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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踩着便利店台阶的裂缝点烟时,火星溅落的轨迹恰好照亮墙根新长的野花。那些暗紫色的花瓣边缘泛着金鳞光泽,根系穿透混凝土吞噬着昨夜死去的变异蟑螂。少女小尾巴蹲在旁边戳弄花蕊,指尖沾到的荧光花粉竟在她皮肤上蚀刻出微型衔尾蛇图腾。
追着逃窜的荧光蟑螂钻进地下车库,积水的倒影里浮动着二十年前的旧报纸。林昊捞起浸湿的新闻页,“天才科学家失踪“的标题下,母亲的照片被蟑螂啃噬出两个空洞,正好对应他与小尾巴的瞳孔位置。轮胎堆里传来婴儿啼哭,走近才发现是台老式留声机,黑胶唱片纹路里嵌着实验体的骨灰。
【嘲讽光环冷却完毕】
小尾巴突然扯动他衣角,沾满机油的手指在地面画出双环符号。林昊踹开相邻三辆车的后备箱,发现所有尸体都缺失右手小指——与他七岁那年为逃离实验室自断的指节伤痕相同。当第十具尸体暴露在车灯下,整层车库的应急灯突然转为血红色,警报声混着变调的《摇篮曲》在立柱间碰撞回响。
林昊撞翻运尸推车,在满地滚动的玻璃罐间滑铲。某个罐体标签闪过“0324原始株“字样,他反手将罐子砸向追兵。爆裂的液体中,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突然投射在墙面——母亲同时给两个婴儿注射药剂的画面里,窗外的暴雨与此刻车库漏水管的喷涌完美同步。
“全家福还带成长套餐?“他掰断栅栏当长矛,矛尖挑破的罐体里爬出半人高的变异体。小尾巴的紫纹突然黯淡,跪坐在浅滩剧烈呕吐,荧光液体里游动着与藤蔓同源的孢子。林昊挡在她身前迎战,嘲讽的笑声在洞窟里撞出回音:“你们妈妈没教过要尊老爱幼?“
“生日快乐啊混蛋们!“他吼着砸碎消防斧柄里的应急胶囊,爆燃的镁粉照亮洞窟顶部。数以千计的休眠孢子簌簌坠落,在触及幽蓝纹章的瞬间自燃成火雨。小尾巴突然挣开他的手,扑向某个即将被焚毁的罐体——那里面漂浮的女婴,左手小指戴着与她同款的蛇形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