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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和秋生二人送了两大桶水进来让她洗漱,她将门从里面锁好,检查了窗子,确认不会打开之后才打开包袱取出换洗的衣服。
今日走出了一身的汗,又在地上摸爬滚打,晚上那会儿还跌进血池中,虽然知道是幻觉,但她还是觉得皮肤上黏着什么东西,难受又膈应。
薛茗用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这身体与自己长了一张八分相似的脸,只是与她以前相比更漂亮,也更年轻,正如宁采臣所说,瞧着不过十七八的模样。
不一样的是这张脸的鼻梁处有一颗小痣点缀,当即将五官变得精致,比起从前木讷呆板的自己,现在的模样更为灵动。
与她认知中的燕赤霞更是截然不同。
她放下镜子解开衣袍,发现这原身为了扮作男子缠了好几层的裹胸,难怪今日赶路的时候一直觉得胸闷气短,还以为是刚穿越过来没适应这副身体。
薛茗解开裹胸,顿时觉得呼吸通畅许多。前途未卜,这庙里也是百分之百有妖鬼,但她这时候已经懒得思考那么多了,酒意上头之后浑身发热,晕晕乎乎间,她干脆把自己脱个精光,蹲在木桶边洗漱。
洗完将干净的衣裳往自己身上一裹,倒在硬邦邦的床上,立马睡着。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薛茗只觉得获得了短暂的休息,然后被尿憋醒。睡前喝了太多的水,意识清醒的瞬间她觉得膀胱要爆炸,立马手忙脚乱地翻身下床。
房中的灯不知何时灭了,月光照不进来,周遭黑黢黢的。薛茗用脚寻找了一下,穿上自己的鞋子后,摇摇晃晃来到门边。
许是酒意没有完全散去,情急之下也没考虑那么多,薛茗一把将门栓打开,踏出房门。
院中有皎洁明亮的月光,照得满地银白,薛茗并未察觉出异样,快步往茅房去。
先前与宁采臣喝酒时她去过一趟茅房,虽说是旱厕,但还算干净私密,且距离并不远。好在一路顺利,薛茗跑去茅房解决了要紧事,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她后知后觉这地方不安全,便飞快要回房间去。谁知走了好一会儿也没回到原先的殿廊,这才隐隐察觉不对,想着来时好像也没走那么长的路。
正当她心中开始不安时,突然响起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来得微弱模糊,听得不清楚,似乎在北面那堵墙后。薛茗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抬眼往前一瞧,就看见前方几步远的距离,北墙上有一面雕花石窗。
她两次上茅房都走得急,已经不记得这墙上原先有没有石窗了。可这窗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薛茗在原地停了一停,那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像是在靠近一样。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不经吓,更何况薛茗还胆小,于是她马上就动身,寻思着一路跑回去算了。才刚跑两步,到了石窗前,也不知是她没管住自己的眼睛,还是受了什么蛊惑,竟转头朝石窗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的脚步就停住了,马上就被钉死在地上,半分挪动不得。
同时,那原本模糊不清的说话声也变得清晰起来。
“小倩那丫头怎么还不来?”
“应当快了。”
借着明亮的月光,薛茗看见石窗后站着两个妇人。一人穿得雍容华贵,头戴珠钗身披锦帛,妆容精致,饶是瞧着有三四十的年纪,也风韵犹存。另一人则是上了年纪的老妪,发上插着梳形银簪,衣着朴素,生了满脸的褶子,端得一副邻家老奶奶的模样。
那妇人抬手,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血红的蔻丹,说:“近日来她办事总是不太上心,瞧着不太对劲,是不是对姥姥生了怨。”
“倒是没听她抱怨。”那老妪道。
“姥姥手底下的这些个姑娘里,数小倩最有本事。”妇人道:“但她生了双有野心的眼睛,不是什么好掌控的人,姥姥要当心了。”
薛茗听着这两人来回对话,哪里还不明白她们的身份?
她在心里大喊糟糕,让眼前这两个演场景剧似的人停下来。
撞见这样场景的人应该是宁采臣才对,怎么会落到她的头上?
薛茗想偷偷摸摸地弯腰逃走,只是这时候她的身子压根不听使唤,双脚更是半点知觉都没有。她低头一看,双脚竟然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化成了石头。
这下可把她吓惨了,但因为忌惮面前这两只鬼她愣是没敢发出声音,急得额头都出了汗。忽而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将她一身的冷汗吹得冰凉,紧接着就看见一个十七八的姑娘走着莲花一样的步子出现。
老妪笑道:“这才刚说到你,你就来了。”
那女子走到近处,一袭红色的衣裙,面容白得像是死了很多年,眼睛眉毛若秋水远山,极其貌美。
薛茗的心跳疯狂跳动,头皮发麻。这个姑娘毫无疑问,就是聂小倩。
她的美极具攻击性,明艳耀眼,眼睛好似能勾人心魄,媚气横生的同时又带着一股妖冶阴冷,绝不是影视中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让人看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