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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雷愣了愣,“这……”
“这什么……小姐让你调派我们的人,那是看得起你。”宝蓁横眉瞪眼。
“多谢郡主信任,属下告退。”禇雷不理宝蓁,朝叶知瑾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出去。
叶知瑾笑着问宝蓁:“你为何那么讨厌禇雷?我瞧禇雷脾气挺好的,无论你怎么说他,他都不还口,我看你以后还是对他客气些吧。”
宝蓁撇嘴:“哼,那种人就会仗着会些武功欺负人,奴婢才不要对他客气。”
看宝蓁一脸气鼓鼓模样,叶知瑾也不再多说。她知道宝蓁一直记着禇雷曾拧过她胳膊。
宝蓁性子直,只是想一心保护她。对于带她走的人是不是赵渐石,宝蓁一点也不管。再说下去,宝蓁说不准连赵渐石也一并恨上了。
“小姐,过几日就到汾州了,侯爷也在汾州,您要不要去看看他?”宝蓁问。
“到时再说吧。”叶知瑾轻轻摇了摇头。
叶知瑾并未在汾州过多停留,次日一早便辞别众人继续赶路。
傍晚时分,赵渐石的马车驶进了汾州城。他进城并未惊动城内官员,随便找了家客栈落脚。
侍卫进屋禀报:“王爷,郡主今日一早刚刚离开汾州。”
“知道了。”赵渐石解开衣襟上扣子,褪下外裳,走到桌前落坐。
另一名侍卫端来了茶,赵渐石给自己倒了一盏。一盏茶喝完,赵渐石才抬头问:“陈莹莹在哪儿?”
“回王爷,人就在隔壁,已经派人守着了。”侍卫回答。
赵渐石点点头。
“王爷,汾州行宫被河水冲毁,叶敏才病了,郡主昨日曾前去探望。”
“哦?说什么了吗?”
“郡主没多久就离开了。听说郡主走了以后,叶敏才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赵渐石嘴角微弯,“不用管叶敏才,自作自受。”
“是。”侍卫行礼退出了屋。
赵渐石从怀中摸出一个锦袋,从锦袋里拿出几样东西放到桌上摊平。
五块浮光锦拼在一起,静静躺在桌上,唯独缺了左右两个下角。烛光下,浮光锦泛着莹莹白光,锦上的黑色纹路清晰可见。
赵渐石看着浮光锦若有所思。
不久之前,有两匹快马来成王府送信。其中一人是叶正德的信差,叶正德在信中详细讲述了在覆宿山剿匪的经过,着重说了许临增与北越勾结一事。另一个送信的则是陈猛派来的。陈猛在信中说,他已经拿到了翟北山手中的浮光锦,希望用浮光锦换回陈莹莹。
赵渐石收起浮光锦,将锦袋揣回怀中。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看向远方。
雨停了,天边的云层渐渐散去,霞光若隐若现,有几只鸟雀从眼前飞过,留下了几道黑影。
离京之前,曹元来到成王府,告诉他是赵炫业派人行刺的赵玉贤,已经证据确凿。只是赵炫业和樊鹏已逃出京城,若再不动作,恐有后患。曹元原想请皇上定夺,毕竟赵炫业是皇子,只可惜皇上一直昏睡不醒,也只能来找他商量。
曹元没说错,赵炫业是皇子,他权势再大,倘若没有皇帝圣旨,也不能去抓赵炫业。
眼下情形复杂,北越显然已经出兵,北尧关岌岌可危。许临增正赶往代州,妄图与北越里尖外合。而赵炫业又在此刻横出事端,听闻赵炫业和樊鹏也正逃往代州方向。
赵渐石看着窗外心情沉重。
陈猛来信只说要用浮光锦换陈莹莹,并未提及北越是否出兵。加上五万虹州军,北尧关现在共有二十五万守军,青州军还在路上。如果北越大军人数远远超过北庶关守军,再加上北尧关那并不牢固的黏土城墙,想来很难坚守。如果北尧关丢了,代州城则显得更为得要。
“呯!”一声,赵渐石关上窗户,代州城绝不能丢!
他走回桌前,“呛!”一声,拔出放在桌上的裁云剑。长剑出鞘,寒光乍现,映着赵渐石英俊的脸。他拿起布巾,一点一点拭过剑身。
两日之后,叶知瑾马车正在向前行进,罗臾忽然钻进马车禀报:“小姐,赵炫业和樊鹏刚刚越过了我们。”
叶知瑾一愣,“这二人为何在此?”
罗臾摇头,“看他们的模样,好像急于赶路。”
叶知瑾略一思索,“不用管他们,赵炫业无论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是,小姐。”
马车走了一天,眼看天色渐晚,禇雷来报:“郡主,前方已经安排下客栈,请郡主前去休息。”
“好。”
马车在客栈前停下,宝蓁扶叶知瑾下了马车,叶知瑾进了客栈。客栈并不太大,小小两层楼,收拾得却很干净。
叶知瑾走到一张桌前落坐,宝蓁拿出茶具和茶叶去厨房沏茶。
客栈掌柜是名四旬左右的妇人,看着精明干练,掌柜要给叶知瑾跪下行礼,被叶知瑾叫住。
“掌柜,打搅了。”叶知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