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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酒精味,若有若无的清甜气息一同涌上,萦绕在鼻尖前,久久不散。
这香气他太过熟悉,每次近距离接触时,总能嗅到。
原本清明的思绪被扰成稀巴烂,沈枢试着定神,但显然是无用功。
他们靠得太近,稍微一丁点儿的动作都会引起巨大的反应,沈枢阴沉着一张脸,只能收回手,随她折腾。
且在心底默念,安抚自己绝对不能和喝多了的醉鬼计较。
长指缓动,他按下按钮升起隔板。
听到机械运作的声音,乔知懿依旧不依不饶:“居然还升隔板,沈枢,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呀?”
沈枢冷笑,指腹落在她腰侧,却没有施力,只低声道:“乔知懿,你最好酒醒后也能有这个厚脸皮。”
今天赶上周末,哪怕是夜晚都堵得不可思议。
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路足足开了七十分钟,偏偏还让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半路上,沈枢还接了个电话。
是乔砚铭。
“沈枢,江北的那块地谈下来了,繁花的齐总想约我们吃个饭,你时间怎么样?”
“下周二吧,后面我要去趟景市。”
“成,那我和那边说一声。”
……
堆成山的后劲儿齐发作,乔知懿醉得迷迷糊糊,原本还算舒坦地靠在男人肩头小憩,可又很快被电话那头的嗓门吵醒。
她闭着眼睛听了两句,起初还能忍受,可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胸口的那点火立刻就压不住,抢过男人的手机就开始反击。
“乔砚铭,你就会背后说我坏话!”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那边人愣了一秒,还不等反应过来,就听到手机被人拿走,且说话对象再次换人的声音。
沈枢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她喝多了,你继续说。”
后知后觉地品出来对面是个什么情况,乔砚铭憋笑,乐呵道:“没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再说也一样。”
不等沈枢有异议,他就便马上追了句:“你还是先操心操心那个酒品奇差的祖宗吧,今天晚上有你苦头吃,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便急吼吼地擅作主张结束通话。
沈枢头更疼了:“……”
这苦我倒也不是第一回吃。
终于好不容易回到家,沈枢耐着性子把人抱到浴室。
打开给浴缸放水的开关,他回头看向坐在台子上,表情染上迷离意味的人,脸色依旧冷冰冰:“在别淹死自己的前提下快点洗澡。”
喝醉的乔知懿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听不得重话,别开脸干脆道:“你帮我洗。”
一路上已经快被她折腾得没有反应了,沈枢停下开关,确定了下浴缸的水温,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浴室。
乔知懿撇撇嘴,也没有把他喊回来的意思。
赤着脚跳下台子,可下意识的反应不是脱衣服洗澡……而是想找个能靠着的东西睡觉。
以至于半分钟后,沈枢拿着浴巾和换洗衣物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
彻底被她气笑,他靠近后单膝蹲下,又抬手去帮她解衬衫的纽扣。
“乔知懿,你可真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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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乔知懿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迷茫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她坐起神,好没来得及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就率先感觉到上身一凉。
嗯嗯嗯?!!!
靠,她为什么没穿衣服啊!
瞳仁猛地瑟缩,瞪大的眼眶无不渗透出她对昨晚的傻眼。
余光掠过周围,她可以确定现在躺着的位置是汀兰天湾别墅的主卧,时间地点都没有问题,可为什么偏偏她就这么不着寸缕啊!
托了那几杯断片烈酒的福,太阳穴突突发作,她费劲吧啦地回忆却也只能勾勒出零星的碎片。
一时间也顾不上太多,她走下床,随手从衣帽间里扯出件衣服先套上,便踩着拖鞋火速下楼。
抵达客厅,果然看到沈枢坐在沙发上。
他面前还摆着台电脑,偶尔能听到点鼠标和键盘敲字的清脆,她猜测大概率是在回邮件。
“沈枢?”不久前的尴尬一幕闪现眼前,乔知懿扶着墙,试着喊了声。
男人闻声而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过来,面色如常:“醒了?”
乔知懿小步挪动,羞耻心爆炸:“就……昨天晚上……我的衣服……”
“是我脱的,”自动忽略她脸上的窘迫,沈枢承认得干脆:“澡也是我帮你洗的,还是说你打算臭一晚上?”
“你才臭!”虽然吃瘪,可乔知懿习惯性反驳,嘟嘟囔囔:“谁知道你个老混蛋有没有趁我喝醉占便宜。”
沈枢笑了。
是冷笑。
他缓步走近,气势逼人,每靠近半寸,便压得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