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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灾,人一旦飘就容易挨刀。
数千年来这个道理已经被验证过无数次了!
如今的常宇可谓权势熏天,树大容易招风,所以他深谙低调之道,无论在战场上多么的嚣张张狂,可一旦回到京中他总是能多低调就多低调,就是不想招风成为千夫所指。
就比如结婚对别人来都是人生大喜事,敲锣打鼓恨不得全世界人都来分享喜悦,但他不行,假若他是个普通人或者普通的王侯将相都可以。
但他是太监!
若只是个普通太监也罢了,最多被人嚼舌头。
可他是东厂的督公!
多少人眼睛盯着他,摩拳擦掌磨刀霍霍,没黑料时都可劲泼脏水,若逮着些黑料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其实淹死自己到也罢了,还要连累皇室,更重要还有章家。
黑我,喷我都可以,但喷为家人那可不行。
所以常宇要成亲这件事能多低调就多低调,而且事实上除了皇帝一家之外知晓的寥寥无几,甚至连很多亲侍都不知道,这些人知道也不会往外说的,高杰是常宇的拜把子兄弟更知其中厉害,郑芝龙是老江湖老油条了,他不光不会往外说还觉得很感动,大太监竟然将这么隐秘的事告知自己还受邀去参加婚礼,这绝对是当自己人了。
而一直觉得是常宇自己人的吴孟明都不知道!
天晓。
东厂衙门里的番子已早早起来忙活了,常宇因为昨晚和春祥熬到凌晨才睡以至于现在还没起来。
衙门外有人敲门,番子皱眉,这大早上的谁呢?
然后开了门一看,而后拔腿就往后院跑去:“督公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来的并不只是朱慈烺,还有坤兴公主。
“说让你早些来,也没让你这么早”常宇在门口一边洗漱一边偷偷的看着在堂上端坐的坤兴公主,这丫头双眼通红面容憔悴从进门就没说一句话,常宇心里发虚也不敢正眼直视,只能偷偷看。
倒是朱慈烺从进门就一直呲牙咧嘴笑,还不停的恭喜恭喜的:“怕来的晚你走了,对了,我给你备了份礼”说着就对外边喊了一声,很快两个太监抬着个箱子进来了。
常宇看都没看一眼:“银子?”
“嘿,我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银子,知你喜欢字画古玩,就给你弄了些过来,有的是父皇赏的,有的是宫外搜集的……”
常宇笑了笑,却没搭他这茬:“你穷?”
“嘿嘿,那得看和谁比,至少比之坤兴,我这当哥哥的可是真穷啊,是吧坤兴”朱慈烺对着房子里沉默端坐的坤兴公主喊了一声。
坤兴公主幽幽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满眼幽怨的看着常宇道:“你一个太监,成什么亲,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额,常宇挠挠头,不知如何回答,朱慈烺故作生气:“坤兴你怎么说话呢,常宇即便是个太监,但……成亲怎么了,你今儿是来做什么的……”
坤兴又是一声叹息,对旁边宫女使了眼色,宫女快步朝外走去,不一会又一个大箱子也抬进来了,常宇为了缓解尴尬轻咳一声,瞧瞧咱们富贵的公主殿下给臣随了些什么宝贝。
坤兴公主给常宇的随礼确实都是宝贝:新妇的衣饰,从衣服到帽子到鞋子到头饰到包到胭脂水粉,每一件物件上边都打着凤形坤字的标志,这些物件在外边都是千金难求的。
这礼不是随常宇的,是随章碧云的。
“公主殿下果真是大手笔啊”常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又不能不说点什么,坤兴满脸冷漠转身就要离去,被常宇叫住:“臣有些话劳烦殿下捎给皇后”说着对朱慈烺道:“这些话不能给你听的”。
且,朱慈烺并没觉察出什么,耸耸肩:“我还不稀罕的听呢”便去一边同春祥说话去了,这边常宇扯了下坤兴公主的袖子示意他进屋说话。
坤兴心里头有气,本不欲但又实在控制不了自己,转身就跟着常宇进了屋:“你要给母后捎什么话”。
“其实只是要和你说说话”常宇看着坤兴公主咬了咬嘴唇:“听皇后说你近来心事重重,可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
“要你管”坤兴哼了一声,转身欲走被常宇一把拉住:“我自是管不了别人的,我自个儿都身不由己”。
坤兴一怔:“你这话儿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这亲是……”
“有些话儿我不能明说,章家是大盐商富可敌国与高杰关系亲密,高杰手握重兵镇守一方……剩下的你自个儿想吧”常宇一声长叹,四十五度仰头斜视屋顶,果真瞬间就让坤兴公主破防了,一把扯住常宇的手:“我就知道你怎么会……”
一个十五六岁为情所困的深宫公主,岂能是常宇这种情场老油条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让坤兴公主自己把事情给想通了。
如今国库亏空,可赈灾军饷都需要银子,且这些银子都是常宇在各处用尽手段坑蒙拐骗弄来的,即便如此也捉襟见肘,章家是大盐商,家里有钱,所以常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