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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保不会有人动心使劲,坏了祖训家规,给后来人留下坏先例。
当然,若是青蔓和太子殿下的婚事能够砸实,那知州之位就再无悬念。毕竟太子的老丈人,做个知州还不是轻轻松松?而且今后知州位都得在他这一支中流转。
可太子殿下这个态度就很迷……
女儿他堵不住,就算堵住了他八成也张不开口问,张开口问了估计也得不到答案,因此他只能来找赵昕这个始作俑者了。结果殿下你居然对我说何出此言?
不是,殿下你逗傻子玩呢!
来来来,你把身上太子这层皮扒了,看我砍不砍你两刀就完事了!赵昕当然不是逗傻子玩,他只是关心则乱,反应过来后就觉察到自己失言,赶紧往回圆:“折卿说的可是青蔓在军中行医之事?“这事是我失了计较,是我见青蔓医术出众,又想着大战在即,将来必免不了伤亡。
“所以求着青蔓来军中行医,看看能不能培养出一批熟手。不求他们能正骨取箭,只盼着能学会包扎清创,也好多从阎王老爷那抢下几条性命来。“若是能总结出急救的医书,更是百代流芳的功业。不过近来因事多,倒忘记告知折卿你一声了。”
折继祖:…
很好,理由很高大上,但他怎么心里感觉那么别扭呢。尤其是这一口一个青蔓的,一听平时就没少叫,更是没少得到回应。他这个当爹的这么叫,还不一定能得到回应呢!而且少在这和他打马虎眼,青蔓到军中行医这事是你忘记告知了吗?分明是这丫头提前偷跑!还搁这圆呢!
折继祖压住心心里的憋闷,沉声道:“可殿下,青蔓终究是女子。”赵昕心道,他就是要女子啊。
如今随着羊毛织场的发展,出现了不少女子掌握家中经济大权,进而获得家庭决策权、发声权的事例,但基数太小,范围也太窄。只看东京城中发行的生活报如今多刊载女子诗文词集,乃至于胭脂水粉挑选,经济事务小窍门,销处也多流向收入较高的后宅,就知道这世上还有着许多充满着思想与不甘的女子被困在固有的藩篱中。如今的他肯定喊不出解放女子的口号,因为生产力不允许。但既然青蔓有这个志向,他暗戳戳支持,悄咪咪地蹬开一个窟窿的胆子还是有的。哪怕他和青蔓蹬出的窟窿只让一个女子钻出来,成了不再囿于内宅后院的方脉(内科)大夫,那也是值得的。
所以赵昕一副不解之状:“女子又如何?青蔓的医术不知要羞煞多少男)儿。而正.……”
赵昕说到这,忽然展颜一笑,道:“不知折卿可知交州之事?”折继祖不知话题怎么就跳到了这里,但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想了想后诚实答道:“交州距此地足有万里,山隔水阻,请殿下恕臣孤陋寡闻,实不知矣。”
赵昕便说道:“交州虽蔓尔小国,但自五代乱世以来,也脱离中原王化近两百年,王朝倾覆,不知凡几。
“可自交州复归王化,折卿可有听闻反叛之事?”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平常觉得不足为怪的消息,如今被人捅破,就觉得万分怪异。是啊,他们折家与辽人也好,夏人也罢,都打过多少年的交道了,深知守土更比拓土难的道理。
有时候前脚刚占领一块地方,后脚就可能遭到反叛,功亏一篑。这还仅仅是边羌们出于自身利益左右摇摆,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听闻那交趾是个自独立建国就无一个能超过两代皇帝的祸乱之地,怎么这么几年了半点叛乱的消息都没听到?
有的只是交州港兴建,商税哗啦啦收,包括香料在内的各种珍奇异货往里涌,即便在府州也经常能抓到走私贩子,这几年又多了几个外邦使者朝见。对着正儿八经的岳父,赵昕没有卖关子,直接揭开了谜底:“只是用了两个小花招而已。除了兴办综学,就是推广义诊。“我抽调了二十来个太医,让他们分驻交州各地,一月举行两次义诊。富户只给方子,穷苦百姓还包药材。
“平常让他们多去乡间走走,能救的就捎带着救上一把,教他们少喝生水,把茅厕和屋舍分开来建。
“其实也没花多少钱,但三年下来,遂无乱心。”没人是贱皮子,非要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过苦日子。教育和医疗,就是能够最直接提升幸福感的指标。当发现所谓的“侵略者”与自己同文同种,还带来了秩序与稳定时,自然也就没有了反叛的心思。
给谁交税不是交啊,给大宋交税还带着发财呢!好啦,爷不装了!爷就是正统的大宋人!打高祖爷爷那辈就是!太子殿下都认了!
赵昕看折继祖一副大为震惊的模样,继续说道:“不瞒折卿,其实在交州一带,男大夫并没有当地的女巫医吃香。
“但彼等学艺不精,又常拘泥于门户部族之见,这才给了我各个击破的机会。我听闻辽夏民间亦有此风俗,所以才让青蔓……“不过到底是我行事操切,让折卿担忧,在此向折卿赔罪……”“不敢不敢,殿下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可是要折煞微臣了!”折继祖哪里受得起赵昕这个礼,只能一咬牙一跺脚:“既是殿下心中早有成算,又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