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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直接将她的手牢牢握住
沈玉娇惊愕看他,谢无陵却压根不看她
就如牵她手不过一件寻常小事般
他抬着脸,目视前方,大步往外走:“走吧。
沈玉娇试图挣了挣,没挣脱,她红着脸:“谢无陵。
谢无陵依旧朝前走,也依旧不看她:“嗯?
沈玉娇嗫喏:“.....手。
谢无陵:“怎么?
见这男人装傻,沈玉娇有些羞恼,但这会儿是在大街上,她只得咬唇,闷声道:“这样不好,还是松开吧。‘“有何不好?"
他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些,又盛气凌人地看她一眼:“你是我媳妇儿,拉个手怎么了。
这人耍无赖都耍得理直气壮,沈玉娇一句“还没正式成亲”未出口,前头陡然插进来一道声音:“哟,这不是谢老弟吗?沈玉娇微怔,抬眼看去。
迎面走来个遍身绫罗的男子,生得贼眉鼠眼,却拿着把折扇故作风流。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其中一个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见到过她这边思忖着,一旁谢无陵见着半路冒出来的常松,脸上虽还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冷淡:“松二哥,巧了啊。”是啊,没想到在这遇上。
常松摇着扇子上前,视线落向那道戴着帷帽的娇小身影:“谢老弟,这位难道就是你那还没过门的小媳妇?谢无陵眸色一深,脚步往前,高大身形将她掩在身后:“是我媳妇儿。
又偏过脸,随意给沈玉娇介绍:“这是常府的松二爷。‘
哪怕隔着一层轻纱,沈玉娇也能感受到那人毫不避讳投来的目光,心下不虞,面上却不显,客客气气做了个礼:“松二爷好。“弟妹客气了,随谢老弟喊我一声二哥便是。
常松笑应着,都说美人如花隔云端,如今隔着薄纱只朦朦胧胧瞧见个清婉的影儿。
看不真切,却愈发叫人心痒,想要一窥真容
“天色不早了,
谢无陵又往沈玉娇面前挪了步,这下几乎将她挡去一大半:“松二哥若无事,我和媳妇儿先走一步。“走这么急作基?碰到就是有缘,何况都已经在六味斋的门口了。
常松一敲折扇:“这样吧,今天我做东,请你和弟妹吃一顿,谢老弟,这个面子你不会都不给吧?谢无陵黑眸脒了脒
这狗东西一向就和他不对付,今天忽然冒出来拦路,还要请客吃饭,用脚指头都猜到他打得什么算盘。要不是看在六爷的份上,他早就一拳头锤上去了一
想看他媳妇儿?这双狗眼睛也配。
谢无陵克制着心底不耐,正要开口拒绝,却是身后响起一道轻轻柔柔却不卑不亢的嗓音:“还望松二爷知晓,我可能着了风寒,这会儿有些头晕,想着早些回去歇息。二爷的好意,我与郎君心领了,但未免过了病气,这饭还是算了罢。这声音一出,谢无陵和常松皆是一怔
谢无陵眼神轻晃,她喊他郎君了...怪顺耳的
常松心神荡漾,这小娘子说话的腔调,可真好听。
“哎呀,既是身体不适,那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常松道:“等下次,下次有机会再请弟妹...咳,请谢老弟和弟妹一块儿吃饭!’谢无陵一看常松这样子,心里直恶心,淡淡丢下一句:“松二哥,回见。
就牵着沈玉娇的手,大步绕开眼前的主仆三人
直到走远了,常松仍驻足原地,望着那夕阳余晖下,被长纱遮挡下的婀娜身姿,目光流连
小厮凑上前:“二爷,怎么样?小的没诓你吧。
“虽不能一窥佳人芳容,但她那谈吐与仪态,绝非俗物。
常松敲着折扇,又惋惜叹道:“只如何这样的美人,没叫我碰上,却叫谢无陵那痞子得了?真是暴殄天物!小厮觑着他那神情,也猜到自家郎君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却也不敢再随便出主意一
那可是谢无陵的女人
金陵城里谁不知道谢无陵横起来不要命,十六岁就一人敌十,打得浑身是血,还能两拳头能把人脑浆砸出来...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另一头,谢无陵拉着沈玉娇走了一段,才停下脚步,长指略略擦开她帷帽轻纱一角,板着脸盯她:“方才为何与那狗杂碎搭腔?他用词粗俗,沈玉娇眉头蹙起,有意纠正,但看他这脸色,还是咽了回去,只道:“我不想你与他争执。谢无陵眯眸:“怎么说?
沈玉娇抿唇,而后抬起那紧握一路的手:“你方才捏得很用力,所以我猜,你与他应该早有积怨。但碍于六爷的面子,不得已与他虚与委蛇。谢无陵眸光闪动,再看眼前这张婉丽小脸,多了几分别样审视:“继续。
“若你直接拒绝他,他面上挂不住,心里定要记恨你。没准还会继续纠缠。”沈玉娇道:“他们有三个人,万一打起来.....“就那三个废物?何足畏惧。”谢无陵嗤道
“打一架是痛快了,但六爷那边,你该当如何呢?‘
相识这几目,沈玉娇也大概知晓谢无陵的情况,她放缓嗓音:“六爷一向对你多有照顾,若你当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