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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今日是来请旨的。既然北越已经出兵,我想让长佑军即刻出发前往代州。北尧关是大康第一门户,而代州城则更为重要。倘若北越越过代州,大康将无险可守,北越会长驱直入到京城。”赵渐石说道。
“那北尧关呢?”赵康不安地问。
赵渐石神情凝重,“皇上,即便要增援北尧关,也要先守住代州城。”
赵康脸想了想,忽然一把抓住赵渐石的手,脸色难看道:“你刚刚提到许临增,难道他……”
“是,”赵渐石点头,“许临增去代州,目的就是为了占代州城。他这么做,一是为北越大军扫清障碍,再就是可以切断通往北尧关粮道,协助北越。一旦粮道被断,即便北尧关将士再英勇,恐怕也难以抵挡北越大军。”
“你怎知许临增就一定能拿下代州?那里虽无守军,却也有城兵,他一个人哪里能做的到?”
“皇上,许临增并非一个人,有人在帮他。皇上可曾记得青州军粮草兵器在代州城附近被劫?”赵渐石问。
“那是许临增所为?”
“没错,他早就在为占代州城做准备。”
“可许临增并不确定北越是否能拿下北尧关,他提前准备粮草兵器又有何用?”赵康问。
“代州城东西两侧皆有高山,代州城夹在两山之间,东西两面依山而建,自有天险。南北两面城墙高大坚固,南城门还有护城河,无论从哪个方向都很难被攻破。许临增只要占了代州城,无需多少人手便能守住。他提前准备粮草兵器,一是为坚守做准备,再就是一旦北越大军打来,他也能为他们提供粮草兵器。”
赵康松开握住赵渐石的手,无力倒回榻上,“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让长佑军即刻前往代州,无论北尧关是否能守住,我们必须守住代州城。”
次日,红绸和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国公府。因为后天就是花显和赵若瑜的大喜之日,府内所有人全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然而,一道圣旨却熄灭了府内所有人脸上的喜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花景峰、花显,五日后率长佑军前往代州,不得耽搁,钦此!”
传旨太监走后,花显问花景峰:“父亲,皇上为何如此着急让长佑军去代州?难道代州出事了?”
花景峰眉心拧成一川字,他叹了口气:“我想并非代州有事,而是北尧关出事了。”
“是北越打来了?”花显一惊
花景峰点点头,“应该是,否则皇上不会急于让长佑军前往代州。花显,你后天就要成亲,成亲后就要随为父一起出征,亏待你了。”
“哪里,父亲切莫如此说。亲事又哪能与国事相提并论。儿子不仅是父亲的儿子,还是大康的臣子。国家有难,做臣子的理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日后,继四皇子、五皇子相继成亲后,皇家终于又迎来一桩喜事。皇帝大公主赵若瑜嫁给国公府世子花显。
赵若瑜封号清怡,因大家平日都习惯唤她若瑜,以至所有人几乎都忘了赵若瑜还有封号。
才子佳人,天作之和,门当户对。花显和赵若瑜的亲事,自然又引来京城百姓热议。
因赵若瑜是公主,所以不能说花显娶赵若瑜,应该说花显尚公主。赵康已经给赵若瑜准备下了公主府,二人成亲后也会住在公主府。花显也成为永元朝第一位附马。
花家在大康地位本就显赫,花景峰又手握长佑军兵权,巴结奉承的人自然不少。今日一大早,国公府门前便宾客齐聚,热闹非凡。
花显率着迎亲队伍,在定下的吉时从国公府出发,一路吹吹打打,从宫里顺利接新娘回府。
新郎新娘进府,行三拜之礼,向长辈敬茶。宾客齐声道贺,国公府内一团喜气。
国公府喜气洋洋,百姓们围在府门外津津乐道,此时京城北门飞快跑进四匹快马。
跑在最前面的两匹快马一前一后,不约而同朝成王府方向急驰。另外两匹马走了一段,在一路口处左右分开,一匹马朝左相府距去,另一匹马则朝承德侯府而去。
最先进城的两匹马同时在成王府门前停下,马上二人互相看了眼对方,都愣了愣。但二人并未说话,各自朝成王府门前侍卫递上了封信,而后又各自上马离开。
京城西面,一条偏僻小巷尽头有别院。别院占地不大,周围树荫成蔽,十分安静。
“吱呀!”一声,紧闭的别院大门忽然从里打开,青州总兵樊鹏走了出来。
他出了院门,转头对着院子里道:“我去国公府喝喜酒,你们都在院子里呆着,不要乱跑。”
“是。”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呯!”一声,院门从里关上,樊鹏骑上马,离开了别院。院子外又恢复了安静。
别院内有七八名侍卫装扮的男子。他们坐的坐,站的站,有人背靠柱子坐在石阶上,有人斜身倚着门廊,模样懒散。
只有一名身形较胖中年男子,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