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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伤未愈,气血不足,灵流混乱。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九方潇神色复杂地看着白麟玉。
白麟玉眼神游离,将手腕抽了回来,淡淡道:“无碍。”说完,他从袖中取出一条手帕,轻轻擦去唇边的血迹。
九方潇想为他疗伤,刚一运功,却发现体内竟无一丝灵力。他低头一看,左手腕边赫然浮现出一道禁制符文。
“你封我功体做什么?”九方潇皱眉问道。
白麟玉语气坚定:“你装作弱不禁风,却能制住魔界至尊,我怕你日后为非作歹,祸乱苍生。”
“……”
白麟玉毫不掩饰心中的防备,九方潇虽有些不快,但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忍不住舒展眉头,嘴角微扬。
他欺身向前,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帮我修补冰骨的?”
“麟族秘术,不便相告。”
“是不便相告,还是羞于启齿?”
九方潇的目光在白麟玉唇边停留片刻,轻哼一声,调侃道:“陛下不会是夜夜来此与我私会吧?”
白麟玉面色不悦,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你昏迷多日,我是来为你传渡灵力,你无需多想。”
他说完,从床沿起身,与他拉开些距离,冷冷道:“我救人的报酬可不低,你想好怎么还了吗?”
“是我先救你一次,如此我们算扯平了。”九方潇懒懒靠在床头,眼中带着几分风流:“非要说报偿的话,如今我孑然一身,连把佩剑都没有,拿得出手的——唯有这副皮囊了。”
白麟玉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又要口无遮拦,不耐烦道:“随我来!”
九方潇衣衫单薄,见白麟玉转身便走,顺手从柜中取了件外袍披上。
到了院中,白麟玉已跃上房顶,九方潇见状,也跟着跳了上去。
两人并肩立于天幕之下。
“大半夜的你穿婚服干什么?”白麟玉回头看他,显然被那一袭红衣惊到了。
“我没衣服穿……”
九方潇厚着脸皮扯了扯白麟玉的袖子,委屈道:“女子的衣裙我穿不上了,就这件宽松些,不行陛下再赏我两件?”
“你不会用法术——”话到一半,白麟玉想起自己已封禁了他的灵力,于是得意道:“那你日后继续着女装吧!”
“真没想到陛下还有这种癖好?你要喜欢我穿——”
“不喜欢。”
白麟玉斜他一眼,转而将视线投向天空,正色道:“看看那处有什么端倪?”
九方潇静静看了片刻。
夜幕深沉,星河璀璨,一轮明月悬于天际,洒下温柔如水的光晕。
如今的九方潇比白麟玉高出一些,白麟玉不得不抬眼看他。
九方潇的侧脸线条刚劲流畅,鼻梁高挺,碧波般的眼眸在月光映衬下,更显高贵冷傲。
白麟玉心中暗想,此人确实有几分姿色,只是行事任性妄为,又有些不正经。
他原本与伪装成女子的九方潇相熟,如今面对他的真身,竟感到有些许陌生和不自在。
“夫君是邀我看月亮吗?”九方潇轻笑出声。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他与白麟玉不该是这样的。
他补了一句:“叫顺口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
白麟玉无言以对,眼中透着嫌恶,面色时青时红。
九方潇猜到白麟玉救他应是为了合作,可对方的态度却毫无诚意,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似的。
血海深仇都能暂时搁置,随便逗他两句,难不成真生气了?
九方潇立时换了语气,缓和道:“说句玩笑话罢了,陛下莫要怪罪。今夜天象有异,我看出来了。”
他压低声音试探:“彗星袭月,帝星晦暗,恐是不详之兆。”
白麟玉冷哼一声,认真道:“此番异象数月前便出现过一次,我命夏国师问卦,他那时向我禀明,唯有与南安国联姻,方可化此灾厄,国祚恒昌。依你之见,双星异兆是为何意?”
关于这位北宸皇帝,坊间传闻众多,好评暂且不论,恶评当中就有说白麟玉得位不正,残害忠良的,更有甚者,说他斩杀忠王,是为了杀人夺妻。
九方潇也曾受人污蔑,这些话他原本不信,但白麟玉确实骗过他,如今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之人。
“你想什么呢?”白麟玉见他许久不语,神色也凝重起来。
“此番异象三分人为,七分天意。”
九方潇直言不讳:“想必你也清楚,天象非人力能及,而是天公降罪。但你初登皇位,北宸王朝本不该有此亡国之兆。想必你之臣民中尚有存异心者,通过仙法布阵将天罚的时日提前了。”
白麟玉没有否认,冷静道:“如何化解?”
九方潇不知白麟玉的过往,但既然引得天罚,要么他曾行过什么逆天改命之举,要么就是他罪行累累,擢发难数。
“与天道相悖,必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