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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宥罪队的几位手注意到流浪吧大门紧闭的时候,位于流浪吧二层的包间里,隔着狭小的包间窗户,玻璃后面,恰好也有一位巫师正在观察酒吧对面那爿小店。
时值周末,Dap;ap;K里客人不少,狐五汉克坐在柜台后忙着记账,它的周围漂浮着四五个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穿着青色马甲的叮当耳朵则拖着一根比它身子还要长的鸡毛掸子,努力打扫店子角落的灰尘。
细小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斑斓,叮当耳朵挥舞着掸子追逐在后,莫名给人一种安逸闲适的感觉。
“你家那只小老鼠在对面店里干的很卖力啊。”流浪巫师背对着包间里的客人,仔细打量着Dap;ap;K的生意,啧啧称赞:“青丘公馆那小狐狸也做的不错或许我也应该雇一个狐族的账房先生。”
没有人回答他。
屋子里只能听到咕嘟咕嘟喝酒的声音。
流浪巫师叹口气,回过身,看向蜷在沙发上的大老鼠:“你已经喝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了该歇口气了吧。你不走,我连店都没办法开。”
沙发上的大老鼠没有吭气,捧着酒瓶继续顿顿顿,只不过它身后的大尾巴不满的抖动了几下。
粗长的尾巴顺着沙发一角滑落在细绒地毯,然后像一条蛇似的蜿蜒出屋,在门口拐角处消失不见。
伴随着它的甩动,尾巴如波浪般涌动,冲出狭小的包间。随即,整座酒吧就像一口被塞进野猫的纸箱,哗啦哗啦连连震颤。
未几,门外传来酒吧服务生焦急的声音:
“老板,这位客人的尾巴抽断第二根立柱了,大厅东侧天花板上附着的星空魔法也被砸碎,还掉了好几块玻璃”
“记账,记账!全记在它的账上!!”流浪巫师冲门外嚷嚷了一声,然后又叹了一口气,看向沙发上的大老鼠:
“你是一个大巫师,不要总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控制情绪对你们这种状态的巫师来说尤其重要。蒙代尔法则现在对一年级的孩子都不是什么艰深的道理吧!还有,我的存货快被你喝光了。”
鼠仙人仰着脖子,将手中酒瓶里最后一丝酒液灌进嘴里,没有擦嘴角残留的几滴酒液,只是随手将酒瓶甩开。
酒瓶落在松软的地毯上,噗的一下消失不见。
就像一个掉进土里的土行孙。
“你你想让我去校长办公室偷酒吗?还是说,你自己把存货点也不醉,只是有些沮丧:“最少,你还有选择。”
流浪巫师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大老鼠,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又把手伸向小吧台后的酒厨最高处,掏摸半晌,摸出一瓶琥珀光。
“99年的,这是最后一瓶。”他警告着,示意小精灵们把酒瓶送过去。
大老鼠双眼放光,探出爪子,一把抓住那厚重的瓶颈,但却对酒吧主人的警告嗤之以鼻:“三个钟头前你就这么说了”
流浪巫师站在吧台后,撑着胳膊肘,双手十指交叉,用斟酌的语气慢慢说道:“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人们常说,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原因”
“这听上去是句废话。”鼠仙人一边嘟囔着,一边咬掉琥珀光的瓶塞,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新鲜的酒液。
“或许吧。”流浪巫师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一个醉鬼纠缠,他只是用刚刚那句话做引子:“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做决定,都在做选择这会导致不同的后果。是什么决定一场暴雨席卷了整个南方?是什么让一整个狼人村庄感染瘟疫?又是什么让一个七岁的小巫师变成了默默然”
“她不是默默然!”鼠仙人粗暴的打断流浪巫师的话,同时回答了他前面两个问题:“带来暴雨的大概率是南美洲某只蝴蝶至于瘟疫如果狼人们少吃几头吸血鬼,就不会有瘟疫发生了。”
流浪巫师觉得屋子里有些燥热。
他摘下了自己的尖顶帽,露出有些稀疏的花白头发。
“这都不是重点,”他喃喃着,抓了抓稀疏的头发,仍旧试图延续自己之前的话题:“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时候,你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然后发生一些糟糕的事情这种时候,一句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会让人感觉舒服一些”
“一点也不舒服。”鼠仙人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而且,那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决定。”
流浪巫师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开始思考店里要不要增加一些零食小吃,比如炸鼠耳,煎鼠舌,或者凉拌鼠尾巴。
然后他想到了一句新的说辞:
“重大与微小之间的区别,原本就不是那么清晰。”
这句话挺有哲理的,虽然细细思索,没什么内涵,但不细细思索,又像是某种老成之言,用来结束与鼠仙人之间的对话再恰当不过了。
但这一次,他想结束话题,鼠仙人却不想。
“是啊,就像你在流浪吧贩卖撒托古亚的血肉,对你来说原本只是屁大点事情,”大老鼠的声音里充满挖苦与嘲笑:“如果没有引来两头外神、毁灭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