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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常宇等人陆续起来,洗漱之后在堂上用餐,黄得功,郝摇旗等昨晚以盆代碗尽显豪迈几人,此时一个个揉着脑袋苦着脸,嘀咕着下次再喝酒就是个孙子!
“王爷还没起么?”常宇没见到朱由棷便问了伺候着的管家。
“王爷甚至略有不适,还在后府歇着,督主可是有什么吩咐”管家连忙道,常宇闻言一怔:“莫不是病了?”
管家嗯了一声:“或许是近日太过操劳,突然之间……大夫已看过了说是无妨,稍休息一下便好”。
常宇这才松口气,知道朱由棷是先前压力太大,清军一退压力顿去,一惊一乍之下身体吃不消了。
“李将军呢,也没起么?”常宇又问。
“李将军一早就上街了……”管家正说话间,就见李岩回来了,拱手同常宇问了安。
“李将军好兴致啊,起了那么个大早莫不是寻花问柳去了,哦不敌,是寻古那个啥来着”黄得功打趣道。
李岩也不着恼,微微一笑扫了堂中众人:“诸位,保不齐晚些时候又有活要干了!”
都是老油子,顿时听出味道
“鞑子动了?”周遇吉眉头一挑,堂内众人也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盯着李岩。
李岩便将清军探马频繁出现在临淄城的异动说了,黄得功等人顿时大呼:“狗日的鞑子要打临淄……”
而常宇和李慕仙几乎异口同声:“鞑子要溜了……”
黄得功,屠元,甚至周遇吉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明明是要鞑子为了泄恨要打临淄的举动啊,怎么说他要溜了。
“卑职也只这么想的”李岩看着常宇微微一笑,他在北门城头呆了一个上午,遣斥候紧盯清军大营以及其探马的踪迹,虽说清军大营没什么异动,但其探马如此频繁在临淄周边侦查,便落实了心中猜想,果然小太监和那个牛鼻子也想到一块了。
“这是好消息”常宇放下碗筷抹了抹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祸害了月余终于要滚了,但国恨家仇所在岂能让其大摇大摆扬长而去,不管他使什么障眼法,他前脚走诸位就狠狠咬,此去出关千里之遥,不扒下他层皮老子都不解恨,诸位有多大劲使多大劲,说着重重一拍桌子,杀狗建功,更待何时!”
“好,杀狗建功!”黄得功等将握拳大呼,惊得王府上下一大跳,以为出了啥乱子呢。
“厂督可有什么计划?李”岩的情绪也被常宇短短几句话挑了起来,双眼放光的看着小太监。
“李将军在城头谋划了一个上午了想必早有万全之计,说来大家伙听听”常宇放下手中茶杯眉头挑了一下。
李岩微微一笑搓搓手:“算不得什么万全之计,无非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先动……”
“喂,你说的什么啊绕的头晕,说点明白的”黄得功宿醉本就头疼难忍,被李岩一绕更是头大,忍不住嚷嚷起来。
“李将军的意思是,若鞑子想溜他不动咱不追,若鞑子想打临淄,咱就想下手为强”常宇接过话茬,李岩微微点头:“卑职就这意思”。
先下手为强?这下连周遇吉都有点懵了。
常宇长叹:“一场战火让青州城百姓至少三年方能缓过劲,又何必让临淄百姓再步后尘,若鞑子出兵临淄,咱们直接出兵拦截,不让战火烧至城内!”
“卑职请战!”屠元和郝摇旗几乎同时站起来,随后姬际可,黄得功周遇吉全都嚷了起来,常宇顿时头疼不已看着李岩苦笑道:“还是你来点将吧”。
李岩拱手揖了一圈:“诸位,此战极有可能为鞑子掩人耳目的烟雾弹,简单说雷声大雨点小,打不打不好说,即便大也是小场面,所以……”
“所以啥啊,蚂蚁腿也是肉啊,这活俺接了”屠元大手一挥:“虚套的话也不多说俺需要战功!”
“嘿,你再需要也没俺需要啊”郝摇旗苦笑着:“老子再不多赚点军功,都要没脸在厂督麾下混了”
“别介……”黄得功一拍桌子,刚要扯就被常宇一把按住,别硬凑热闹了,给别人留口饭吃把,听他这么一说原本也打算争一下的周遇吉长呼口气,耸耸肩笑而不语。
“诸位,听在下说一句”李岩拱了拱手:“这活已许了他人”。
“谁?”屠元大叫。
“城上的贾统领和老九,他二人说道了一个上午,在下已经许了”李岩道。
屠元哦了一声:“是老贾啊,估摸守城时被鞑子打的窝火这是要出去发泄一通了,也罢,自家兄弟就让给他了”。若是别人屠元自不会拱手想让,但贾外熊和他同为东厂四营,肥水也没流外人田。
可郝摇旗不愿意了,先前他在李岩跟前表了态要在官兵队伍里好好的干,眼下只想着赚军功,能独立领一支兵马,所以鸡腿蚂蚱腿都要。
李岩无奈求助的看着常宇。
常宇略一思索便应了,野战杀敌当以有一猛将坐镇,贾外熊虽勇但还略逊郝摇旗。
“厂督,卑职请战”就这时堂外一声大喝,宋洛书兄妹抱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