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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小姐,也不是会替对方感到痛心的师傅,自然没兴趣充当心理导师,点破对方的状态。教训抽打的工作,就该交给真正有资格的家属。现在,太宰治只关心另一件事。
“你问胡桃小姐在哪里?”
像是听到什么滑稽的笑话,太宰治挑起嗓音,笑着重复了一遍对方的问题,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
“我们的堂主小姐,当然是去处理更重要的工作啦!”“中村先生,胡桃小姐和你可不一样,她很忙的。”太宰治说到这,非常应景地抬手臂,拿出了揣在口袋里的双手。他是一点也没把对面的枪口放在眼里,唠家常似的,无奈地双手一摊,完全就是一副′真拿人没办法'的自家人语气。“……又是被莫名其妙的谣言拖下水,又要接受草薤先生无理的委托,硬是要把某个无可救药的蠢货拉回去。”
“哦,对了。”
像是突然想起来,这里头恰巧有一些话题,与对方有关,于是太宰治非常贴心地暂停一秒。
他对中村眨了眨眼睛,唇边弯起一个善良的笑容。“说起来,中村警察,草薤老先生拜托的无理委托,正好和你有关哦!”“你知道当时,他对我们说了什么吗?”
中村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冰冷,脸上更是不见一丝动摇,仿佛对太宰治提及的话题毫无兴趣。
然而,被枪口指着的太宰治却看到了,对方猛然一抽的手指,于是连带着平稳的枪,也跟着不稳地颤抖了一下。
这本该敌人露出破绽,迫使对方缴械的最佳时机,但太宰治没有动。他只是瞥了一眼这所谓的′破绽',继续开口,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扯谎。“草薤先生他啊一一”
“他当着所有部下的面,对我们弯腰低头。他说,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过。他恳求我们把你活着带回去。”“哎呀呀,真是有够不容易的,是不是?”太宰治微笑地反问,“一把年纪,都成功退休了,结果临到头来却晚节不保。”
“徒弟都是债啊,你说对吧,中村、警察?”这最后的′警察′二字,太宰治故意放得很慢。在停顿了足足三秒后,他才像是注意到对方身上的制服般,慢悠悠在尾句加上。
这一次的效果显著。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中村仿佛被钢针戳到一样,眼神骤然闪烁,呼吸也不受控制地跟着一窒。
“嗯,不错。”
对面,太宰治点了点头,好心提醒道,“懂了吗,中村警察。这才是人类在动摇时,真正产生的反应哦!”
“至于你刚才那些,充其量只是拙劣的模仿。”连谎言都不够格,只能算是不入流的模仿。中村”
中村用力咬牙,盯着太宰治的目光愈发阴狠,“恶心的小白脸,你就不怕我引爆炸.弹吗?”
“你会吗?”
太宰治丝毫不慌张,他甚至没有给中村一丝辩解的机会,直接甩出了答案。“不,你不会。”
“中村先生,炸.弹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可舍不得用在我身上,否则,早在横滨警局的时候,你就按下引爆器了。”
“你舍不得呢,中村先生。”
“倒不如说,假设今天来的不是我,而是胡桃小姐,你才会在见到她的一瞬间,毫不犹豫地引爆炸.弹吧。”
太宰治说到这,他眼中那抹轻如暖风的笑意,如同遭遇霜冻般,终于彻底消失,化作凛冽的寒风。
“白雏菊的花语是纯洁、爱恋、与永恒的快乐。”太宰治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他的语气平静,嗓音也是舒缓的。仿佛月光下波光起伏的温柔诗句,然而字里行间,又隐约透着一层冰冷的东西。
分明是温和的语调,但落在人耳中,令人背脊发凉。“可惜,对你而言,无论是白雏菊,还是那场中秋邀约,都不过是彻头彻尾的'杀人预告。你一厢情愿地示爱,又一厢情愿地赴约。”“打从一开始,你就做好了准备,想与胡桃小姐同归于尽。”而祭典上的那句′改天见',打的恐怕也是这个主意。“我有哪里说错了吗,中村警察,不,或许我该叫你,中村优罗。”一一中村优罗
当这个名字被念出来时,中村的神情依旧是镇定的。在短暂的动摇后,他很快收敛起心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太宰治。仿佛对方的一系列推理不过是陈腔滥调,毫无杀伤力可言。这一秒,中村甚至冷笑了一声。
他嘲弄地看着太宰治,就在他准备说什么时,中村的眼皮突然一跳。他听到太宰治接着开口,缓慢地补充上一句一一“……本来,我是这么以为的。”
“不过很快,我发现了一个无论如何,也讲不通的地方。还是胡桃小姐给我提供了灵感,让我想明白真正的答案。”“坦白说,中村优罗,我自诩见多识广,也领教过不少肮脏恶心的东西。但你心底的那点阴私的玩意儿一一”
太宰暂停一秒,语气冰冷地评价道,“恐怕即便是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会觉得恶心,不愿与之为伍吧。”
夜幕的公园中,太宰治站在明亮的月光下。皎洁的光线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