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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乔知懿,自来熟道:“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但我和你哥挺熟,自我介绍一下,程杉,他发小。”
说完,他扬了下下颌,指向沈枢,熟稔之意不彰而显,一览无余。
虽然陌生这个名字,但乔知懿依旧扯出漂亮的社交笑脸,道:“你好,乔知懿。”
因为事先约好,程杉也没有过多的寒暄,打算直接带他们去看那幅画,可走到一半,乔知懿的视线却被墙壁上的另一副油画吸引住视线。
沈枢驻足:“怎么了?”
乔知懿:“我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等你。”
没有强求,沈枢颔首,算作应答。
临转身,还扫了眼那副画的价格。
走到内室里,程杉边引他去看画,边随口揶揄道。
“听说,这位乔大小姐脾气可暴着,我最开始以为你的联姻对象就算不是个柔情似水,也得端个温柔贤惠,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这款?”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沈枢神色淡然,只道:“你到底是卖画,还是打探八卦?”
程杉乐了,不依不饶起来:“我可听容净程讲了,这位乔二小姐是你当着你家老爷子亲口‘告白’的求来的婚事,真假啊?”
“诶不是我说,你大人家整整六岁诶,她居然也真看得上你?”
实在是不想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沈枢先一步走到距离完成包装只有一步之遥的画作前。
如玉长指隔空而触,最后停在距离画中定向半寸的位置。
于暖色调的灯光下,鲜艳的油画笔触泛着不同寻常的美感,被岁月感包围,可又让人指不出半点被时代抛弃的陈旧。
男人神色晦暗不清,意味深长:“她看上的不是我,是个用之不竭的‘储蓄罐’。”
“我们两个,彼此利用,也勉强够得上一句‘天公作美’。”
作为当年那件事的知情人,程杉也走过来,啧啧感慨:“你确实不是个东西。”
沈枢面不改色:“嗯,你是。”
程杉:“……”我这破嘴呦!
同一时间。
画廊虽然不大,但也算是五脏俱全,哪怕大老板被人拉走“伺候”vip顾客,也依旧有两个工作人员为其他客人娓娓介绍。
乔知懿看着不远处的油画,心情复杂。
她不是艺术细胞太足的人,仅有的热忱也都填到了跳舞上,可面对眼前这幅《迢迢牵牛星》,依旧想要试图品出什么。
充满西方风格的油画与构图,可画的内容又是东方人耳熟能详的“绝美爱情”。
不合适,但又很合适。
而且有一点让她很在意,这画的画风她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可瞥向画师名字,又陌生到不行。
就在这时,周围的光线突然被一道突兀的身影遮挡。
不悦地皱起眉,不等乔知懿开口,来人就立刻大喇喇道:“看你对印象派的画这么喜欢,不如我送你一幅?”
乔知懿在心底翻起白眼:“不必,我自己买得起。”
男人笑道:“我指的可不是这幅便宜货,不如一起吃顿饭,我给你看看我其他的印象派藏画?每一幅都比这个强百倍。”
被扑面而来的油腻味呛到,乔知懿一秒钟也不想多待,转身将要走,可身后的人还是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
她烦不胜烦,索性道:“不好意思,我对有盗版艺术修养的人过敏。”
男人显然是被人捧着捧惯了,没想到今天会踢到这么一块铁板,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你胡说什么!”
乔知懿冷笑:“我胡说了吗?你连印象主义和抽象主意都分不清,有这功夫,不如回去补习一下油画史。”
男人被说得越来越气,可不等发作,就看见有画廊的人走近询问。
“乔小姐,需要帮您清场吗?”
男人一愣,没想到画廊的人是这个态度,可不等反应,便又听到被询问的人很干脆地说道:“需要。毕竟这么好的地方,实在是不适合让一些不懂装懂的人玷污。”
与此同时。
另一个方向。
沈枢和程杉刚走出来,没想到将目睹了这么一场大戏。
程杉感慨:“乔家的小公主就是不一样,骂人都这么会骂,真是半点委屈都不能吃。”
沈枢见怪不怪。
哪里是公主,分明是祖宗。
如是想着,视线挪动,最后不假思索地定在她身上。
黑发红唇,雪肌长裙。
明艳招摇,好似生来就是做“主人公”的命。
比春夏里最娇美的花还要夺人眼球。
终于得了分清净,乔知懿松口气,一抬头将意外撞入那寸琥珀色的湖泊。
男人信步走近,没有提及没意义的龙套角色,反倒是乔知懿兴致勃勃地问起他买了哪幅画。
沈枢:“先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乔知懿撇撇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