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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森是苦艾酒的别称,据说是因为这种酒最初的酿造者是一种生长在中亚山地,名叫艾伯森的森林小精灵,因此而得名,类似猴儿酒。也有人说,是因为这种酒最初是一位名叫艾伯森的巫师发明的,所以被称为艾伯森酒注①。
当然,传说之所以为传说,就是因为它们无法被证实。
不过与这种美酒有关的另外一个说法,是可以被证实的。那就是这种酒口味芳香浓郁、却口感清淡、略带苦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酒糅合了青蜂儿之轻与琥珀光之香。
吟完一小段诗后,瑟普拉诺滋了一小口酒,咂咂嘴,叹口气:“苦艾酒可能是世界上最富有诗意的东西了。一杯苦艾酒和一轮落日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能够感到大簇大簇的郁金香,抚弄着我的灵魂”
为什么大佬都这么喜欢谈诗谈哲学,阿瑟内斯在心底吐槽着。
听瑟普拉诺说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为你总会在不经意间错过某些重要的内容,而如果一直认真听下去,又会有一种被催眠的感觉。
阿瑟内斯不止一次听祥祺会的人小声抱怨过这件事,只不过他向来不以为意。
阿尔法堡的巫师们,有谁说话不喜欢引经据典,长篇大论呢?便是弗里德曼爵士也是这样的,爵士讲话前,总喜欢先花五分钟的时间回顾卡伦家族光荣的历史,以及布莱克家族厚重的荣耀。
越是历史悠久的巫师家族出身的年轻巫师,这个偏好就愈发明显。
“你看上去很不安?”瑟普拉诺忽然停止品酒的言论,突兀的看向阿瑟内斯,将坐立不安的客人吓了一跳。
未等阿瑟想好回答,胖巫师便了然道:“是了,坐在这里,谁都会感觉不安而且这座大学,原本就是一座令人不安的大学。”
“信仰源于不安,求知源于不安,争斗源于不安,因循守旧也是源于不安。”
“归根结底,第一大学就是一座巫师们建立在不安全感上面的破烂。学校做了那么多事情,所追求的不外乎是让大家都感觉安全一点罢了。远没有他们宣扬的求同存异那么光鲜亮丽。”
阿瑟内斯小口的吸着凉气,对瑟普拉诺近乎离经叛道的言论大为震惊。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喝多酒醉死过去,也不想听的之前那番话。
瑟普拉诺已经不仅仅是对阿尔法学院表示不满了,他是对第一大学的现状表示不满。阿瑟内斯端着酒杯,心底惴惴。所以,他找自己过来,是想做什么?
仿佛看透了客人心底所言。
瑟普拉诺在说完之前那些离经叛道之言后,停顿片刻,才慢吞吞开口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去学校四处丢妖血的污染物我只想听听你对学校现状的看法。”
“学校现状?”阿瑟内斯小心的重复道。
“学校现状。”瑟普拉诺点点头:“比如对学生会工作、对教授联席会议工作的看法;对马人部落或者临钟湖鱼人部落骚乱的看法;或者对九有与阿尔法之间冲突的看法。”
这是一道送分题。
阿瑟内斯闭着眼都能把自己的立场倒背如流九有学院的教育方式是野蛮、落后的,是桎梏学生思维的;阿尔法有责任与义务引导九有学院向正确方向发展;马人部落的暴力叛乱在弗里德曼爵士带领下得到有效解决;鱼人部落的正义游行需要第一大学其他学院学生的支援;学生会是腐败与懈怠的;教授联席会议是死板与滞后的,等等。
麦克金瑟普拉诺在客人背诵立场之言的时候,眼睛盯着手中的酒杯,眼神有些游移,似乎在走神。
阿瑟内斯背完自己的立场后,也住了口。
会客室一时间陷入奇异的沉默之中。
许久,瑟普拉诺才重新开口,低声笑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只不过因为你与我有类似的境遇,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罢了我听说过你与郑清之间的冲突。那不是你的错。”
听到这句话,阿瑟内斯终于感觉自己抓到了一点谈话思路。
虽然在郑清获得梅林勋章以及大阿卡纳世界称号之后,上学期初阿瑟与他冲突,被镇压的灰头土脸的事情渐渐不再被堡里的同学当做笑料,但病去如抽丝,负面影响想要彻底化解仍旧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
糟糕的是,前段时间,为了配合弗里德曼爵士的精确打击政策,他带人去封郑清名下的店铺,又栽了个跟头。
连续两次在同一个坑里栽倒,让他彻底失去爵士的青睐。
直到瑟普拉诺也在同一个坑里栽了跟头。
想到这里,阿瑟内斯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瞟了一眼站在吧台后的胖巫师。听说那天晚上之后,瑟普拉诺的脾气变得很坏,连带着祥祺会的成员最近嗓门都变小不少。
带着这份醒悟,阿瑟内斯鼓起勇气重新开口:
“郑清身后肯定有大巫师指点,否则刚刚成年的巫师,绝对没有办法掌握那么多符箓,也绝对没有办法施展那么强大的魔法。”
“学校可能出于维护与那位大巫师关系的目的,对郑清数次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