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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气放晴,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但依然是冷的让人窒息,老胡在院子里指挥家丁清扫,心情相当愉悦,自从常宇回来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加上今儿这难得的好天气,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气十足。
“陈师傅早啊”见陈王庭从房间走出来,老胡热情的打着招呼,陈王庭回了个声,抬头看着东方:“呀,今儿出太阳了”。
“是呀,从年前到现今儿十天有八天不是刮风阴天就是刮风下雪,愣是没见过几天晴,今年啊雪是又多又大”。老胡笑呵呵说道,这时蒋发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他的烟锅子:“雪多了好啊,开春不旱,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年定是个好年头”。
几人站在院子里闲聊着,随后王征南等人也起床,院子里也越来越热闹,众人洗漱做了些常规锻炼后便开始吃早饭,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常宇还没起床,但却也没多在意,毕竟常宇的作息向来不规律,有时候都会忙到清晨才睡,昨儿从吴孟明那儿回来已是深夜了。
“不好了,督公生病了”就在这时莲心一脸焦急的奔了过来。
众人顿时一怔,啥玩意,常宇能生病?一个用刀都砍不死,砍多重过几天就自愈的人还会生病?areyoukiddg?
虽是惊讶甚至不信但众人还是连忙去了常宇房间。
常宇会生病这件事连常宇自己都不相信,当然即便再强壮再健康的人也会有些病痛,这在前世最正常不过,可自从穿越之后他变成一个几乎都砍不死的人,甚至连发烧感冒这种小病都没发生过,可是今儿一早醒来头脑发昏,起床时差点没一跟头摔下去,这才发觉四肢还发软,浑身发烫难受的要命。
莫不是发烧了?
可又不像。
这年头的习武之人多少都懂些医术,众亲侍涌进房内七手八脚的又是搭脉又是看舌苔,却谁也拿不定是不是着了风寒。
“我去宫里请御医去”老胡拔腿就走却和一人撞了个满怀:“让贫道瞧了再说”来人正是李慕仙,医道不分家,这货涉之广连常宇都佩服的紧,医术也是相当的高明,只见他走近床边一边给常宇搭脉一边不时观察,半响,说了句:“惊风,寒邪入体”。
“这啥病啊,不是发烧了么?”常宇头昏脑涨说话都有些使不上劲,李慕仙轻摇头:“此多为小儿所患,督公生此疾实则邪门的很,不过再您身上发生什么事都不算邪门得了,待贫道给您开方药喝上几剂便会好了”。
“此病因何而发?”常宇又问。
李慕仙则道:“病因多发难溯源,疲劳,惊吓,阴邪侵入皆可诱发,像督公这种平日不生病的人,一旦染病非同小可,要多加休息”说话间便开了方子,自有家丁去抓药煎熬,像常宇这种豪门大户家里头有必备一些药材的。
当一碗药汤端到床前,莲心小心的吹了吹然后喂服常宇一勺却把他苦的皱眉不已,用尽力气对旁边的李慕仙道:“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嘛”李慕仙难得见常宇这模样,轻笑道。
“到底管不管用啊,药汤实在太难喝”常宇不想再喝第二口,李慕仙却一脸正经道:“此乃吾师门秘传,保证药到病除”。
莲心也再旁边劝说着,常宇长叹一口气:“但凡有一颗芬必得老子也不喝你这玩意”。
“芬必得是什么?”李慕仙眉头一挑,常宇随口道:“西洋的药丸”。元代就有西洋这个词了,到了明朝正和下西洋更为老百姓熟知
且,李慕仙一脸不屑:“就汤若望老家那儿?没开化的不毛之地能捣鼓出什么仙丹妙药,全糊弄人的玩意”。
常宇勉强一笑:“这会儿他们的药丸确实不如咱们,不过只怕几百年后,咱们的玩意都拿不出手了”。
啥?李慕仙一怔:“咱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宝贝不敌他们几百年的玩意儿?”
常宇用力点点头:“固步自封,最后也只能敝帚自珍”。
中医在后世产生的争议很大,有人誓死捍卫中医,觉得传统的就是好,就是牛逼,甚至吹成了无所不能,认为那些反对的都是崇洋媚外不珍惜老祖宗的东西,而另一方则对中医不信任,觉得很多方子和疗效都缺乏科学论证,两方为之互喷口水吵的不可开交。
还有另外一种人和常宇一样,不是不信任中医,而是觉得有可取之处但亦有其糟粕落后的一面,觉得若是华佗扁鹊张仲景这些名医活过来,看到后世已经有了先进的观察方法下还抱守他们的理论基础和治疗手段,非得大耳光抽死那帮所谓捍卫传统的老顽固。
古时,医学理论基础差,缺少量化指标更缺少现代科学观察设备,只能用最原始最朴素的唯物论来结构世界,归纳人体,将世界分为阴阳五行,将人体非为奇经八脉和五脏六腑。同样古时后化学工艺差,只能通过炮制手段来提炼药材而不能像现在一样萃取加工,假若那些老祖宗能如现在一样直接提炼有效的物质成分,还会费那笨力气配那么多药材职位一副药汤么?
而且老祖宗的中医讲究辩证施治,什么是辩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