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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挨了一刀背，不妨事。”
顾正臣待在书房之中，审视着句容舆图。
朱标叹了一口气。
是啊，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陪伴在身边。
顾正臣从东宫离开，至承天门外时，看到墙上贴着告示，不少人正在围观。
陶成道，
朱元璋笑了。
若当时听从顾正臣的劝告，主动断臂，削减人员，做低姿态，说不得不会有今日之祸！！
如今告示发出，诏令传遍四方，谁都无能为力了。
“哦，你打算怎么写？”
朱元璋耐着性子。
顾正臣笑道：“陛下，除了基础的钱粮之外，臣还需要更多的银钱，每个月至少两千贯。”
宗泐闭上眼。
南下是哪里，苏杭，那里是迷醉人的地方，懈怠人的地方。
朱元璋知道有钱好办事，危急关头，自己也曾放开库房，搬出银钱宝物，告诉将士们，杀了敌人分钱，这样军士才能奋不顾身杀敌。
每个月两千贯钱啊，你小子也真能开口。
顾正臣不以为然：“修炼金丹，白日飞仙，道门这谎言都能圆，臣不过是说个设想罢了……”
如玘念了声佛号，沉默许久，开口道：“住持，我们是否接触下顾正臣，问询下未来之策。此人颇有见地与智慧，兴许有佛门兴盛之策。”
如玘想起顾正臣的话，有些悲伤。
顾正臣想了想，没有其他方面的需求，便说道：“陛下，句容设火器作坊，此事事关重大，应作绝密，不应知悉太多人，臣既然负责此事，就会按自己的方式管理火器作坊。哪怕是朝廷重臣，没有陛下许可，臣也不准任何人进入火器作坊！”
朱元璋问道。
顾正臣打量了下毛骧，见他左脸有些肿，不由问：“你这是——被北风吹肿了？”
没有南下这个选项，只能北上。
顾正臣看着止住脚步的朱标，认真地说：“太子出行，有南下这个选择吗？”
朱标哈哈笑道：“想要俸禄，你还需要找父皇讨，孤可没办法给你。火器的事孤信你，就不多问了。快元旦了，待过了元宵之后，孤想着带太子妃出行，你认为孤该南下还是北上？”
这要让你弄个两年，岂不是要近五万贯销？？这还没算基础的钱粮，卫所军士耗费……
“看来，还是需要去一趟凤阳。”
朱元璋沉声问。
如玘哀伤不已，叹息道：“皇帝下了旨意，禁女子为尼，还说释、老二教崇尚太过，徒众日盛，安坐而食，蠢财耗民，甚至还给地方发了文书，要求县、州、府，只留一座大寺观……”
朱元璋饶有兴趣。
见朱元璋再没吩咐，顾正臣行了个礼，退出了大殿。
顾正臣行礼。
如玘点头。
顾正臣转过身看去，只见东宫带刀舍人周宗到了。
朱元璋对顾正臣的表现很是满意：“朕不过问你的法子，也不会干涉你对句容卫的管理，朕只看两年之后的结果。”
住持宗泐听闻，脸色有些苍白：“前些日子那顾正臣说起时，本僧不以为然，可谁成想，变故竟来得如此之快！”
朱标原本黯淡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天界寺。
难得今日有些空暇，听闻顾正臣被传召入宫，便安排周宗来请。
朱元璋凝眸，看着顾正臣，威严地问：“你知道陶成道？”
朱元璋抬头看了一眼顾正臣：“既然朕答应多给你一个月休沐，那就留在金陵陪朕过个元旦吧。元旦百官朝贺，你也来。”
“臣领旨。”
顾正臣笑道：“殿下，北行未必没有好风光，此番出行，不在于朝哪个方向去，而在于这是太子与太子妃
朝廷收紧了度牒，不精通经典者不允许发放度牒，这也就意味着佛门无节制的扩张彻底终结，甚至于一批归顺佛门的百姓，不得不离开天界寺！
悔之晚矣！
“朝廷会负责，朕会安排人直送句容。”
“鸣鹤山！”
顾正臣想起九月九日登高的小山，就在句容城西，而且鸣鹤山附近人家很少，迁移几户不算什么难事。
最重要的是，鸣鹤山南坡地势平坦，完全可以作为测试靶场。
只是这样一来，鸣鹤山便成了句容卫的驻扎之地，日后重阳再想登高望远，可就得另寻去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