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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两天闲鱼,乔知懿调整心态回到舞团。
她不会开车,沈大总裁特地安排自己的司机接送她,乍一看相当体贴,可乔知懿习惯了踩着鼻子触睫毛,当头就问“那为什么不能是你亲自送我”她问得直接,反倒是惹来座驾主人一节低低的笑。
“我送也成,只是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个钟头,乔小姐,我的时薪你付起来怕是有些吃力?”
啧,万恶的资本家,果然不能给一点好脸色。
乔知懿撇撇嘴,暗自骂完后又把他归拢到了平时最烦看见的嘴脸里。
距离玄关临门一脚,身后又传来熟悉调调:“晚上我去接你。”
乔知懿撅起嘴巴,架子相当大:“欧呦,现在不嫌我付不起你的报酬了?沈总这么贵,我可拿不出半个子儿。笑意化为闷哂,眼底愫色被细框眼镜遮掩大半,他走过去,仗着身高优势拍了下她的脑袋。
"不要钱,我倒贴。"
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背,乔知懿抢先一步换好鞋走出去,还恶作剧般将门又甩上,存心不想让他跟太紧的架势。司机田叔戴着白手套,已经等候多时。
高调的银白色保时捷卡宴抵达舞团正门附近,透过车窗玻璃乔知懿看见几个舞团成员,不想把处境搞得尴尬,便表示让田叔把车子听到一百米以外。田叔犹豫一秒:“您确定?”
乔知懿点头,简直不能更确定。
果然,下车走了没两步,又和其他的舞团成员打了照面,她暗慨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而被人问起请假原因时,更是随口搪塞,说家里有人生病了需要照顾。换好衣服前往练功房,她正做热身呢,金团长身边的助理小姐姐就推门而入,把她和另一个实习生喊了出去。三言两语,提到月底的演出。
只是简单的流程不需要赘述太多,助理小姐姐把相关的资料交给她们后又道:“这次演出是和时序舞团同台,也算是同场竞技了,你们加油。人刚一走,另一名实习生马晓淇立刻道:“时序舞团欸,那可是一点都不输琼花的大舞团,听说他们旗下除了古典舞团还有别的呢。”乔知懿笑笑,没有说在一开始选择实习方向时,时序舞团是她的“第二志愿”。
最后之所以还是选了琼花,还是因为知道比起古典舞,时序其实更看重另一支芭蕾舞团,无论是在资源倾斜上还是人员配置上。这也是双管齐下的弊端,无可厚非,无可避免。
被这两个词激到,她鬼使神差地想起同时还要兼管十几个子公司的某人,不自觉地萌生钦佩。
毕竟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能做到像他那样,简直就是超人。
为了应对演出,新到手的《桃花妖》一练就是一整天。
连窗外景色由湛蓝转向赤霞都懒得察觉。
沈枢抵达琼花时,刚过下午六点。
毕竟隔着秦绛那一层关系,出于晚辈的礼貌,他先去拜访了金团长。
后者看见他手里带着的见面礼,笑得合不拢嘴:“真是巧了,你母亲昨天刚说要给舞团追加投资你今天就来了,怎么,这是和令堂提前说好了?”投资的事他知道,每年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
随口聊了些近况,余光瞥见墙壁上挂着的合照,他认出那是前段时间《风花雪月》首演时留下的,而他最熟悉的面庞则是位于不算中间的“龙套席位”佯装无意,他随口提起:“说起来,以前我都不知道,琼花还有给出面试名额又取消的道理,倒是稀罕。”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金团长表情一顿,讪讪道:“只有过一次,也是因为我们的人员调整,以后都不会了。”“再大的金招牌,有过一次便足够被人笑话半辈子。”
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手中清茶,沈枢从容漠然:“您说呢?”
金团长如坐针毡,索性把话摊开:“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知懿的身份,你看现在不也都挺好的吗,这事儿在她那里都已经过去了不是?”“您没问过,怎么知道过去了?”
短促的一声碰撞,瓷质茶盏落在玻璃茶几表面,淡青色的茶水摇摇晃晃,似是被暗潮推动,没了根基。他不疾不徐:“如果我没记错,您最开始打动我母亲的话术,就是向她保证了一句公平。”
“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份便将不公扔到她头上,而现在知道了又开始倾斜天平,没这个道理。
金团长吞咽一口,冷汗渗出。
临了离开办公室,他回首,落下最后两句:“她的腰,我来撑;她的路,我来铺。
“我和她想要的都是公平,仅此而已。”
"失陪。
话音刚落,磨砂玻璃门便拉开和闭合,偌大的办公室恢复最开始的安静。
看了眼他只半口未动的茶水,金团长仿若劫后余生。
换回自己的常服,乔知懿攥着小包刚从舞团出来,抬眼就看见几个女生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随着步子走近,她终于看清被她们论为话题中心的那个人。
"知懿,那个是不是你之前的追求者啊!”
“他是不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