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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胆力量,从杜宁的文宫中散发出来,向纪长安的文胆反撞过去。
他之所以没有限制对方使用文胆,就是挖了一个坑让对方自己跳进来。
杜宁著有《竹石》磨心炼胆,坚如磐石,固若金汤,无惧举人的文胆之力。
“咔……”
纪长安的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道裂声从纪长安的文宫中传来。
“不可能!”
“你怎么也有文胆!”
纪长安惊呼出声,脸上满是不能置信之色,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杜宁竟然这么早就凝聚出了文胆,且文胆之力还要远在他之上。
“得罪了。”
杜宁一挥手,才气席卷而出,将纪长安从二楼的窗户口丢出,摔在了大街上面。
“哎哟!”
纪长安只感觉一阵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纪公子!”
“怎么可能!”
与纪长安同行的读书人都瞪着眼睛,张大自己的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杜公子威武!”
“好!”
“当浮一大白,干!”
罗文轩与曹青云等人大喜过望,杜宁的儒道修为如此深厚,果然值得他们结交。
外面的街道上,路过的人看到纪长安从二楼窗户摔下来,一个个都面露惊讶之色。
“这不是纪公子吗?怎么从楼上摔下来了?”
“好像是被读书人的才气给扔出来的,这厮飞扬跋扈已久,这一次总算是踢到了铁板。”
“哈哈……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路人迅速走远,可他们的谈话却让纪长安气得肺炸。
估计第二天早上,自己从明月楼的楼上被人用才气丢下来的事情,将会在苏州城广为流传。
“噗!”
纪长安吐了一口鲜血,感到十分的羞愤。
身为文宗世家子弟,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纪公子,你没事吧!”
“该死的杜宁,竟敢如此对你,简直不将文宗世家放在眼里!”
“他简直不会做人啊!”
楼下的读书人将纪长安扶起来,却没有脸皮再进入明月楼里。
二楼的读书人也来到楼下,对纪长安各种关心。
“杜宁!你放肆!你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得罪我们家的公子,我们文宗世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纪家是苏州最有势力的家族,你让我们纪家蒙受羞辱,便是与我们纪家为敌!”
“你完蛋了!苏州的世家绝对容不得你!”
纪家的家丁站在楼下,对着二楼杜宁的包厢破口大骂,简直要将杜宁喷个狗血淋头。
“住口!你们这些丢人现眼的奴才!”
纪长安转身训斥家丁,却对家丁们使了一个眼色。
家丁们心领神会,继续对着杜宁谩骂,言语极其难听。
罗文轩与曹青云等人顿时恼怒,纪长安输了文斗,却指使家丁对杜宁如此辱骂,可就显得有些输不起了。
可随后,他们都发现杜宁并未生气,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十分淡定和从容的喝了一口酒。
“杜宁,难道你就不生气吗?”曹青云问道。
“一些野狗无能狂吠而已,我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杜宁笑了笑,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楼下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放肆!放肆!放肆!”
“竟敢如此羞辱我们!”
“你算个什么东西!”
家丁们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继续对着二楼大骂。
“够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在这里给本公子丢人现眼!”
纪长安上去就对着自己的家丁们抽了两个耳光,这才让他们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
“本公子的家丁欠缺管教,得罪杜公子,还请杜公子原谅。”
纪长安替家丁道歉,眼神中却尽是怨毒,他本想以文胆撞碎杜宁的文宫,却反被杜宁教训了一顿,做了一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事情,成为了一个笑话。
杜宁走到窗户口说道:“纪兄客气了,杜某并没有放在心上。”
“承蒙杜公子指教,获益良多,我们改日再聚,告辞。”
纪长安已经没有心情在明月楼吃饭,否则必定会成为明月楼的笑柄,所以急忙掉头离开。
“纪兄,请等一下。”杜宁突然叫住对方。
“杜公子还有什么指教?”纪长安脸色一沉。
“祝你生辰快乐。”
“你……”
纪长安气得颤抖,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