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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天将那日所见详述一遍,众人讶然失色目光齐齐看向常宇,见他皱着眉头,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心里虽还是不知这伙人受何人指使,但却有一点坐实了……其一直从张家口跟踪至大同。
涉及到张家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而且愈加扑朔迷离起来。
难不成是鞑子对元宝山惨案的报复?
但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将人手调集过来,除非是早就潜伏在境内的人手,数日前张家口大搜捕潜伏于此的各路细作纷纷逃离,不排除这支人马便是其一,他们要杀自己倒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些人怎么能探得太子的身份呢?
常宇转念就想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各路宵小都绞尽脑汁想弄死自己,搞不好他们已经暗中联手,即便没联手也开始了共享情报,比如最先弄到太子出京的消息的那位,只需把这个情报透露出去,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便可借刀杀人。
“西门老弟,可是想到了什么?”瞧常宇神色,厉行天低声问道。
常宇醒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今晚美酒佳肴只谈风雨不论他事,厉大侠今儿可得尽兴啊”。
风月?厉行天一听忍不住舔了舔了嘴唇看向朱传几:“闻王府有佳人擅歌舞精音律,不知小人可有幸仰视”。
朱传几哈哈大笑:“厉大侠是西门少侠的好朋友,亦是王府贵客自当让厉大侠尽兴”说着便令人呼歌姬来,一般豪门都养着歌姬艺妓更不论藩王府了,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堂堂的藩王对一个江湖豪客说话如此亲近,除了因为厉行天是常宇的朋友又善交际之外,便是他刚才的说的那段和贼人偶遇之事,正好为代王府洗清了嫌疑,所以朱传几开心啊,看这家伙也越来越顺眼。
灯红酒绿歌舞曼妙琴声撩人,几个大佬在殿内觥筹交错听歌赏舞扯闲篇好不惬意,似将白日之事抛却脑后,便是向来少饮酒的常宇也放开了喝,同厉行天勾肩搭背给代王及卫景瑗几人连连敬酒。
而代王几人也相当的识趣和配合,言谈之间不再称其常公公或督公,皆呼西门少侠,倒非常宇有心隐瞒身份,其实也是为了让厉行天少了很多顾忌多些自在。
这酒一喝就喝到了大半夜方散,除了杨振威回军营外,史可法,卫景瑗皆留宿王府内,这两个文官一见如故气味相投,非要秉烛夜话,代王爷俩也懒得管其他,你们爱咋地咋地,他如今满脑子都是推广蜂窝煤,要搞大生意赚大钱。
厉行天今儿真尽兴了,自称千杯不醉但散席之后扶墙走,王府很体贴的帮他安置了上好的房间,因为天冷还特别有心的让一个歌姬帮他暖暖脚,就是刚才在宴席上被厉行天拽着要共舞的那个水嫩妹子。
妹子去暖床了,可是厉大侠却还没睡意,搭在常宇肩膀上说要好好唠唠。
常宇便见他带回别院:“厉兄可醒酒了?”
刚才还满嘴酒话两腿发软的厉行天嘿嘿一笑,伸了伸懒腰哪里还有一点儿醉意:“都说着王府的酒好喝,好喝是好喝,却也不是那么的好喝”。
“若是偷出去几坛子在外头独酌是不是就好喝又尽兴了”常宇笑道。
厉行天哈哈大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俺还真动这心思了,不过瞧了王府里那么好手便打消这心思了,一来怕打不过,再者被抓着了丢西门老弟的脸呀”。
“不至于,不至于,厉兄想喝,小弟给你要来些就是了,王府多少还会给小弟些面子的,咱也用不着偷呀”常宇笑道,厉行天摇摇头:“这个西门老弟就不懂了,偷来的香呀”。
呃……常宇苦笑摇头:“怪不得那边温柔乡里的被子都给你铺好了,厉兄却偏偏不去,莫不是等那美娇娘睡着了你再偷偷过去,那样刺激又过瘾?”
这下轮到厉行天哭丧着脸了:“西门老弟啊,俺厉行天几斤几两心里有数,衬着您的脸面在王府蹭吃蹭喝倒也罢了,哪还真的敢不知足去睡那温柔乡,那是不知好歹呀,且对人家那女娃也不得好啊”。
“那歌姬本就是王府养来陪客的有什么不得好的”常宇先是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堂堂藩王府往来无白丁,登门的都是贵客,那些歌姬陪的也是贵客,若陪了一个江湖草莽日后自会引人闲话,遭他人嫌弃,她们虽也是可怜人但又同外边的青楼女子大为不同,可以说是藩王的侍妾,属于私人产物,虽可同友人共享但却不是投币就能上的巴士。
厉行天这番话让常宇有些动容,在他眼里厉行天够义气但也如同一般江湖人差不多,谈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凡事都随心随性而为,甚至也会干些偷鸡摸狗之事,但这一番话说出来让常宇觉得,此人可交。
元宝山风雪夜常宇同一众鞑子血战,厉行天和老瞎子出手相助,这次在善化寺就在坤兴公主遇袭时帮了忙,可以说厉行天对常宇来说简直就是个及时雨,且今日之言又见人品,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也是一个真实的江湖侠客。
不过常宇还是忍不住调侃他:“人家王爷的盛情厉兄就这样给拒绝了啊,要知道我来了几天都没这待遇