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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世界不值得”变成“这世界好像暂时还可以活一活。”
当然,如果让那时候的飞鸟读知道赤井秀一的想法——他会说,你要是喝过我家管家做的下午茶,就会觉得在沃尔玛能买到的家庭装雀巢速溶咖啡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当ddl结束了,第二天飞鸟读的心情就能调节极快的多云转阳光灿烂,兴奋的问他要不要去滑雪冲浪晒日光浴度假放松。
他生活的世界就是这么干净的跟张白纸一样,一丝墨点都没有,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单纯无垢。
赤井秀一看来他就应该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活着,每天所要烦恼的最大问题也只是ddl做不完,或者老爹不给零花钱了怎么办。
而不是为了一时置气,将自己的人生拖进漩涡中去。
分手的那晚,飞鸟读冲他放幼稚的报复狠话。
——你现在分手,我转头立刻去找个比你更好的人。
赤井秀一没当回事,只匆匆叮嘱一句以后别再置气了。
现在看他还真转头去找了个危险人物。
赤井秀一眼眸暗了暗,抬手将烟蒂隔空精准的飞进垃圾桶里,瞥他一眼,“你不走?”
飞鸟读不走,是墙边长着的蘑菇,“腿麻了,缓一缓。”
赤井秀一一言不发的先走了。
飞鸟读倚在墙角,慢吞吞的把剩下的半支烟抽完。在心里把话术组织了一遍,起身去前厅找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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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厅,飞鸟读才发现现场的情况已经完全用不到他了。
人声喧沸,像是锅炸开的粥。无数道异样的眼光指指点点落在的老板身上。
赤井秀一站在人群的中心,有条不紊地解释这桩案件的凶手和证据。
身姿冷峻,神色沉稳又韬晦。
nypd的警察拿着本子唰唰速记,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再定睛一看,自己带来的崽子快斗赫然也挤在最前排旁听。
他仗着秀一和飞鸟读疑似认识的关系,已经贴到了赤井秀一腿边,好奇宝宝一样仰着头在观察警察,跟猫观察两脚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现在的小孩是怎么回事,凶杀案都不怕的,飞鸟读心里腹诽。
看见他出来,人群中的赤井秀一蓦然抬眼,远远冲他克制的微点了下头。
飞鸟读倏然明白自己落后半根烟的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有点滑稽。
琴酒让他去当恶人,赤井秀一路过看了一眼,默默替他揽了一部分责任过去。
这是什么负负得正。
但不得不说,赤井秀一天生就适合这样的位置。
人群中心里,他神色严峻韬晦,像根稳定人心的定海神针。
明明周围的nypd警察比他更年长而富有经验,却都不由自主地随着这个年轻人明理的思路走。
飞鸟读没再凑上前,在人群外围的吧台高脚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半杯开过瓶的黑麦威士忌,慢慢的喝。
酒精苦涩又辛辣。
又过了半晌,人群轰然散了。水泄不通的包围圈泄出个缺口,nypd的警察扣着胖老板走出来,推推搡搡的押着他走向外面的警车。
路过吧台时老板的脚步略微一顿,眼神看来,苦笑着说,“抱歉”
他没解释,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飞鸟读轻轻点了点头,冲老板举了举杯,将杯中辛辣酒液一口饮尽。
想再来一杯时,酒瓶却被从旁侧伸来的劲长手指按住,不由分说挪走。
烟草和薄荷洗衣液的气息从身后汹涌漫了过来。伴着橡木塞拔开的一声啵,酒液撞击碎冰的声音哗啦作响。
身后的人拿走酒瓶,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飞鸟读知道来的是谁,所以没有回头,侧着脸看玻璃幕窗外浓丽橄榄色黄昏里的人流杂沓街道,眼神看起来有些落寞。
赤井秀一拿走了酒也没再说话,两个人之间陷入无言的沉默中。
直到负责善后的小警员过来道谢才打破这周遭一小片空间里的奇怪气氛。
赤井秀一侧了侧身,让出飞鸟读,并说明大部分都是他推理出来的。
飞鸟读隐晦的奇怪瞥了他一眼,才将目光转向警员,漫不经心的问。
“所以案件经过是什么?“
警员看着记得密密麻麻的速记本,“和这位先你们推测的一模一样。老板的儿子染上赌瘾欠了巨额欠债,吸血鬼一般榨取家里全部存款,在逼迫家里卖了所有产业发现仍填不上缺口后,就将主意转向杀人骗保谋财了。”
再之后,就是顺理成章地骗保计划还没实施,就被提前发现失望透顶的老板将原本给自己准备的毒药下给了自己的儿子。”
“就交代了这些?”飞鸟读一挑眉,不信。
“额还有一部分。”警员面色为难,压低声音。
“其实那个老板之后还交代了,他的儿子之前不是这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