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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院子不太熟,今天下午走错了路,是经过了东边的厢房,但是没进去。”宁窈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懵懂与天真,抬起头,目光澄澈地望向二舅母,问:“二舅母,东院那边是不能去么?”

“真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什么都不知道。”裴娇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

二舅母坐在主位上,听到宁窈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不想宁窈见到裴台熠和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裴台熠接触的原因截然不同。

如今的裴家,看似风光依旧,实则如大厦将倾,摇摇欲坠。裴瑞和裴思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在关键时刻根本顶不上用,真正能给裴家撑起一片天,充当定海神针的,反而是裴台熠这个自幼被抱去宫里的长孙。只是裴台熠从小就远离裴家,与家人感情淡薄,除了裴老太太,他几乎与裴家其他人没有什么往来。二舅母心中暗自盘算,若是宁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误打误撞,得到了裴台熠的青睐,那自己日后再想拿捏她,可就难如登天了。

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是,以后别往那边去。你对裴家人还不够了解,东院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多谢二舅母关心。”宁窈垂眸喝茶,心里清楚二舅母的关心不过是虚情假意,背后藏着的是满满的算计。

没想到这事儿就这么轻轻接过了,裴阮有些不悦。

裴娇压根没弄清楚屋里的风起云涌,还在翻腾她手中那块布,一会儿唠叨花色老旧,一会儿唠叨针脚不够密。

“二夫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略显诡异的氛围。

“进。”二舅母放下茶杯,坐直身子,神色严肃地说道。

一名家仆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凑近二舅母,压低声音说道:“陈府今晚点黑灯了。”

“陈府……” 二舅母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

屋里的气氛登时变得十分古怪,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几位家仆互相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又带着一丝紧张,似乎在期待着一场好戏的开场。

二舅母强装镇定,看向宁窈,说道:“今晚你就先回去吧。”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是。”宁窈起身,微微行礼,转身离开了二舅母的屋子。

裴府的走廊上,灯光比往常昏暗了许多,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着。家仆们都行色匆匆,脚步急促,往日里的欢声笑语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与紧张。宁窈走在走廊上,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她知道,裴台熠点黑灯的日子,整个裴家都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氛围之中,

*

“窈姑娘回了。”走到门前,姆妈在屋外迎她,瞥见黄鹅也跟着回来,不由拉长了脸,说了声:“真晦气。”

黄鹅心中还有算盘,但至少不敢在明面上嚣张,硬生生将姆妈这一记白眼挨了过去,低眉顺眼地说:“奴婢在屋外候着,等小姐唤再进来。”

姆妈跟着宁窈进了屋,说:“这丫头现在总算是老实了。”

“我看未必。”宁窈说。二舅母非要将黄鹅安插在她身边,就是要将她盯死了。黄鹅现在伏低做小,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宁窈走到小床前,撩起帘幔。姆妈在她身旁说:“晓姑娘睡了。”

宁窈怜惜地摸了摸宁晓的前额,道:“姆妈,你说如果我们不待在这儿,搬出去自己住怎么样?”

姆妈说:“窈姑娘这说得哪里话?您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姑娘,搬出去是要被人算计死的。虽说裴家的几位夫人不顾旧情,但再怎么说,她们也是您的舅母,再怎么也不敢太过分,头顶有裴家的这一片瓦,窈姑娘您也算有一份依靠不是?”

宁窈静静听着。

越是亲眷,反而算计得越狠。

舅狠兄恶,吃人不吐骨头。

但姆妈不信她的预知梦,跟她说了也没用。

她只能自己独自想办法为自己和妹妹做打算。

屋外忽地听到一声巨物倒地的巨响。

“倒啦倒啦!”

“陈家倒啦!”

救火的伙计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他们喊的是陈家被火烧断的房梁,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下,听起来却好像是陈家彻底倒台了。紧接着,一阵尖利的喧哗吵闹声传来,外头突然烧起了火,火光映了过来,将她们的屋子也给照亮了。

宁窈怕宁晓被惊醒,给她掖了掖背角。

“今晚外面怎么了?”宁窈道。

“听说今晚陈府被点黑灯了。”姆妈关好门窗,压低声音说,“那姓陈的是知府,私吞了河工银两,以次充好,以柳木充楠木,截留黄河堤银足足八万两,倒卖赈灾陈米三千石,掺观音土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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