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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检查身体,但等了半天最后又没有等到,交警直接让他们离开了,俩人满头雾水地来了医院。
封鸢接过服务台护士递过来的挂号单,墙壁屏幕上显示下下个就是他,拍完片子他和小诗又去抽了血,检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而可悲的是他明天还得上班。
“回去了。”封鸢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五点钟,比他平时下班还早了一个多小时。
“几点?”小诗凑过来看他的手机屏幕,“五点,还早呢,正好回我妈那一趟。”
她说着将挂号单、病历等一系列东西塞进包里,嘀咕道:“这可不能让她发现,不然她一准炸了……诶你上次说的那个好吃的饭店在哪,我带她去尝尝。”
封鸢在地图软件里翻找,随口道:“不带你爸啊?”
“啊,我爸妈离婚了。”
封鸢忙道:“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小诗笑了笑,“我从小就很少见到我爸,他一直忙工作,也不怎么管我们母女,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妈离婚是个很正确的决定。”
封鸢沉默了几秒钟,道:“不管怎么样,在父母身边就好。”
小诗“嗯”了一声:“我先走了。”
告别了小诗,封鸢去了距离医院最近的地铁站,一边走一边点了个外卖,等他回家,外卖也刚好送到。
吃完饭,他把下午买的鱼缸洗干净,然后蹲在茶几前观察水杯里的鱼。
封鸢戳了戳杯子壁,对系统道:“它一动不动,好像死了。”
鱼听了稍微蠕动了一下触须,表示自己还活着。
系统也抬起爪戳了戳杯子壁:“它还在动呢,肯定没有死。”
封鸢拧开杯子盖,用吃外卖剩下一次性筷子把鱼从杯子里夹出来放进了鱼缸,在这个过程中鱼没有丝毫反抗,而鱼进了高透明的玻璃缸里,就能更清楚地看到鱼的模样,封鸢看了一眼,好怪,再看一眼,还是觉得好怪。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但不知道是不是镜头的问题,拍出来照片很模糊,只能勉强看出桌上的鱼缸里养着一条红色的小鱼。
“你别说,”封鸢将照片给系统看,“这么看还真有几分像金鱼了,就是不能细看。”
他“啧”了一下:“对于这种丑东西来说,细看是一种残忍。”
鱼:“……”
“四舍五入以后我们家也有锦鲤了,”封鸢摸着系统的猫头,懒洋洋道,“以后要是我倒霉,是不是也可以转发这个鱼?”
鱼听了大惊失色,在水缸里来回扑腾,这可不兴转发啊!
“你确定祂是友善的?”
“至少捡到了一条命。”
言不栩抬起手,似乎是想抱起胳膊,但因为一只手虚化了,这个动作只能停在空中,他嗤笑道:“你还真是胆子大。”
“外交官”女士面无表情:“你看这你的胳膊再说一遍这话。”
言不栩混不在意地道:“没事,会恢复的。”
“走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用完好的手臂在空中一推,棱形镜面倏然浮现,他半只脚已经迈了进去,“外交官”女士如梦初醒般道: “等等,刚才是你拉我——”
她望着着言不栩的目光逐渐古怪起来,但是转念又想到他去屏障之外跟旅游一样,似乎在意识海捞一个【坠落意识】反而显得稀松平常起来。
“不用谢。”
言不栩随意地挥了挥手,一步跨入了镜像回廊之中。
折叠的镜面逐渐消失,“外交官”女士缓缓直起身。她不是言不栩,在身体精神都受损的情况下无法进入镜像回廊,因此她走到圆形房间的的一处书架前按下了其中一层角落的机关。
沉重古老的书架“轧轧”转动而开,背后是一扇紧闭的门扉。
“外交官”女士抬手握住黄铜门把手时,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为什么要走?”
言不栩已经离开,圆形房间只剩她一个人,这声音出现得毫无征兆,仿佛是从她脑海中传出来的:“为什么不带走那个玻璃球,反正也只有你能用,它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闭嘴。”
“外交官”女士岿然不动地说道,手腕沉下,“咔哒”一声,门把手被拧开,她离开了圆形房间。
……
“蔚司蔻人呢?”陈副局长皱着眉问。
“在这。”
“外交官”女士的声音出现在监测室虚掩的门外,她推开门进去,却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站在了门边:“什么事?”
陈副局狐疑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外交官”女士——也就是蔚司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晃了晃:“抽烟。”
“年纪轻轻,烟瘾倒是不小。”
“你年纪大了,真是爱唠叨。”蔚司蔻将打火机放回去,暼了陈副局一眼,道,“你这样就别怪你女儿不理你,你应得的。”
陈副局没有她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