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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内的火焰燃烧着,“噼啪”作响的声音空洞而又悠扬。它们拙劣的模仿着时间那颗永不止息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它们演奏着生与灭的单调回响。
briadach躺在四根雕刻着龙首、恶魔与天使交错在一起的立柱所支撑的宽大床铺上,他苍白臃肿的脸上满是脓疮和疤痕,他大口的喘息着,胸口也起伏不定,而痛苦不曾放过他一分一毫,它们甚至变本加厉。
“briadach,你该放弃了,我们的族人皆以进入了新的伊甸园,那里才是我们的应许之地。也只有在那里,你才能恢复如初。”一个长着满头尖刺和水蛭般嘴脸的长老在床榻前俯身说道,“我们不再需要预言了,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家园,将这个世界交给人类吧,亚当的子嗣与我们无关,旧时代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啊……咳咳……”briadach刚刚开口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并没有看向身边那留下照看他的三个长老,他仍然睁着盲眼,痛苦令他的身体不住的抽搐,而现在,诸神已死,天堂陨落,没有了那可以令他暂时得到慰藉的忘川河的冥界之水,他的痛苦在这个世界将愈发难以忍受,“我不可能恢复,因为命运即将归来,我并非选择躺在这里,而是我必须躺在这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莉莉姆的毁灭,我是交易的一部分,因为麦泽金来过了,因为毁灭留下了她的印记。”
“我才是你的毁灭,briadach,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价。”所罗门并没有离去,他仍然站在站在床榻不远处的阴影中,他双手插兜,永远阴郁的双眼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的盯着根本无法自主下床的briadach。
“你没有资格,所罗门!你即便不朽,也不过是一副空壳!上帝已死!伊莲并没有坐在陨落的白银之城那空王座上!旧时代落幕了!你也不过是一个久远的阴魂!”那头上长着尖刺的长老拔出了腰间的祭祀匕首,他令其指向所罗门,恨恨地嘶声吼道,“briadach换来了亚当之子的苟延残喘!他已经仁至义尽!而你,一个天堂的走卒!一个没有自我意志的傀儡!你没有任何资格审判briadach!毁灭业已离去,你也该滚出我们的殿堂!”
“你们的?”所罗门冷冰冰地说道,“你们不过是鸠占鹊巢的一群盗匪,而我说的并非旧日的清算……”
“够了!”那长老走上前,后面的两人也抽出了蛇一般的弯刀,“你可以在地狱继续做着充当天堂走卒的春秋大梦,所罗门!而我想,那被你愚弄的七十二个地狱公爵会乐于见到你的坠落!毕竟……如今那死者之地只剩下了地狱!那是你必然的归所!”
所罗门沉默不语,他没有动,似乎并不将三个凶神恶煞的莉莉姆长老放在眼里。
“瞧!这个喜庆之夜!在最近这些寂寞的年头!一群天使,收拢翅膀!”briadach忽然开始用沙哑颤抖的声音呢喃着爱伦·坡在《丽姬娅》里写下的诗歌。
三个莉莉姆长老停了下来,他们转头凝视着垂死的首领。
所罗门也并没有上前,他只是继续站在阴影之下,他的侧脸则在火盆内舞蹈的火苗蹿动下闪动着光与影,而点点灰烬挣扎着亮起荧光,它们似乎想要重新熊熊燃烧,但它们的生命却在昙花一现的飘扬间归于寂寥。
briadach则继续呢喃着,他在洛杉矶这座原本属于路西法的城堡里用那双盲眼继续注视着生与灭,“……遮好面纱,掩住泪流,坐在一个剧场,观看一出希望与恐怖之剧!此时乐队间间断断奏出天外之曲……”
……
麦田被无人机的灯光照亮,它们随风波浪般的翻滚着,士兵们沉默的前行,他们全副武装、佩戴着特制的防毒面具,而枪声则从其余的方向传来,那是与恐怖的蛙人搏斗的声音。
但弗兰肯斯坦和戴安娜他们所引领的这一支队伍却远离战场,他们明明是这里最强大的战力,却任凭那些人类自取灭亡。
“我们到底在寻找什么,普林斯女士?人们在死去,这是一场战争,而我们看见了敌人。”弗兰肯斯坦终于沉不住气的问道。
戴安娜一身金色的甲胄,她背着剑与盾,手中却捧着一块儿被特殊的玻璃封存的黄金石板,那上面刻着弗兰肯斯坦看不懂的符号与文字。
“你对牛津街的一战了解多少?”戴安娜忽然反问道。
弗兰肯斯坦一怔,他首先知道将棋会必然知晓关于牛津街那一战的所有秘密,但将棋会知道的,弗兰肯斯坦也全都知道。当然,除了陈宇自称丢失的那一部分记忆。
“你话里有话,普林斯女士。火烧到了眉毛,你难道还想卖关子?”弗兰肯斯坦皱起眉头。
“看来你并不了解那一战意味着什么,你甚至还遗忘了自己的起源。”戴安娜仍旧边走边盯着那黄金石板上的符号文字,“玛丽·雪莱创造了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博士,而你是弗兰肯斯坦博士的造物,弗兰肯斯坦博士却又师从于夕鞑人的旧王梅尔莫斯,他从回生炉内汲取了时间的余烬,他令你不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