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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少人找你吴大人说情呢,真的没伸手?”
额……吴孟明叹了口气:“什么事都瞒不过厂督大人,这些日子是不少人来找我说情,那价码开的让人难以拒绝……但卑职真的不敢,咳咳咳,没必要为了些外人弄一声臊不是。咳咳咳,但是自己人嘛……”
常宇眉头一挑:“怎么着,难不成查到咱们人的头上了?”
吴孟明欠身到常宇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嘿嘿笑道:“老规矩二八分,回头卑职便将那物送来”。
王之心?常宇眼睛眯了起来,脑海中浮现一段史料:闯贼入京拷掠百官,王之心被开价三十万现银,只交了十五万被处死。
所以说王之心手头至少有现银十五万!
而吴孟明这个沙雕却被一个老太监给耍了,还以为占了大便宜而沾沾自喜呢。
“可据东厂的情报,王之心家财现银至少二十万呢”常宇一脸嘲弄之色,轻轻敲了桌子。
“他妈的这个老阉……老匹夫竟敢诓我!”吴孟明听顿时大怒,他丝毫不怀疑小太监的情报,因为根据过往经验小太监神的很,他的情报从未出现错判。
“这是好事啊,吴大人为何这般生气”常宇端起茶杯微微一笑。
“那老狗诓骗卑职,怎么是好事呢”吴孟明不解,还沉寂在气愤中,本以为是件得意之作,没成想却成了笑话。
“王之心房田充公现银四万余收缴入库,此案已结,他家里的那十余万银子……咳咳咳!”
“那十余万敲多少都是咱们的了”吴孟明一点就通,立刻转怒为喜甚至心花怒放,激动的直搓手:“老规矩您八我二”。
“可不是,吴大人就是二呀!”
“可不,可不”吴孟明激动难耐也不管常宇怎么揶揄他:“卑职晚上就去敲那老狗去”。
“此事不急,慢慢磨慢慢敲,眼下当务之急咱们还有要事参谋参谋”常宇放下茶杯轻声道。
“莫不是鞑子的事?”吴孟明一怔,常宇嘿嘿笑了,吴孟明脸上一红,鞑子的事是军机大事,常宇和他参谋个毛。
“卑职失言了,厂督有什么吩咐?”
“算不上什么吩咐,只是咱家这衙门往后吴大人少来”常宇眼神凌厉,吴孟明心中一抖,“莫不是……”
常宇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眼下三衙门明着联手查贪反腐实则暗中各种角力,试图给对方扣帽子,而且针对性越来越强,东厂名声向来不好,咱家得罪的人又多……”
吴孟明秒懂,能在三司六部混出点模样的,哪个背后没有靠山,哪个关系网不是根深叶茂错综复杂,查一人可以拽出一大片,慢慢的就变成了三个衙门在掰手腕了,你查的那个谁是我都察院罩着的,我查的是你锦衣卫罩着的,你不放我的,那我也就再往下查……
厂督的意思是就此罢手:“不查了?”
“不”常宇摇头:“接着查,越乱越好,老话说不破不立,本督就是要将这官场搅浑搅乱从新布局还大明一个清澈见底……至少不会像如今这么腐烂!”
“那将会牵扯很多人”吴孟明咬牙。
“壮士断腕罢了,能还大明官场一丝清澈,值得!”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吴孟明叹口气,他捞钱太多怎么可能没留下把柄。
常宇哈哈大笑:“不光脱不了干系,而且越有干系越好”。
吴孟明又不懂了。
“明儿咱家会授意南镇抚司调查你,先知会你一声”常宇一语惊人,吴孟明猛的站了起来:“厂督这是要过河拆桥……”说着突然闭嘴又坐了下来:“是了,卑职是不是也要开始暗查厂督大人了”。
常宇很赞赏的看了吴孟明一眼:“你终于开窍了”。
东厂和锦衣卫是崇祯帝的两把刀,相辅相成又要相克这是帝王御下之术,两个衙门若是太亲热走的太近则有悖初衷必折其一,这就是如同老蒋时代的中统和军统那样,既要一同效力还要互相牵制拼的你死我活,这才是他们存在的价值,否则又何必设置两个衙门。
常宇如日中天,崇祯帝不能也不舍得动他,那吴孟明就不保了,所以常宇此法也是为了保护吴孟明,毕竟这货已投了他,用着顺手也舒服。
至于真的查出来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锦衣卫指挥使和东厂提督的任命和撤换内阁和吏部都没权力,这是皇帝的家务事,他说的算。
若不是真的犯了天大的罪,任外人怎么骂他就不换别人也没辙。
而且他也希望自己的两把刀不干净,越脏也好也越无立足之地,只能依附与他。
“南镇抚司的可真有几个看卑职不顺眼的,下手不知轻重,若是火大了厂督可得帮卑职灭一下,不然把卑职烧死了可就惨咯”吴孟明苦笑。
锦衣卫有两个衙门,分南北镇抚司,南镇抚司就是类似后世纪委,专查内部违法乱纪之事,即便吴孟明是锦衣卫的老大但也在其监察之内。
“你我兄弟一场,咱家岂能看你葬身火海”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