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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高杰这边其同刘泽清发兵两千与贼军酣战半响竟旗鼓相当,令其忍不住讶然,贼军战力竟如此凶悍。
然则军令如山,小太监说的很明白了:不惜一切代价!
这几个字的代价很大,那就是要用不知几何的人命来填坑来打通去往安庆之路,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就是眼下这个情景。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像高杰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早将人命是为草芥,眼见已经胶战状态心中发了狠,下令填补兵力抬手之间又投了千余兵力,而贼军那边好似后备不足并无新兵力投入,一增一减加之久战已疲再也扛不住官兵的新生力量,转而撤退。
草他妈的!眼见贼军不敌而退,高杰忍不住骂了一句难掩脸上喜色。
刘泽清却依然面色凝重,贼军退而不散不乱,这般进退有序则说明人家早有准备方能如此游刃有余。
“追上去,杀光他们”高杰大呼,官兵急追数里后戈然而止!而贼军也止住退势,两军竟对峙起来。
后边的高杰和刘泽清预感不对急忙打马向前,刚走一半前方已来报:贼军在前方挖断了路,江湖对流宽约两丈深不知几许!
乍闻之下高杰和刘泽清顿时惊了,昨儿贼军就想掘沟引流被他们所阻,没成想其表面停工却又在后边偷偷的动了工,实属奸诈!
可沟宽两丈(约六米)贼军又是如何进退自如的?
其实很简单,两棵大树并排上缚木板或树枝便成桥,方才不敌官兵退兵后撤走这树桥,便剩下水流湍急的深沟将官兵阻住!
高杰和刘泽清打马向前至水沟前瞧了,果真又宽又深,西边石塘湖水位较高奔流而下东边的长江内竟然有波澜壮阔之感。
如此以来别说骑兵难度,便是步卒亦不知如何渡水,贼军一夜之间就完成这工程,阻敌之心那是十分强烈!
对岸贼军见官兵一脸懵逼加无奈,哄然大笑叫骂不已甚至开弓放箭,高杰大怒令麾下还击,两军对射许久方止。
“军令如山,嘿嘿,咱哥仨如今成了孙猴子了!”刘泽清苦笑不已,高杰则一脸怒气:“你他妈的能不能别总灭自个威风影响士气,咱们得遇强则强,若被一条水沟挡住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刘泽清也不着恼,只是冷笑:“不是我灭自己威风,便是这条水沟咱们怎么过去,游过去还是飞过去!”
高杰本也不是以智见长此时被刘泽清一激随口嚷了起来:“搭桥!他们能搭桥咱们为何不能!”
刘泽清一怔:“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下令士兵就地伐木以树干为桥梁扯树皮为绳捆树枝为桥板,眼见官兵如此举动,对面贼军也动了起来,竟从江畔运石距离水沟十余米外开始砌墙!
这举动自是又令刘泽清和高杰恨的牙痒痒!很显然这道石墙不光可以阻骑兵亦可为堡垒屏障伏以弓箭手阻敌渡水。
“如此对比还是在北边打仗痛快!”刘泽清感慨不已,两军拉架势不服就干哪来这么多龌龊手段。
高杰翻了白眼揶揄道:“痛快是痛快,就是不知道是打的痛快还是逃的痛快!”刘泽清一窒:“不管打还是逃都痛快,哪像这,咳!”
“这才哪跟哪啊就被你愁的,俺和花马刘在庐州干张献忠时,那整天钻林子才是苦不堪言呢……”正说话间,后边探马来报,刘良佐已击退后袭贼军,然则其却不死不休,你追他就跑,你退他就进,摆明了要缠着你不放!
高杰和刘泽清都知道后方之重,若花马刘一个不慎出了纰漏被贼军从后堵住,那他俩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跳湖要么跳江。
“告诉花马刘,死守!若出了纰漏老子不饶他!”高杰恶狠狠的对传令说道,随即又催促麾下抓紧备战,眼见天色已近傍晚阴云更重,若下大了则有的苦头吃了。
对面官兵气势汹汹,程年东表情却是很轻松,虽说这支官兵的战斗力以及锲而不舍的劲头让他感到意外,其他早在他计算之中,想摸到安庆城墙没那么容易,远着呢!
“将军,往年的官兵可没这劲头啊,一打就散碰了硬就跑,眼前这茬有点狠劲啊”身边一心腹嘀咕着,程年东微微点了点头:“这高杰有点威名,往年也是跟着闯王干的,后来把闯王的媳妇给拐跑投靠朝廷去了,同咱们成了死敌,所以异常卖命,还有那刘良佐往年在庐州是剿八大王的都是咱们死敌不同于左良玉那厮”。
身边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茬子这么硬,都是死敌!
“官兵兵力远胜咱们,这水沟未必挡得住他们,若其……攻过来的话咱们……”身边一心腹略显担忧道,程年东嘴角一挑:“看似仅不过两丈宽的水沟,却可将其兵力优势抵消,且看吧,打到黑他们都未必过的来”。
过不过的去都得打!以高杰的性子他必须得试过才行,何况又有军令在上,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内,官兵伐木造了四座树桥,皆以长近三丈的大树所成,此时正往水沟那边搬运,但贼军岂容他们靠近,发箭急射,高杰下令还击掩护架桥,数百官兵拖着树桥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