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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像是敬业的男装模特,面前架着个专业摄像机,正在努力摆pose。
而且这个姿势……
构图标准,配色完美,两个人物一坐一站,一文雅一桀骜,一矜贵一肆意,很符合杂志的美学标准。
高管迷幻的想:“要是梁总换身白西装,时总换条酒红色真丝领带,这pose拍下来当婚纱照,也不是不可以啊。”
在他堪称懵逼的死亡视线中,梁叙抬手,推了推银边眼镜。
他全身绵软无力,连站立都困难,好在柔软的沙发掩盖住了这一点。
梁叙微微调整姿势,双腿交叠,平和的注视着高管,就像之前无数个会议中聆听下属汇报时那样,他露出得体且温和的微笑:“哦,是杨总啊,没什么,我和时总有些事情要谈,办公室太闷了,出来透口气。”
杨总:“……”
他欲言又止。
梁叙的办公室是整个新叶大楼通风最好的。
此时,时律也从沙发背后绕出来,他生得宽肩窄腰,西装下的身材挑不出错,往梁叙沙发的扶手处一坐,笔直的长腿一览无余。
时律:“哦,前些日子会议上讨论的那个前沿技术投资,金额巨大、前景不明,我心中仍有疑虑,而梁总博学多识,在投资上的造诣比我深厚的多,我就来找梁总商量商量,刚好室内太闷了,如今夕阳正好,这落地窗观赏起火烧云来很漂亮,便来坐坐。”
杨总:“……”
他再次欲言又止。
时律办公室也有一处大落地窗,正对着火烧云,比这有几片烂叶子遮挡的落地窗好看多了。
但混到了高管这个地位,杨总最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不管时总梁总是吃多了闲得慌一起散步,在这里选婚纱p
ose,还是讨论什么狗屁的前沿投资方案,反正时总梁总说是,那就得是。
于是高管熟练的拍起了马屁:“……不愧是时总梁总,再小的投资案都要亲自过问,这专业精神真是令人叹服。”
倒不是他讽刺,主要是时律说得那个前沿技术投资,对新叶的体量而言真就是个小狗屁,连指甲盖都算不上,会议讨论十分钟就过了,除了夸细致入微有专业精神,杨总真不知道怎么夸。
时律&梁叙:“……”
梁叙咳嗽一声,微笑道:“杨总您也忙,我和时总还有些投资细节没有敲定,还在这里坐坐,就不打扰你了。”
杨总连连颔首,忙不迭的走了。
走廊再次安静下来。
时律深吸一口气,从电梯井一直看到走廊末端的洗手间,确定是真的没人了,这才再次搀起梁叙,两人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咔哒一声,锁扣落锁。
他们同时背靠墙壁,长长的松了口气。
梁叙和时律一同放松下来,他们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
此时夕阳正好,阳光透过窗帘,整个办公室都沐浴在橙黄色的暖光中,在Alpha眼中,Omega的眉眼沐浴着夕阳,实在清俊漂亮,而Omega眼中,晚霞映衬下的Alpha同样俊美逼人。
时律将剩下的线体贴还给梁叙,梁叙垂头接过,放回抽屉中。
他拨弄了一下镇海酒店的房卡,梁叙记得它的位置,要拿腺体贴,时律定然看见了。
加上相似的信息素,他的身份暴露无遗。
奇异的气氛在两人间滋长,蔓延,而时律也明白他在看什么,于是沉默下来。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梁叙所谓的权衡利弊,所谓的当断则断,已经全无意义,他暴露了信息素,暴露了身份,暴露了弱点,也暴露了致命的软肋,从此往后,时律握住了足以杀死他的利刃。他们的命数纠成一团乱麻,是斩不断了。
于是梁叙静静的看着时律,看着他喜欢的这个Alpha,青春,鲜活,善良,纯粹,带着一切喜欢爱慕却求而不得的特质。
他真的喜欢,喜欢的要死。
那些年少时从未有过悸动却在而立之年涌上心头,丝毫不输少年人的炽热,甚至更汹涌,更澎拜,以梁叙的冷静和阅历,居然无法将它掐灭于萌芽。
单单与时律在一起,梁叙就能感受到,某种死去的东西在胸腔中复苏,又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泵向四肢百骸,他从未有一刻这样深的感觉到,他活着,他喜欢,他为之着迷。
不是权衡利弊,不是强颜欢笑,不是冷静也不是理智,而是其他的东西。
那么,要赌吗?
梁叙是个商人,他从来不会倾尽筹码,也从来不参与能让他身败名裂的赌局,但看着夕阳下的这个Alpha,梁叙想,或许,他可以赌一把?
时律不会让他输。
但是以梁
叙的含蓄,他学不来年轻人的坦率,也无法将情绪脱口而出,于是,他只是委婉的,平静的问:“时律,你是不是在搬家?”
介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