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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百年的老树；可那绿色鲜妍油亮，清透欲滴，又莫名带着朝气。
旁的老树，便是枝叶繁茂绿意盎然，让树干树根一衬，便也只剩稳重了。
“那株柳树好漂亮。”沐寒见了心生喜欢，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飞近，从空中落了下去。
她起初以为那是将自身气息隐蔽得很好的灵植，但靠近以后却发现，这就是一株模样不普通、气息极度普通的寻常柳树。
如是，她心中惊叹更浓了。
她靠近，伸手，想亲身碰一碰那细细长长在风中摇头晃脑的小叶子，伯赏到此时想出言阻拦，但没等他出声，周遭好像有一阵微风吹拂过去，柳条微动，一枝相较大多枝条较为细嫩的绿枝，在风中荡了荡，正好搭在了沐寒食指上。
沐寒觉得自己像是被这柳树牵了下手，旋即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她拿手指蹭蹭那柔软的枝条，心情舒缓闲适起来。
伯赏却有些不快了。
刚刚就不该放任她往这边飞。
“这叶子看着好生眼熟，我许久不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叶子了。”
“我想把它移栽到塔里去。”沐寒忽然道：“可我又怕它在塔里呆着委屈。”
灵田的地方够大，但沐寒看着这巨大的柳树，又总觉得真这么做了，这柳树好像会有些被拘束的难受。
“好的东西总不能让我占尽了。”对此沐寒倒是看得开，只是想到这树所在的位置，又有些舍不得：“这附近三阶妖兽挺常见的，四五阶妖兽也偶有路过……这就是一棵普通的树。
“说不得哪天就遭殃了。”
只想一想，便已十分心疼惋惜。
“放心，没人动得了它。而你也移栽不得。”沐寒正拿手轻轻拨楞柳枝儿尖端的细叶，伯赏忽然又用那种让她觉得十分不妙的语气，以一种带着微妙的火气的调侃语调慢吞吞地开了嗓。
沐寒预感后续不妙，但伯赏迟迟不说下一句话。
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沐寒想着，又刮了刮柳枝尖头的叶子。
伯赏没等见她询问，看她一副情不自禁随时可能会去薅柳树叶子的模样，皱眉提醒道：
“你面前的这棵柳树，是元婴期妖修的本体。”
沐寒手上差点一用力把那尖头儿上的小叶片揪下来。
还好她及时收住了手劲儿。
她动作有些僵硬地将柳树枝放下，收回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柳树好像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了。
它似乎又想将枝条塞进她手里，但眨眼就放弃了，于是那枝条被她放下以后，只是在空中微微一晃，像是又被风吹动了一下。
沐寒对植物属妖兽的认知，迄今为止都停留在佘兰山六阶吸血藤上。
不过她转眼就想明白，这柳树对她现在来说也没什么危险可言。
不然，苍歌怎么可能放任我靠过来……
她这么想着，但心里还是隐约生出了点尴尬和不自在。
她想装成没认出来，若无其事地走开。
她无意识中，就这样和伯赏说了，伯赏认可了，道：“走吧，它没想和你计较。”
为老不尊的玩意儿，虽然是株雌树……
伯赏心里对那“动手动脚”的植物大妖颇有微词，俨然一副只有自己家孩子被旁人占了便宜的模样，浑然忘了它就算没动，沐寒也会伸手过去摸的。
伯赏的心理活动沐寒是不知道的。
她只觉得经此一事，她以后可能再也不敢随便上手去触摸那些长得漂亮的植物了。
——也难怪这柳树纵然身形庞大也依旧生得风姿摇曳……高阶植物妖兽的本体哪可能会难看。
便是本相生得丑陋怪异的，修炼到了高阶，本体也会蜕变出一些凌厉奇异的美感来。
更别提本就婀娜而富有风情的柳树了。
沐寒虽受了些惊吓，只想着快点脱身但她对柳树又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意，临走前还是有些没能克制住，像无意间碰到一样，在最外围的垂柳枝底端又摸了一把。
很清爽的触感。
说来元婴期妖修怎么会跑到这边来扎根——啊，想起来了。
沐寒脑中闪过几句话。
那是在她第一次御剑穿越十万大山，飞在去往杉荣城的路上时，温凌寒说过的。
“这位不会就是，大师姐说过的，在人族修士势力这边修炼了几十年的那位前辈吧？”
感觉是。
元婴期大妖可不多。
而妖族和人族也毕竟不是一家的。
高层入境这种事情，也毕竟是很敏感的。
会跑到人族这边来的，估计，也只能是提前打过招呼的那一位。
旁的老树，便是枝叶繁茂绿意盎然，让树干树根一衬，便也只剩稳重了。
“那株柳树好漂亮。”沐寒见了心生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