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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雪没什么不好的。
他就是觉得自己的修行好像出了岔子,有些头晕目眩的,半晌才应了声。
他晕乎乎地靠在自己怀里,一时间难以正常思考。
没有....这么喊过他
这已经不是自己这样喊自己很奇怪的问题了,主要是...洛川雪当然知晓这样的称呼是亲昵的。
自己喊自己,再怎么亲昵似乎都正常。
可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他,就又有点别的不同了。
洛川雪深吸一口气,决定聊回那个问题:“你..这样没事么?”
“没事。’
洛雠其实只有揽着自己、触碰到自己时,才有实感
那种确实回到了过去,能如他所愿再来一次挽回一切的实感。
不然即便是在自己识海里,借用自己过去的身体重新经历一些事,以及一些过去没有经历过的事,他也依旧会缺少真切感。因为他总是会在午夜梦回时梦见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刻,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自己与一张张记忆里己然模糊了的脸说笑嬉不是实打实地这样触碰到自己,一切就好似更真实的梦境罢了。
洛雠把下巴尖轻轻搁在自己脑袋上,那双死寂的柳叶眼终于鲜活了点:“我喜欢待在你的识海里,也喜欢如此。”喜欢同自己有一切密不可分的联系,那种难以去用言语形容的真实感,会让他忘却很多苦痛,沉疴的伤疤也好似能至此被治愈。洛川雪眼睫微动,绷着的身体慢慢缓下来,他轻声:“我也喜欢。”
洛雠是知道的,他幼时最想要的便是一个兄弟
后来瞧见隔壁王婶家
兄弟长大了点就天天吵闹不休,矛盾不止,他又不想要了。
因为他想要的是个永远能陪着自己的,而不是矛盾。
他偶尔就想,要是能有另一个自己就好了。
后来听老头子说境界,元婴修出魂体,分神便是要学会魂体一分为二,一心多用、一神多念,再至合体又是归一.....他就想着,有没有可能,分神时便将自己的神识碎片捏成一个自己。也不求能多生动似人,能聊几句话,陪着自己也好。
他自有记忆起,身边之人便来去匆匆,从未有人停留过。
故而洛川雪自幼时便明白了什么叫“孤独”
并非是他伤春悲秋,而是他总在羡慕别人家里的热闹。
陪伴他最久的,还是老头子。
可老头子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留给他,还不让他寻他。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意思便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可他做不到那般成熟,他想要一个能“扎根”的地方。
他以为拜入师门就可以,但如今....不仅仅是道盟,就连妖族也有诸多算计阴谋。
还是自己最好。
洛川雪闭上了眼睛,埋在自己怀里。
只有自己才是唯一可以依靠的。
两个洛川雪间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洛雠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他轻抚着怀里人的发丝,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声地施加了术法,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沉睡,眸光落在腰间悬挂的储物袋时,眸色便瞬间凌厉了起来。储物袋认主,但洛雠亦是洛川雪,洛雠自然也可以调用。
他先搂着洛川雪,调整了下姿势,又用术法褪去了他的鞋袜,让人完全躺在了床榻上,也是躺进了他的怀里。再盖上被子,才将那骨鞭召出来。
骨鞭一出来就颜巍巍地贴了一下他的手心,却被洛雠一把掐住。
他漆黑的眼眸浮现出血红色,骨鞭连贴他都不敢了,只在他手里发着颤。
洛雠的掌心微微用力,他一心多用已经大成,搂着自己的那只手虽然带着点掌控感,却还是温柔的,但掐着骨鞭的这只手用力到手背的骨鞭在他掌心底下小幅度地扭曲甩动着,好似在痛苦挣扎一般,瞧着十分怪异。
洛雠却冷声道:“既然凰主在那儿,那你便是龙,是么?”
骨鞭点了点“头”
,有点讨好地想要缠上洛雠的手腕。
洛雠却再度施力,掌心里也是冒起黑红的雾气,让骨鞭登时不敢动作。
“你若之后乖乖作死物,我便留你一命。
“但你若是敢纠缠我,无论哪个.....我便将你挫骨扬灰。”
洛雠扯起嘴角:
他知道的。
他当初夺舍了魔主的心脏,借此重塑自己,真龙和凤凰两族,定然会分辨不清他与魔主,也定然会将他认定为魔主。一洛雠并非是在此时才知道的,他在夺得魔主的心脏的那一要那,魔渊所有魔族都臣服于他,后来出来,又是所有妖族都甘愿奉他为王。那时他便知晓自己成了什么样的存在。
但他不想让“洛川雪”知道。
身体里有魔族血脉和未来的自己变成了魔主,是两个概念。
从前的他,听闻谢乾玉一剑斩魔渊时,便以此为目标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