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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注力。查斯举起了枪,在光影如风暴般不断狂舞中瞄准了那逐渐蔓延并吞噬着整个雷文斯坎福利院废墟的阴影。
他看着那些阴影没过每一块儿石头,每一张废纸,每一个被丢弃的垃圾。
……哈哈哈哈……
查斯听到了笑声。
约翰也听到了,而他此时横下了心,手向前一递,将祭祀匕首的前端戳进了陈宇的眼窝之中。
“看着这些道路!白云,马儿,天空,树木……”约翰用蒙语和藏语交替着咏唱出匪夷所思的咒语,他并不是在和陈宇对话,他在呼唤着自然中所有的灵,他在用领神仪式来构架一个通往颠倒世界的桥梁。
约翰手中的匕首则在鲜血继续泉水般涌出间继续扩大着眼窝处的伤口,那弯钩更是戳破了眼皮,像是在那里开了一扇窗户。
紧接着,约翰开始从兜里不断的掏出白色的石子,他将其塞进了陈宇的左眼眼窝之中。
“天国之鸟,将您的子嗣带回!用您那抓住月亮的爪子!用您那冰封月亮的喙!九只鹰的母亲呵!张开您那遮蔽日月的双翼!到我这儿来!将洞窟内头颅带回!”约翰更加狂热的呼喊着,他的声音引来了废墟之外的群鸦鸣叫,但他没有停下,他必须继续下去,即便他的嘴角也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液,那股邪恶力量开始阻碍着他,“爬上一节台阶!爬上一个阶层!继续向上啊!爬上天国的顶端!爬上满月……”
约翰在嘶吼中猛然喷吐出一口鲜血,但他继续将剩下的三颗石子塞进陈宇的眼窝内,然后用空出的手扣住自己的嗓子。
冷风如同死人的手指划过他的侧脸,约翰觉得自己的血管都在不停的膨胀着。
但这是好事儿,他分散了邪恶力量的注意力,攻击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此时,查斯开了第一枪。
……
陈宇的拳头砸断了那根脐带,他张开了手,将自己的眼珠用力塞进了蛹人的肚腹之中。
刹那间,一段记忆带着血色涌入陈宇的意识之中。
“玛丽……”陈宇呢喃着一个看到的名字,还有一张陌生的年轻女人面容。
突然,一片巨大的白色光芒倾泻而下,它们撕裂了上方血色的缺口,如钩子般穿透了陈宇的脑袋。
如今,苍白的枯手已经几乎抓住了陈宇的全身。
但在一片仿佛羽毛般的斜光透入陈宇的脖颈时,陈宇的脑袋被瞬间斩下。
那无数白光凝聚成的钩子就这么钩着陈宇的头颅开始向上,在陈宇那独眼的视野中,他看到所有被血色浸染的丝线全都端掉了,所有的蛹人全都撑破了丝线开始痛苦的嚎叫起来。
手术室的门也终于在最后的一声巨响中被撞碎。
陈宇在不断攀升的白光中看到了一个被漆黑的眼珠包裹的巨大黑影,他的手中提着一盏油灯,那油灯内燃烧的是黑色的火焰。
群鸦随之冲了进来,它们尖叫着呼啸而上。
“火。”陈宇在其中一只黑色渡鸦逼近他的右眼时,他轻轻地吐出了这个自人类文明开始最强大、也最具有魔力的字。
视野开始在旋转中燃烧。
那些渡鸦黑色羽毛在火光中被烧尽,它们的血肉被点燃,它们的眼珠被光芒取代,它们的骨骼化为灰烬……
而陈宇的右眼不再黑暗,他的视野随着黑与白彻底倒转。
稀里哗啦的嘈杂响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陈宇那只完好的右眼则看到了约翰回头的模糊瞬间,而在黯淡的废墟之上,一群如燃烧的流星般璀璨的群鸦残骸从雷文斯坎福利院的破洞之上纷纷坠落。
“约翰!陈醒了!”查斯手中的枪管还冒着青烟,他惊恐地喊道。
约翰这才扭过头,他那满是血污的脸上那凝重的表情似乎稍稍放松了一瞬,但他立刻拽住了陈宇的胳膊,“跑!那些玩意儿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