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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拼命努力就能获得的,当怀着最诚挚的心去接受这份拼命途中带来的痛苦之后,当走到遥远的前方之后,人才会发现,路是没有尽头的,反而是之前在路上所珍惜的那些事物皆因为自己的目视前方而消散。
而排球也是没有尽头的,无论是对谷羽京还是水谷羽京都是一样的。
水谷羽京讨厌这样。
把阿久井花家的板车骑到了体育馆门口,还有没到的时候水谷羽京就看到了体育馆门前的人。
北信介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书包。
“打扰一下,我来接北信介。”
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蹬着板车停在了体育馆门前,一群休息的人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看到的是个很帅气的少年,表情淡然,脖子上挂着耳机,校服穿得松松垮垮。
“那个,你是……来找北队长的?”
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上前询问,水谷羽京点了点头,当即表示是刚刚他打电话叫自己过来的。
银岛结潜意识告诉他北队长跟眼前的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认识的,严肃的北学长会和这种花美男不良成为朋友吗?
“羽京。”
北信介身边零零散散站着不少人,都穿着稻荷崎排球部的枣红色运动衫,属于北信介的那件被他披在身上。
北信介双手撑着身边的座椅,抬头看着走过来的水谷羽京。
北信介的脚已经用毛巾包起来了,水谷羽京看着旁边放着的冰敷袋抓了抓头发。
“严重吗?”
“不算严重,需要休息。”
“你打球应该没这么粗心伤到自己吧?”
水谷羽京很担心,毕竟以前北信介就因为性格被别人排斥过。
水谷羽京了解北信介,这个人绝对不是那种因为粗心大意在场上伤到自己的人。
双胞胎拉着角名伦太郎走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是不是还回头看北信介一眼,一副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嗯。”
“所以,你是又被人欺负了吗?”
北信介没有说话,只是仰起头看着水谷羽京,最后水谷羽京只能在他的眼神中安静地闭上嘴。
上厕所回来的尾白阿兰回来了,他看到了水谷羽京。
“羽京来了。”
“阿兰哥。”水谷打了个招呼,弯腰把耳机扣在了北信介耳朵上,里面放的是不是他平常听的歌曲,而是轻缓的音乐,音量也减小了。
“我先带着他回去了。”北信介慢慢地把外套穿上,穿好之后水谷羽京就把人背到了板车上。
板车的主人是阿久井花的妹妹,所以板车一点都没有板车的样子,粉粉嫩嫩的,甚至缠着不少蕾丝蝴蝶结。
无论是北信介还是水谷羽京,跟着粉嫩的板车都不太搭。
角名伦太郎摸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然后迅速把手机收好。
北信介也从众人身上扫了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无形的压迫,只不过这些水谷羽京都不知道。
等两个人离开,银岛结才问尾白阿兰:“你认识那个人吗?”
“哦,是信介邻居家的儿子,两个人一起玩到大的。”
尾白阿兰跟北信介关系比较好一些,曾经去北信介家一起学习过,所以也碰到过水谷羽京几次,本来也不该这么熟悉的,但是奈何尾白阿兰这个家伙很会吐槽,水谷羽京对这个人也很快熟悉起来了。
“那个人是国中生吧,总感觉北前辈跟他说话的时候温和了很多。”
“侑,谁都不想对你太过温柔的,太违背自己的良心了。”
“不过国中生都这么高了诶,那种儿童板车很费力吧。”
“羽京天生力气就很大,蹬板车载两个信介都没问题。”
北信介的体温比水谷羽京要低一点,即使穿着外套还是有些冷。
“你要去买柠檬挞吗?”
“这两天不吃。”水谷羽京淡淡地回答,看着前面胡乱停放的自行车皱了皱眉。
“你对身体的管理很严格,但是羽京却没有加入任何的社团,为什么?”
“为了健康,不想以后被疾病缠绕死在出租屋里。”水谷羽京胡乱地回答着,只是那份原因他说不出口。
北信介看着水谷羽京的下颌线,他黑色的发丝上没有一丝杂色,耳机里播放着的舒缓的音乐声仿佛是两个人之间的bgm。
“好奇怪,他就像个妖怪一样。”
“就会在老师面前装好孩子,真讨厌。”
“听说他爸爸妈妈都不在家,说不定是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
……
这样的话北信介小时候听了很多,但是他并没觉得很难过,因为在他难过之前就另一个人冲出来了。
远处还有看不到尽头的稻田,近处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孩子,他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的树枝冲了过来。
北信介甚至看到了他手中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