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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性分析向来又大又空,无聊的很。”
“但既然你问了,那么具体到你的问题上如果有人问了一个蠢问题,那么你的反应不外乎是两种,回答或者不回答。”
“回答也分两种,认真回答与敷衍回答。”
“认真你就输了跟蠢问题一般见识的人,大概率是个蠢货。”
“敷衍的话,可能会被人以为你连一个蠢问题都答不好,自然连蠢货也不如。”
“同理,不回答也分两种。不知道答案,与沉默不想搭理。前者同上,连蠢问题的答案都说不出来的,自然就是个大蠢货;后者稍微聪明一点,却也有限。毕竟与蠢货坐在一起聊天的人,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呢?”
萧笑这一番复杂拗口的解释听的郑清直翻白眼。但他终归听懂了萧笑的言外之意。
“哦,合着不管我怎么说,都是个蠢货了?”年轻公费生丢下羽毛笔,一边卷起桌上的罫线图纸,一边没好气的瞪了萧笑一眼:“一人犯蠢,与他人何干!”
“那如果我给他一个更蠢的答案呢?”辛胖子在一旁嚼着梅子,兴致勃勃的加入舍友们之间的谈话:“这样我的答案可以帮他在愚蠢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郑清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瞅了胖子一下。
“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好人。”他用震惊的语气说道。
“对于聪明人来说,我是个好人。”胖子用粗短的手指掂起另一颗果脯,塞进嘴里:“对于蠢货来说对于蠢货来说,只有蠢货才是好人。我可不愿意当他们的好人。”
这话如此有理,以至于郑清无法反驳。
萧大博士听到这里,呵呵笑道:“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什么蠢货,赞同愚蠢意见的人多了,也便多了些蠢货。所以,为了这个世界上少一点蠢货,下次听到蠢货提问题,或者听到有人说了什么蠢话,不要浪费唾沫,打死了事。”
郑清咂咂嘴:“博士你说话总是很有道理。”
“这话不是我说的。”萧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是绍兴周氏的一位大巫师说过的话,我只不过在引用的时候略微做了一点变动。”
“你做的那点变动很有些道理。”辛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中掂着一枚果脯悬在半空中,半晌没塞进嘴里,脸上若有所思:“就是刚刚那句赞同愚蠢意见的人多了,也便多了些蠢货我觉得,临钟湖里那些鱼唇的家伙,正将它们的愚蠢在学府内外大肆传染。感觉学校里的蠢货越来越多了。”
“怎么说?”郑清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他已经放弃与两位同伴讨论自己内心的困惑了。事实上,他也已经认识到,之前困惑自己的问题,只有自己能够解决。
“还记得前些日子,在阿尔法堡外面闹事的那些半人马吗?”胖子将在半空中悬了半天的果脯塞进嘴里,咕哝着。
“就是那些想涨租金,然后与贝塔镇商人们发生冲突的家伙?”郑清点点头。
“对滴。那些蠢货以为自己可以与临钟湖的鱼人一样,获得阿尔法堡的支持全然没有透过问题看到事情的本质。阿尔法堡的巫师怎么可能让一些野蛮人在自己的地盘撒野呢?在九有学院撒野的野蛮人,才是好的野蛮人。”
“确实有些蠢。”郑清有些理解辛胖子一席话的含义了:“临钟湖那些鱼人害人不浅。”
“我还没说完。”胖子顺手拽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糖渍,然后又摸出一把干炒的豆子,咯吱咯吱嚼了起来:
“弗里德曼爵士前段时间在与瑟普拉诺的较量中落了下风,听说他们社团内部调查显示爵士的支持率已经大幅度下滑了。所以他急需做出一点政绩,向支持者们展示他的力量。”
“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是,他将马人部落当成了突破口。”
“幸运的是,他有效制止了骚乱,向支持者们展示了一个强有力的形象。但不幸的是,他的举动让阿尔法城堡背上了沉重的道德负担。完全可以想象,阿尔法堡发言人前脚刚刚谴责了九有学院对临钟湖鱼人部落的镇压,然后他们自己人就做了同样的事情。”
“弗里德曼爵士这种短视的做法,让越来越多的中间力量倒向瑟普拉诺所以我说,愚蠢是可以传染的。”
“也就是说,鱼人把他们的蠢气传递给马人部落,然后又传递给阿尔法学院的学生?”郑清脸色有些微妙:“总感觉这属于一个负面反馈诶。”
“换句话说,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萧笑用了一个更通俗的话解释。
“其实我更希望弗里德曼爵士成为下一任奥古斯都。”辛胖子咽下最后一口豆渣,终于不再给嘴里塞东西了郑清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胖子端起水杯:“虽然我们之前说过,不能跟蠢货坐在一起聊天但实际生活中,一个蠢货作为对手,总是要比一个聪明人当对手来的更让人轻松一些。”
“那些事情离我们都很远,就像我之前强调过的,我们不要掺和进去。”郑清提醒了胖子一下,忽然就想起早些时候咖啡馆里的一件事,于是顺口问萧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