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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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饿着了。”
没再与他们多讲,戚述发消息给江知羽,等了一会儿没有答复,就作势要开车去铂曼。
期间有亲戚出声拦住,邀请他留下来叙旧,他不耐烦地找了借口敷衍。
雨雪势头越来越急,交通路况很差,出了好多起追尾事故,十字路口堵成一片。
戚述索性避开几条主干道,绕了一大圈回到国贸。
江知羽的公寓没有人,敲门得不到回应,从楼下望去也没有灯光。
换成其他人或许会一筹莫展,可戚述另外有了念头。
既然江知羽身体难受,那可能没有离开饭店,路上少说要折腾半个多小时,更别说这个节点很难打到出租。
思及此,戚述又冒着大雪返程,这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车了,所有人都在往家里跑。
值班经理认识他,见到他挟着一身寒气进来,意外地打听有什么事。
戚述直接问江知羽住在哪里,身份信息全都报得准确,又能证明他们是朋友关系。
经理听完,还真的有些印象,因为青年证件上的照片着实亮眼。
陪人来到楼上,门口有一袋外卖的药物迟迟没拿,尽管出于保护顾客隐私,订单上没有展示具体信息,不过经理已然察觉出了不对。
再三敲门没有任何应声,经理赶忙拿出备用钥匙。
进去之后,屋内有不少活动痕迹,有一张房卡插在开关处,然而他没有瞧见人影。
“可能江先生出去了?”经理慌张地说。
戚述说:“辛苦你给他留言,就说房间我进来过,不会让你有什么麻烦。”
经理表示没有问题,然后被其他人叫走。
离他们十来米的距离,江知羽隐没在阴影处,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
他听到了经理的关心和呼喊,但昏沉地藏在原地,没力气出去回复,身体状态差到了谷底,几乎以为耳边产生了幻听。
尤其是在戚述的声音出现以后,江知羽撩起眼帘,又往角落处缩了缩。
不会被看到的,他放轻了呼吸。
他往往站在聚光灯下,没人瞧得出他有哪里脆弱,残留的怪癖是那么小心翼翼又匪夷所思,江锦昆也未曾察觉过。
江知羽被不想被视作畸形,不想被纠错改正,不想脆弱的一面被暴露。
他最不想让戚述看到,对方会担心还是疑虑,会觉得他自私还是软弱?
种种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江知羽胡思乱想着,阵发性的耳鸣盖过了外面的脚步。
直到光线漏进衣柜,他如梦初醒。
他没来得及抬头,戚述半跪下来:“江知羽,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你在这里?”
故意没有和经理戳破,没有让第三个人发觉秘密,戚述做得如此含蓄,朝向江知羽时却又强势。
江知羽猝不及防,茫然地试图回避,戚述直接将人抱了出来,他不得不坐在他的怀里。
紧接着,一只手抚上江知羽的额头,触感烫得让人心惊胆战。
感知到了他在发抖,戚述把他搂得更紧了些,江知羽一言不发地埋下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戚述觉得江知羽现在很难过。
“你怎么发高烧了。”戚述很轻地抹过他的眼角,“没凶你,你别伤心。”
因为在生病,柜内的空气也不流通,江知羽的眼前蒙着一层水光,脸颊也泛着病态的潮红。
他慌张得语无伦次,混乱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有要吓到你。”
“我没有在害怕。”戚述心里错综复杂,有诸多困惑积压着,但全都没有表现出来,怕那样会让江知羽的情绪更加激烈。
他温和地说:“我就是急着想见你,早一点回来了,现在带你去医院好吗?”
见江知羽没有反应,戚述耐心地说:“没有关系,我们去医院看看,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时候江知羽的意识很难正确分析眼前场面,看他不怎么抗拒,戚述送他去了医院。
近期日程繁忙筋疲力尽,受寒了又没有照顾好自己,抽血检查出来还是病毒性流感。
转到病房挂上药水瓶,江知羽脱力地睡了过去,梦呓的时而是“好吵”时而是“戚述”。
戚述捏了下他的耳朵:“我也没有烦你啊,你在哪里受委屈了?”
工作上要是真出现什么难处,从江知羽这里估计撬不出话来,戚述也不想多等,陪着输液的时候打了周柯电话。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药水已经挂完,戚述及时地喊来护士拔针,轻手轻脚地帮江知羽掖好被子。
江知羽睡得很沉,全程没有惊扰,随后戚述去屋外接了周柯的回电。
周柯找其他人员打听完一圈,详细地告知来龙去脉,包括曾有翻译和戚诺提过,江知羽不太听得了吵闹,然而戚诺更加来劲。
作为乙方,他不好严厉地责怪永煊,但也珍惜自家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