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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卖东西的举动上，认定了她就是一个哪儿都靠不上的散修。
加上部分魔族本有的对人类修士的恶感，她的遭遇看上去就很寻常了。
当然，那个掌柜的，在低阶魔族中是个例还是常态化的例子，她就不知道了。
只是比起这些，她更惊异于人族商铺的态度。
虽说商铺肯定不可能做慈善，但依冯敬霖口气，魔族商铺至少没坑魔族，那人族商铺把同族的价格压得这么低……
“城内的人族商铺，主卖丹药的那种，几乎没有蓬煌中心势力开的。
“蓬煌中心没指望在这儿赚钱。就开了几家铺子把造物修士安置进去，方便咱们自己人修理法器定制法器，什么都有的大型商铺就一个仙缘隆。
“仙缘隆进货也是直接和太清台对接。走的是散修联盟运送物资的那个来源。
“所以你能看见的那些主卖丹药、符咒，不做法器生意的商铺，尤其是东城的商铺，后面基本全是魔族跟归望关本土的人族修士势力。”
听到这里，沐寒不能明白这其间的关系。
这整体上看，不还是魔族坑人族，人族坑同族吗？不过，也确实没道理因为一个“同族”的原因，就强迫他们在看见魔族宰客后不能乘势跟风。
只能说归望关的人族散修，在哪里都不被体谅，日子确实过得水深火热。
沐寒若有所思，冯敬霖却还没说完：
“这些本土的人族势力虽然小，数目也不多，但他们之间仍旧存在竞争。
“咱们丹修是人，在他们眼里却也是资源。
“二三成的低价，是给不愿归附的散修的。
“如果那些散修愿意加入他们的势力，那么，就也不是这个价了。”
能在归望关独来独往到底的擅长造物的散修，几乎不存在。
真要有……那可绝不是简单人物。
搞不好，混个十来年，就自己挑头拉旗了。
沐寒这回明白了。
这算是一种含带强硬逼迫的拉拢。
鬼壑二层中段确实凶险许多。
只是比难以消灭的怪物更让沐寒头痛的，是那群一起轮防的师兄师姐。
毫不客气地说，有的挺嫌弃她的。
哪怕知道她杀了桃靖也是如此。
这很正常，她并不放在心上。
更不会头疼。
值得头痛的是，这帮人不管是看她觉得来新人了真开心，还是觉得来了个拖油瓶真闹心，鬼壑里真出现怪物了，这帮人能有志一同地在第一时间把她挤在外面。
……感觉就像，这帮人打算把她当个花瓶供起来，熬过这几天就让她回一层去。
倒不是出于恶意排挤。
一个师兄，连两千多中品灵珠的六阶顶尖攻击符咒都给扔出去了。
沐寒又一次默默退回自己的巡守范围，稍稍缩了下脖子，有些心虚。
她头疼，可能，那几位前辈，头更痛。
她大概能猜到那几位看见她以后，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外乎是，邵清雯怎么这么胡闹，我来巡防怎么还要当保镖。
以及，人要在这儿出事了我可该怎么办。
正分神，沐寒无意地往脚下一瞥，却看脚下那裂隙的幽深处，有一只几乎彻底隐没在黑暗中的、只稍微映了一点点太阳的反光的眼睛，正悄悄地观察着她。
她低头停顿一霎，那眼睛反射的光线，跟着就有了一些变动——波动。
她心里一突。
她好像，遇见了那种，有……神智，有思维能力的，鬼壑怪物。
她正越过鬼壑飞回自己的巡防路线，边上有师姐注意到她悬停在了鬼壑正上方，不知她是溜号了还是身上有了不妥扬声提醒道：
“须师妹！别停在鬼壑上方！”
鬼壑附近的瘴气——也就是那种又被叫做死气、特殊鬼气的奇怪气场成分——很重，这瘴气甚至一直能散到归望关城东的乡镇上去。
只不过到了归望关城西郊外，这瘴气便不足以对凡人和不能修炼的魔人形成影响了。
反倒是人魔两族的修士，由于行动间总在牵引灵力，哪怕到了城东千里外，还是会持续地摄入微量瘴气到经络之中。
很烦。
而鬼壑正上空就更是如此了。
至于鬼壑两边，那些地方看着是紧贴鬼壑，但只要离开裂隙七、八丈远，瘴气的浓度就陡然稀薄——
就仿佛鬼壑的两壁，在半空中还有无形的延展。
修士巡防时一般都在瘴气稀薄的地方贴着边走，不是阻截怪物需要，根本不会经过鬼壑正上方。
高明喊完，就见那师妹依旧没有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