少爷从何处来筹措这笔钱财?”
长孙满哼了一声,耷拉着眼皮:“用不着你操心,自然不会短缺你的银钱便是。”言罢,便闭眼睛假寐,再也不搭理房俊。
房俊挺怪,虽然知晓长孙家与江南士族有生意往来,长孙家的铁厂更是已经开始布局江南,但必将长孙家的根基远在关,难道会将么一大笔钱调来江南?
不过也不甚在意,只要长孙满将钱拿出来行,至于哪儿来的,跟他没关系……
此刻他优哉游哉的吃着糕点喝着茶水,殊不知整个海虞城已然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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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萧家、以及长孙家在江南的货栈分别接到书信,言及要即刻调拨银钱二十万贯,顿时震动起来。
这好端端的,怎地欠下如此巨债?
不过这些家族亦都是精明之辈,看看信的那个仿佛蕴含了无数怨气的“欠”字,再联想今夜的售卖木料的行动,以及无巧合的“六十万”银钱数目,便知道这必然是出了岔子……
人被扣押在房俊手,字据已然写下,这笔债那是肯定抵赖不掉的。只是每家二十万现钱也不是小数目,一时半会儿的着实筹措不齐,都是急的团团转。
可每家都憋着一股劲儿,近调集现钱,向关系不错的人家周转,甚至向钱庄抵押产业,无要将银钱筹齐,将自家子弟赎回来。否则若是另外两人将人赎走了,自家却一时未能筹集银钱致使子弟扣押在房俊手,对于家族的声誉打击也不容小觑。
别人都筹齐了银钱,偏偏你家没有,是不是你家不行啊?
立身几百年的士族,家底早深不可测,谁也不能妄言谁家强多少,表面的东西便成了争斗的关键。
而随着木料被水师押解着运往黄歇浦,大批船工返回码头,几大家族联手偷盗水师木料然后售卖不成反而被房俊索要六十万贯巨款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海虞城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