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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微微点头,春祥长呼口气:“早些放了我也轻松些了,每日咳,苦不堪言啊”。
“放,可以,不过”常宇嘴角勾起,神色有些猥琐:“开春打仗急缺粮饷”说着看向春祥:“懂了吧”。
啊!春祥一怔:“大哥,咱们放人则说明他们无罪,若还趁机这样以来朝野上下的吐沫星子都能将咱们衙门给淹没了,少不得又是陷害忠良,拷掠勒索阁臣自不会坐视不管,御史也不会听而不闻,此举无疑将东厂和皇上陷入漩涡之中,大哥,眼下朝堂百官可都盯着咱们衙门,你这送小辫子给他们抓啊,他们平时寻不到机会,这把柄若一旦握住了,嘿嘿,我都能想象到他们会多么的歇斯底里了”。
春祥的担忧是实在的,常宇和勋贵的矛盾一直存在,虽然现在表面一团和气,实则私下挖他祖坟的心都有,毕竟这么多年了,哪怕是当魏忠贤在得时候也没那么狠的拔他们的毛。
可常宇出手向来都奔着往秃了头的拔,从他上台始,京城勋贵十之都被撸过,便是南京那些也没躲过去。
臣和太监,勋贵和宦官,天生都是死对头。
何况老是拔毛的太监。
老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次两次忍了,你再尔三那可就是晒脸了。
便如这次,莫名其妙的被抓,然后就被关了三个多月,放人还要拿钱赎,你这不是找骂么,若不拿出个由头,便是皇帝也压不住。
“那便给他们一个由头”常宇微微一笑,春祥怔住了:“什么由头,都无罪释放了,还有什么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