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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薯,但也仅能维持个饿不死状态。
未雨绸缪,过冬时还需要大量的粮草储备,官员可以少吃,但边关的将士不能饿着,何况常宇心里头还在谋划一些大动作,粮草必须跟上。
这个时候只能吃大户了。
这年头没有比各地藩王更大的户了,可是朝廷要脸面张不开嘴,就是张嘴了人家说没有你能咋滴,所以这事还的常宇来办。
很显然这么大的需求量仅靠一个德王府是很难填满的,好在常宇朋友(冤大头)多,除了德王府还有晋王府,代王府,和山东的衡王府,甚至要不是看兖州的鲁王府太屌丝,他都想去刮个地皮。
咦,鲁王虽穷,但邻居很阔啊……
东拼西凑,理应大差不差了,而且他还有个重要合作伙伴,也是他的重要后援,郑芝龙!
郑芝龙的身份有很多,既是朝廷的总兵也是个大军阀,土皇帝,大海寇,更是一个做生意的大海商,而他每一个身份在每一个对应的行业内都干的风生水起,而若将这些身份合二为一专注去干一件事的话,那真的是无往不利。
几个月前常宇大婚时,两人便密谋了一件大事,其中自然也包括继续给朝廷续命,即粮食供给,不管是借的也好,捐的也好,抢也好,花银子采购也好,不能断粮。
毕竟这年头,银子好弄,粮食难搞。
从徐州到福建虽万里迢迢,谅此时郑芝龙也应该到了,而且常宇相信在他回去的途中很多事情已经开始按部就班的准备以及实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接踵而至。
至于朱由栎为何那般在意自己是不是头筹那就更好理解了,反正都要借,那就做第一个借的,面上有光能得皇帝青睐。
这一夜,常宇久违的酩酊大醉。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洗漱时头疼欲裂,嘀咕着下次打死也不喝这么多了。
旁边素净冷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傍晚,兵马出城,朱由栎送出十里,还送了一车好酒,:“闻京城酒贵,百金难求,知常公公不喜酒,可赏手下人”。
这话听的屠元等人两眼冒光直舔嘴唇。
“如今粮食都不够吃,哪里还有多余酿酒,不过百金倒也是夸张了,多谢王爷美意”常宇欣然受之,又不忘叮嘱:“如今朝廷下旨禁酒,王爷树大招风……咳咳咳,当要低调是也”。
“咳,朝廷有旨,本王当以榜样,自不会抗旨行事,这些酒都是往年存余总不至于砸了吧”朱由栎一脸正色。
常宇笑了笑,他才不信,如今朝廷禁酒,以至于酒价水涨船高,很小作坊不惜铤而走险,像王府这种大户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发财的机会,反正粮食多,偷偷酿酒偷偷销售。
看破不说破,毕竟人家送了一车好酒,只是打趣:“但愿王爷这番美意,不被有心人到皇上跟前说道”。
朱由栎吹胡子瞪眼:“说道什么,常公公途中查获一车私贩,于本王何干,若有人敢诬告本王,本王当与其死磕!”
常宇伸出两个大拇指:“王爷硬气!”
而就在常宇离开济南城的时候,青州的衡王府,太原的晋王府,大同的代王府几乎在同时收到了他的亲笔信。
很客气,很絮叨,也很现实,俺又来借粮食了,这次只借粮食不借钱,别问我借多少,问你能拿出多少!
几个藩王反应也大不同,想来胆小怕事的横王几乎没有过多考虑就应了,借!
之所以这么爽快倒非是怕大太监,更多的是感恩,当初没有常宇千里救援在城下和鞑子死磕,青州王府早已城废墟了,再其次大腿还是要抱的,何况女婿还在大太监手下听令呢。
晋王直接先桌子破口大骂,真不见外啊你。
是的,当初没你,太原城必为贼军所破,王府也决然难以幸免,可是为了那场保卫战王府也是倾家荡产了等同被贼军掠劫无二,这刚喘过口气来,稍稍存了点家当,你又来!
气归气,骂归骂,和他妈咪商量之后,晋王也决定借!
毕竟这次只借粮食不借钱,而且大太监这条线不能断与公与私都不能断,既是保护伞又是摇钱树,君不见那煤炭和钱庄生意多火爆。
而代王府的反应就平静多了,看了那封信后,没发火也没骂人但脸色是阴沉的,当老子是提款机呢。
当场没应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