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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刚刚我说的不对，出来带着围巾和帽子，很乖。”
“……”哄小孩呢，叶朝眼皮轻掀，都懒得理他。
过了会儿，感觉搭旁边的手指被牵起来，放另个手里暖着，叶朝抿唇，微微偏头，随口问：“刚下飞机不回家，来公司干什么？”
陆星乔大部分业务都在国外，往国内转移需要时间，这段日子常常两头飞，忙的要命。
陆星乔牵着他的手，扣上安全带，又拉着人让人坐过来一点，才淡声道：“你觉得呢？”
叶朝瘫着脸不配合：“我怎么知道？”
陆星乔看着他，本来想说不过来你打算加几天班，想了想，没说，只是淡声说：“想早点见你。”
“我有什么好见的？”叶朝懒洋洋看他，跟着重复，摆明不配合，结果一抬眼，看见陆星乔嘴唇微动，眼珠微抬，朝他看过来。
这一瞬间，叶朝立刻意识到不对，眼皮一绷，阻止：“不用说……”
已经晚了，陆星乔松开方向盘，漆黑的眼睛看过来，然后他松开手，俯身过来，捧着叶朝的脸吻下来。
窗外的风雪拍打着车窗，风声猎猎作响，车里开着暖气，熏的人昏昏欲睡。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鼻尖是浓重的薄荷味，叶朝抬着下巴，喉结滚动，被扣着后脑勺，亲的不住仰头，手指抓住什么又松开。
他的胳膊被抵在陆星乔腰间，因为缺氧，头晕目眩，眼皮嘴唇都红通通的。
陆星乔亲着他，含他嘴唇的舌尖，尝到他嘴里淡淡的甜味，顿一下，微微往后，又伸手，摸了摸他眼尾，奖励般在他眼皮上烙下轻吻。
眼皮上的温度滚烫，脖子上几乎蒸出细汗，叶朝轻喘着，眼珠淡淡抬起，在晕红里表达不满。
“亲够没有？”他绷着脸。
陆星乔撑着他的脸，俯身又亲一口，才低声问：“刚吃了戒烟糖？最近加班都没抽烟？”
“……”你男朋友还是爹啊，叶朝吐槽，瘫着脸扫他一眼，手指往下，在兜里摸了摸，抬手甩给他一盒戒烟糖，面无表情说，“不会自己看？”
“嗯。”陆星乔看着撞在膝盖上的戒烟糖，眉眼柔和一点，忽然伸手，手指穿插进眼前人头发里，在人发丝上轻吻，低声说，“知道了。”
他说着，手指往下，停在叶朝小腹上，顿一下，滚烫的手掌在上边轻按一下，低声问：“送来的饭有没有好好吃，胃还疼不疼？”
“……”
“吃了，不疼。”想起那些按时按点送来的营养餐，叶朝别开眼，努力绷着脸，看外面雪花飘飞的世界，停一下，忽然问：“这次打算呆多久？”
陆星乔这半年走走停停，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实际心里一直绷着根弦，这根弦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哪天就会突然断了。
他看着全不在意，然而他们坐在车里，离得很近，近到不需要把耳朵贴上去，就能听到彼此颤动的心跳声。
窗外是漫天飞扬的雪，起风了，雪花跟着飘飘扬扬，落在树枝上，楼顶上，又落在零星行人的头顶，把天地间都染成纯白色。
线条流畅的车身伫立在白茫茫的风雪里，陆星乔一身黑色大衣，靠在座椅旁，垂眼听这个问题，听完后，他隔着玻璃，在纯白的风雪里看过来。
他的脸庞笼罩在暗淡的冬季天光里，看起来十分淡定，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这个问题时，他并不如表现出的游刃有余。
他眼皮动一下，心脏甚至有一秒的暂停，顿一下，才俯身过来，哑声说：“打算负责了？”
他低头吻一下怀中人的嘴唇，低声说：“不走了。”
“不走了？”
“嗯，以后都不走了。”
叶朝听了，没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拉下帽衫，把头磕车玻璃上闭目养神。
他爱偷懒，知道陆星乔会逮，因此出门的时候，在重新戴帽子和直接穿连帽衫之间果断选了后者。
靠玻璃上，他的呼吸逐渐平缓，车子缓缓启动，车身往前，在一片白茫茫的风雪里往前方驶去。
正是中午，冬日阳光正突破云层，金灿灿一片，映着满地白雪茫茫，路上碰到红绿灯，陆星乔停下车，偏头看身边人。
叶朝正靠副驾上一动不动，还是白天，帽子被他重重拉下，遮住眼睛，遮住鼻梁，只露出一点儿尖尖的下巴。
他十七岁时就是这样，喜欢犯困，下巴很尖，遇到远途旅行，会提前把帽衫低低拉下来，靠座位上睡一下午，帽衫也遮不住的意气飞扬。
六年过去，一切变了很多，但又好像从未变过。
就像是十几年前那个晚上，宋岚受好友请求，急匆匆把懵懂的小宝贝抱回家里，那天晚上下了雨，她推开门，很着急去放热水，于是顺手把小宝贝放在沙发上。
彼时客厅里的沙发很宽很长，而六岁的陆星乔正坐他自己的单人沙发上看书，那么多地方，那么多位置，宋岚下意识把小宝贝放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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