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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风吹动的军旗猎猎作响,整个大军鸦雀无声。
“不过,北尧关后面处处都是好风景。那里不仅有好风景,还有富庶的土地,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当然还有女人。”
翟北山笑了:“朕向你们保证,只要过了北尧关,往后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只要拿下了大康,你们想要什么便拿什么,一切都归你们!”
“拿下北尧关!拿下北尧关!……”北越士兵举起手中长枪齐声呐喊,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几座高耸的暗红色砾岩,竟被叫喊声吓得扑簌簌掉落一地沙石,大地在颤抖。
北尧关城上,大康士兵紧张地看着城外,他们攥紧手中兵器,严阵以待。
城外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就连脚下的城砖都在颤动,整个北尧关仿佛摇摇欲坠。
城外,北越士兵士气高涨,翟北山拨转马头,朝着北尧关城头抽出腰刀,高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杀!”
号角“呜呜”吹响,北越士兵大声叫喊着,潮水般朝北尧关城墙涌去。
城楼上,祈浩抽出腰刀,大喝一声:“放箭!”
“嗖,嗖,嗖,”箭雨遮天闭日,从空中飞向北越军大军。天空明暗交替过后,北越大军阵中发出惨叫,有人倒地不动,有人不停呻吟。
跑在人从的十几名北越士兵,一手顶着盾牌,另一只手推着攻城锤朝北尧关城门飞扑而去。车轮碾过,骆驼刺被压进地里。
云梯道道竖起,靠上北尧关城墙,如同山壁上坠落的条条山涧。
北尧关前号角齐呜,杀声震天,烟尘四起,大战开始了……
通往代州城官道上,马车里,赵渐石正目不转睛看着坐在对面的叶知瑾。
叶知瑾手里拿块约一尺长、七寸宽的薄铁片。
铁片上下两端的两个角,各穿了两个小孔,孔里系着红绳。铁片中间两侧也有两个小孔,每个小孔里拴着一根长长的红布条。
叶知瑾正拿着铁片在胸前比划,她将铁片上端两根红绳打了个结,套在脖子上。然后又两只手各执一根红布条,将布条绕到身后,准备打结。
叶知瑾一抬眼,看见赵渐石正不错眼珠盯着她,她脸一红,自觉动作不雅,忙微微侧开身,尽量避开赵渐石的目光。
“你在做什么?”赵渐石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叶知瑾在身后系好了布条,这才面对赵渐石坐正了身子。她伸手拍了拍胸前,“砰!砰!”铁片发出沉闷的响声。
“王爷,这是我让铁匠做的护心片,你瞧如何?”
“护心片?”赵渐石脸上难得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只要戴上护心片,刀剑不入,还能防弓箭。”叶知瑾得意道。
赵渐石愣了半晌,忽然放声大笑,“哈哈……”。
叶知瑾也愣了,她从未见过赵渐石放声大笑,还笑得如此肆无忌惮。赵渐石这人平日总沉着张脸,即便是笑也是微笑,从不会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叶知瑾不高兴道。
“我说叶知瑾,你把这破铜烂铁叫护心片?”
“是呀,这东西关键时候能救命。”叶知瑾一本正经道。
赵渐石强忍住笑,无奈摇了摇头,“叶知瑾,你到底懂不懂武?无论刀砍剑刺或是射箭,靠的是力道。你这东西薄薄一片,我用两成力便能将它刺穿,更不用说飞来的箭矢,你戴着这破铁片怎么护心?”
“你真的能刺穿?”叶知瑾瞪大眼睛。
赵渐石别过头。
叶知瑾伸手从脖子上取下铁片扔到一旁,瞪着赵渐石生闷气。
赵渐石敲了敲车厢,“禇雷,把天心甲拿来。”
没一会,禇雷从车外递进来一个锦盒。
赵渐石接过锦盒,将锦盒放到矮几上打开。叶知瑾看见赵渐石从锦盒里取出一件用软索编成的小衫。
“你若想护心,用这个。”赵渐石将软索小衫塞到叶知瑾手里。
“这是什么?”叶知瑾好奇地展开那触手冰凉的软索小衫前后打量。
“这是天心甲,能防一般刀剑。你将它穿在外裳里,别人看不到。”赵渐石解释。
叶知瑾拿着天心甲在胸前比了比,又问:“这么好的东西,王爷自己为何不穿?”
赵渐石撇了撇嘴:“本王武功盖世,没人能伤到我。”
叶知瑾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还真是自大,没人能伤到你?如果没人能伤到你,你上一世为何会在濮阳县受伤?
叶知瑾心里如此想,嘴上却不敢说,她放下天心甲问:“王爷,我们何时能到代州?”
“还需五日。”
青州军军帐内,万松林不在帐中,赵炫业和樊鹏正坐在椅子上低语。
“殿下,再过两日就到代州了。”樊鹏说道。
“嗯。”赵炫业只嗯了声,脸上依旧眉头紧锁。
“只要进了代州城,殿下便可安全无虞。即便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