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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见外话,老子真要揍你一一屁股了!说罢,他仰头,爽快饮酒
沈玉娇端着桂花蜜水,雪白小脸绯红蔓延。
这个登徒子,一日不调戏她会死么
无论怎样,这个中秋比沈玉娇预想中的好过
一觉安稳睡到天明,而非躺在床上枕着头流泪思乡。
不过翌日,教谢无陵这块朽木识字,实在气到她快流泪。
她算是明白为何从前在学堂,夫子一看到顽劣的弟子,就举起那长长尺木,头疼不已
她教他:“人之初,性本善。
谢无陵问:“为何说人之初,性本善?老子觉得性本恶。
沈玉娇:“性本恶是荀子的观念,我现在教你的是《三字经》
谢无陵:“荀子是谁?竟然和老子英雄所见略同。
沈玉娇:“荀子与孔子一样,皆是大儒......
她耐心与他讲了遍荀子,谢无陵又问起孔子。说完孔子,他又揪着她的话,问起老子、孟子、庄子、韩非子...一整个上午,《三字经》只教了第一句,诸子百家的故事倒是给他说了遍,
沈玉娇严重怀疑他拿她当说书先生使了,可他睁着一双求学若渴的漆黑眼睛望着她,又让她挑不出刺,只能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阳,长长吐口气:“先做午食吧,剩下半句,下午再教谢无陵答应得很干脆:“好嘞!沈夫子,你坐着歇,老子去做!”
虽然一句“沈夫子”叫得沈玉娇面红耳热,但看他求学热情如此高涨,她心里也有种小小的满足
看来这孺子还是可教的
谢无陵瞥见她微翘的嘴角,幽深眼底也掠过一抹笑意。
早知道跟着她识字,能让她一次与他说这么多话,把她带回家第一天就拜她为师得了。
好在现在,也不算太晚
从这日开始,只要谢无陵在家,就跟着沈玉娇识字。
隔壁柳婶子知道后,还叫着自家狗娃子和秀秀一起来听。听不听得懂另说,反正能有文化熏陶的机会,总比在家玩泥沈玉娇有了事做,一颗心也渐渐踏实下来,从前那些过往好似也越来越远,一点点淡出她的记忆
日子是朝前过的,
人嘛,也是要朝前看的
如今这日子,虽无风花雪月、珍馐华服,但粗茶淡饭、安安稳稳,她已觉万幸
谢无陵见她的话逐渐多起来,也觉欢喜,紧锣密鼓安排起成婚事宜,隔三差五就去各家婚庆铺子里晃荡。没多久,金陵城内凡是听过谢无陵之名的人,也都知道这个生得一张风流多情桃花眼的小地痿要娶媳妇了。一时间。孙员外家的三娘子对差落叶盟红了眼。菱衣巷口豆腐西施捧心感眉卖豆腐,已经嫁为商人妇的花魁芙蓉娘画歪了一双梦楚卷烟眉就连有金陵第一美人之称,崔太守家里的六娘子崔文茵,从婢子那里听到这消息,手腕一抖,墨痕洇湿了刚描好的花笺。”谢郎君要成婚了?”崔文茵错愕看着自己的贴身婢子:“你这从哪儿听来的?可准么?
“奴嫂亲自瞧见的,千真万确!
婢子迫不及待道:“奴媳夫书香旁给娘子您买书。经过那丽是衣庄。就见那店小一送着谢粮郎君出门。还保证一定会催差绣娘。九且中旬定将喜服做好。亲自给他送上门,待谢郎君走远了。奴婢还特地去问了那店小一。他说这婚服是谢粮郎君定的。他九且一十八就要成婚了呢!婢子说得这样详细,便是崔文茵想要骗自己这是谣言,却也不成了。
“他音这么快就要成婚了.
崔文茵放下手中紫竹狼毫笔,缓缓坐下,眼神望着虚无处,还有些怔怔的:“真快啊。
她还记得春日宴那会儿,他一袭红袍,拿着纸曾从树上跳下来的飒爽身姿
那双望过来的漆黑狭眸带着浅笑,恣意又风流,懒洋洋的一声“喏”,叫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容色这般出众的郎君
哪怕去岁在长安,参加了一场又一场的诗会、宴饮,马球会,见过那么多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但论姿容,没一个能比得过这位谢郎君,她原以为他既能来府中赴宴定然地是哪家的害公子未曾想后来一打听不过是意绅堂六会手下的一个地病目生母是泰淮河的妓子生公地不知是哪个因家这样的出身,婢子打听来时,都生怕污了她的耳朵。
崔文茵难受了许久,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春心动,却是动给这样一个人。
毫无可能啊
便是她愿做那当垆卖酒的卓文君,父亲母亲也会先打断她的腿,将她锁在绣阁里,免得她一人带坏博陵崔氏与弘农杨氏两族的名声春去秋来,虽已过去大半年,她也早断了那份不可能的念想,但这会儿听到谢无陵要娶妻,还是不免勾起心头的好奇:“可打听到他要娶哪家的娘子?”就知道娘子会问。
那婢子走上前,低声道:“奴婢打听过了,谢郎君未过门的妻子,是他一个远房表妹,姓沈,唤作玉娇,北边来的,老家闹了灾,家里人都没了,就跑来金陵投靠谢郎君了。崔文茵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