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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欲动的不安表现出来。
她只沉默地抿起唇角,将满溢心扉的古怪情绪掩藏。
这时,她双耳捕捉到一丝异响。
任青悦掀起眼皮。
她们即将经过一条山谷,这座山谷地势狭长,很适合埋伏。
走在前面的颜昭和邬滢滢毫无警觉。
当她们走到山谷中间,忽然,几道人影从山壁后蹿了出来,驾马拦路。
当先一人高举大刀,扬声唱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
话没说完,嘭一声响,他人从马背上翻下来,摔了
个大马趴。
“大当家!”众山匪惊慌失措。
没等他们扶起大当家,眼前似连连闪过几个影子,再回神,他们全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了。
十来个山匪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一个个全部鼻青脸肿,嗷嗷惨叫不停。
邬滢滢戳戳颜昭胳膊:“我说什么来着,任师姐对你特别吧?”
颜昭疑惑:“哪儿特别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邬滢滢朝满地打滚的山匪抬了抬下巴:“先前殷师姐也说任师姐很凶,动不动就揍人,但你瞧,她会像这样揍你吗?”
殷无闲说任青悦打人不留手时邬滢滢还不怎么相信,毕竟这位师姐看起来就是个不爱说话,情绪寡淡的冷美人。
即便动起手来,想必也是一招制胜,不会拖泥带水。
然而此刻,任青悦暴揍山匪,可谓是毫不留手。
剑未出鞘没有见血,但剑鞘敲在山匪身上砰砰闷响接连不断,听得邬滢滢直缩脖子。
颜昭视线落在任青悦身上,仔细想了想:“那倒是没有。”
“对吧?”邬滢滢说得分外笃定,“任师姐对外冷冰冰凶巴巴,但待你可不要太温柔,羡慕死我了。”
邬滢滢语气中充满艳羡,颜昭听得高兴,情不自禁抿起唇角。
她不由想,真的是这样吗?
师姐对她是特别的。
这个念头悄然划过心间,似有几朵小花从心底隐秘的角落生长出来。
它们看起来柔弱,却有旺盛的生命力,它们长出柔嫩的花瓣,风一吹,雨一淋,便悄悄铺满一整颗心。
颜昭不知道这种情绪代表什么,但却享受邬滢滢的称赞。
她更加欢喜邬滢滢对她说的那一句:师姐对外冷漠,却待她温柔。
颜昭出神须臾,听见邬滢滢摇头叹息:“唉,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师姐。”
“不行。”颜昭蓦地冷了脸。
邬滢滢被颜昭忽然冷漠的语气吓一跳,没反应过来:“什么不行?”
“大师姐是我的。”颜昭收起脸上的笑容,眉头紧蹙,语气认真,“不准你抢。”
邬滢滢:“……”!
邬滢滢被颜昭逗乐,哈哈笑开:“那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遇得到吧!”
因为邬滢滢加入队伍,一路上有说有笑。
颜昭话都比以前多了不少,她很喜欢和邬滢滢闲聊,除了入夜休息的时候安静一会儿,第二天整装出发,便又和邬滢滢混在一块儿。
不知道是不是邬滢滢的错觉,总感觉这两天天气不大好,哪怕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日子,从身后吹来的风都是冷飕飕的。
任青悦不怎么说话,除非颜昭扭头叫她,她才言简意赅的回应几个字,实打实的高冷,邬滢滢愈发不敢冒犯。
每每入夜,颜昭睡着之后,就会自然而然靠进任青悦怀里。
这时,任青悦的神色又柔和下来。
她在旁打坐修炼,颜昭便无所顾忌呼呼大睡。
任青悦任由颜昭把她当枕头,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口水淌到她的衣服上,她也不介意。
邬滢滢连着观察好几天,若有所悟。
某日,趁着任青悦还在修炼,颜昭已经醒来,她私下里悄悄对颜昭说:“任师姐对你好不一样,你们关系真好。”
颜昭颇为不解:“有吗?”
她怎么没有发现师姐待她有什么特别?
邬滢滢却说得十分肯定:“有。”
颜昭不以为然,并未把邬滢滢这话放在心上。
任青悦睁眼,便见颜昭和邬滢滢又凑到一块儿,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几日颜昭只要醒着,都和邬滢滢待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的,颜昭什么事都和邬滢滢分享。
任青悦不想听她们聊天,于是将注意力放在周围,提防环境中潜在的危险。
用这种法子分散精力,不让自己太过关注颜昭,影响心情。
但收效非常有限。
她们一天天接近药神宗,任青悦心里那团不知名的火焰烧得越来越旺。
哪怕她主观上努力克制了,却还是有部分情绪情不经意间从举手投足中表露出来。
她总不由自主地想,颜昭的见识越来越宽广,认识的人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