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坪另一端的房子。
街道的另一端便是亨利家的宅邸。
伊芙推开车门下了车,萨姆紧随其后。
阳光依旧明媚,可尤金·道格拉斯的那所老房子内却像是喷吐着寒霜,令周围的空气干涸冰冷。
“尤金会在里面?”迪恩打开了后备箱,开始在纹刻着驱魔符咒的后备箱内选择接下来可能用得上的武器装备。
“也可能是别的东西。”伊芙闭上了眼睛,她的双手略微张开,她像是在感应着这片土地。
片刻后,伊芙睁开了眼睛,然后大踏步的走向草坪另一端那早已朽烂的木门。随着伊芙的走动,萨姆似乎看到了那些杂草在微微颤动,土壤也在蠕动着,就像是埋藏在下方的某种存在活了过来。
它们发出了警告。
它们不欢迎这三个不速之客。
萨姆抿了抿嘴唇,他接过了迪恩递过来的猎枪和砍刀。在走过草坪时,他的视野中却恍惚间看到了一大片金黄的麦田,在麦田如波浪般荡漾时,那些稻草人漆黑的身影若隐若现。
“农场……”萨姆喃喃自语。
“什么?”迪恩狐疑地问道。
“没什么。”萨姆在犹豫间如此答道。
但这不是萨姆想说的,他原本想说的是,科兹镇就像是那些一望无际的麦田,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被栽种其中的麦穗。
这片土地在守望着她们,它透过那些稻草人漆黑深邃的眼眸于无底深渊之下窥探着它的农田。
它在等待着。
萨姆的狂想如此荒诞。
但萨姆却并不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真的开始觉得这片土地在等待着收割日的到来。
……
这是玛利亚·坎贝尔,黑德尔从伦敦塔下拼死抢夺过来文件中记录的死者名字。这个女人也是被选中的一个特殊容器,撒拉弗教的鸣理会利用她的子宫来进行类似降下弥赛亚的实验。
1953年,玛利亚难产而死,而她的灵魂被困在了地下世界之中。但现在,似乎玛利亚的亡魂和其它的死灵一同被塞进了眼前的这副人皮之中。
陈宇觉得这张人皮原本属于阿玛迪斯·阿卡姆的母亲伊丽莎白·阿卡姆,她在一场黑弥撒的仪式中被抽干了血肉,唯留下可供执行巫术降灵的人皮。
周围的空间出现的异变和朽烂也是巫术影响下的结果,这也说明阿卡姆庄园之下的这个密道正在与现实脱离。又或者,这是向着现实延伸的一条黑暗之路的开始。
“阴影”开始蠢蠢欲动,它们愈发狂躁兴奋,它们对这些死魂垂涎三尺,因为它们承载着太多的痛苦,那是“阴影”最喜欢的东西。不单单如此,借助着邪恶的仪式,灌注到那张人皮内的还有无数恶灵,它们早已堕落,宛若恶魔。
但“阴影”消灭不了眼前的东西,它反而会增长愈发强大的黑暗力量。
陈宇知道自己必须延缓如今的腐化进程,他还有一些答案要从玛利亚·坎贝尔的死灵口中套出来。
于是,陈宇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他用自己的血在《圣哉经》几乎已经模糊的扉页上划上了圆环法阵和仿佛音叉般的大天使标记。
“加百列的印记……啊,你在强行拖住时间。”约翰看到了陈宇的动作,他也很快知晓了陈宇的意图,“加百列也是谜团之一,你甚至想要测试他是否和当下的一切有所联系!你太疯狂了,陈!如果失败了,我们都将尸骨无存!”
“不,‘阴影’会保住我们,我会在永恒的黑暗中蛰伏,而你和地狱小子或许会成为‘阴影’的一部分,那取决于你们自我的意志。”陈宇快速的说道,“但我们的确无法穿过暗影维度,这里被锁死了,这也的确是一个陷阱。”
那床上的女人爬了起来,她那苍白褶皱的脸上五官仍旧扭曲,浑浊的眼眸中流着血泪,她张着大嘴,像野兽般发出呜咽之声。伴随着房间外嘈杂的蝙蝠尖啸声和地狱小子骂骂咧咧的打斗声,那似人非人的存在于床边伸手指向了陈宇,“给我……”
陈宇划上了星期一的希伯来文,他完成了行星魔法印记的最后一笔,他以此约束时间,强行减弱《圣哉经》曲谱的消失速度。
但这仍然无法阻挡如今在强大的巫术领域中被某种力量掌控的时间流逝。
不过魔法还是奏效了,因为玛利亚的死灵还在,她没有被其它的恶灵湮灭。
“她要什么?”约翰紧锁眉头,他在火烧眉毛的关头看着那恶心的腐烂嘴巴内渗出的沥青般的污浊,“舌头?”
“它在那个瓶子里!”地狱小子此时忽然吼了一嗓子,他看来也一直关注着房间内的局势,而他刚才在和白蜈蚣搏斗时显然看到了那破洞下放置的瓶子里装着什么。
约翰跑了过去,而陈宇岿然不动。他就像一个座钟,他必须坚守在目前的方位,他如同牧师般将手按在《圣哉经》上,等待着约翰捡起了那个蒙着灰尘和蛛网的玻璃瓶。
“妈的,还真有半截舌头!”约翰快速的在墙上敲碎的瓶口,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